妲己點點頭道:“接下來咱們就說說你關心的話題, 我聽說武攸暨成過婚可妻子過門沒多久就病故了, 沒有留下子嗣, 這件事對武攸暨的打擊不小, 鬱鬱寡歡了一段時間。武攸暨與太平公主年紀相當,陛下本打算撮合他們,為他們製造了很多親近的機會,可不知什麼原因他們並沒有走到一起。可有意思的是, 時至今日他們還保持著密切的往來。”

袁一醋意滿滿的問道:“密切往來?有多密切?”

妲己蹙了蹙眉:“這些全都是我道聽途說來的, 又如何能夠說得準?估計就是隔三差五相約的踏青泛舟,月下漫步之類的。你喜歡的人可是太平公主, 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聞, 你或多或少也應該有所耳聞, 對於這些你該不會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吧?”

袁一嘆了口氣:“當然有。可突然具體到一個人一些事,我就有那麼點火大。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就一筆勾銷,可之後她只能也只會屬於我!要是哪個王八羔子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 老子保證讓他死得很難看!”

妲己提醒道:“多嘴說一句, 眼下你和公主還沒怎麼樣, 最好把這些心思藏起來, 爭風吃醋可是降低征服欲的最好方法。”

他陰陰一笑:“明白。我知道怎麼做。”

妲己點點頭:“但願如此吧!現在天色已晚, 為了保命我還是趁早離開吧!”

見妲己起身, 他囑咐道:“今晚我跟你說的那些事,務必請你保密,因為我跟公主目前只能算是正兒八經的地下情,她不想將我們的事暴露在人前。她要是知道我把這些給說出去了, 那我可得要吃不了兜著走。”

妲己上下打量著他道:“之前我不太肯定,你為什麼要把這些事一股腦的說給我聽,現在聽你這麼一提醒,我總算是明白了。”

袁一笑了笑:“所以,我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妲己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按著你的想法去做呢?”

袁一知道想要讓棋子乖乖被掌控,免不了要灌上點迷魂湯,因而他便適時丟擲一個誘餌道:“你不是說想要走進我的心裡嗎?而取悅一個人則是通往這條路的最好捷徑。”

妲己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微笑盯著袁一看了許久,方才開口道:“你這是在利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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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用深邃的眼神注視著妲己,微笑著反問道:“你願意被我利用嗎?”

妲己嫵媚一笑拉過他的手,轉身坐到了他懷裡,附在他耳邊溫聲細語道:“這可意味我得冒著生

命危險跟太平公主對著幹,先說說看我有什麼好處?”

袁一索性把話挑明了:“你想要什麼好處?”

妲己柔情的注視著的他眼睛,用細長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臉頰,聲音迷離道:“我想要你。”

袁一提醒道:“活著不好嗎?公主要是知道我真跟你有點什麼,她是絕不會放過你的,你應該清楚她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妲己不屑一笑:“你這是嚇唬我,對不對?”

“你要是不信,今晚咱們可以試試。”說著,他一把將妲己抱起往內室去。

見他竟然動真格的,妲己開始顯得忐忑不安起來,妲己拍了拍他,收起滿臉的風情萬種,變得極為嚴肅道:“放我下來!”

他二話沒說把妲己放了下來,向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慢走!”

妲己邁開腳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道:“你要是把對付我的手段,拿出一半用來對付公主,你早就把她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他點點頭:“我知道。可見著她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成為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那個,所以我才會這麼苦惱。有什麼好方法嗎?”

妲己笑了笑道:“像你這樣情竇初開的少女,我能給的建議是不要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不要把全部心思放在她身上,偶爾也看看別的人,做做其它事。她才不會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嫌你煩。”

他連連點頭表示認同道:“說得好有道理!”

“有沒有道理倒是其次,只要能夠聽懂弦外之音就行了。”

他裝傻充愣:“什麼?”

妲己笑道:“你知道的。像你這樣的老男人,對這方面的事可是最在行了。”

他臉一拉沒好氣道:“明明有那麼詞能說,為什麼偏要揪著老這個字不放?”

妲己不以為然道:“定安王年近不惑可不是什麼秘密,若我爹健在恐怕與你一般大小,這還不算老嗎?幸好你這臉面捯飭得還算過得去,讓你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十歲,不然我才不會跟你這個老爹談情說愛。”

“老爹?”袁一見妲己對自己的年紀表現出深深的惡意,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別用這詞,還是老男人吧!”

妲己微笑著點點頭,便轉身離去。

這時,袁一獨自坐在安靜的房子裡喝著茶,忽然想著妲己的話,有些憤憤不平道:“老爹?這詞還真難聽!不過年輕十歲,也算是扯平了。”

他這樣自言自語的說著,起身走到門外看了眼,見安靜庭院裡隱約顯著點點微明的燈火。他心裡雖想著:“時候不早,我也該睡了。”可他行動卻是跨出門檻,走到院中。

等回過神他停下腳步,皺著眉喃喃自語:“這是幹嘛?不是要睡嗎?應該往裡面去,而不是往外面來。難不成我是想賞會兒月,再去睡?”

袁一點點頭,像是贊同自己的想法:“一定是這樣,沒錯!”

說完,他抬頭看向天空,見暗黑陰沉的天空沒有明月,也沒有疏星,他失落的嘆了口氣:“真是掃興!既然沒有月色可賞,還是回去睡吧!”

他皺眉轉身正要回屋,可剛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他擺了擺手笑道:“賞月?我騙誰呢!不得不說,偷窺這癮可比離魂香難戒多了。無論如何還是要有點底線,偷窺人家洗澡這事太傷風敗俗了,不能再幹了。可要是來點無傷大雅的偷窺,就當促進睡眠不也挺好嗎?。”

等成功說服自己後,他便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公主府。他先趴在屋頂上測聽房中的動靜,而後找準位置解開瓦片,透過從窟窿眼窺看房中的景象。

房中的李令月沒有換去白日所穿的衣裳,她一會兒在房中踱步,一會兒坐在書案前發呆。直到一個腳步匆匆的丫鬟來到她身邊,低聲說了句:“主子,奴婢剛瞧見妲己從定安王府離開了。”

李令月點點頭:“知道了。退下吧!”

等丫鬟離開後,陰沉著臉的李令月坐在明如白晝的屋子裡,喃喃自語著:“一個時辰。那混蛋王八蛋竟然把妲己留了一個時辰,這是在跟我示威嗎?好,那咱們走著瞧!”

見到李令月這般妒火中燒的樣子,正在暗中窺探的袁一心中滿是得意,不由得撇嘴一笑道:“好,那就走著瞧!”

次日,袁一派人到如夢居去接妲己,而妲己知道若以真實身份混在一大堆大老爺們裡面打馬球多有不便,她早早的便在成衣鋪給自己挑了幾套合身的衣袍和革靴,又在市集了賣了一副假須。

清晨,她起了個大早下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她便改頭換面成了一個年輕的俊俏公子。

到了馬球苑,因為袁一事先囑咐過梅仁和施琅,當翹首期盼的他們見到妲己穿著一身俊俏的男裝出現在面前,一邊樂呵呵的替她隱瞞身份,一邊殷勤的圍著她跑前跑後。

等袁一把妲己介紹給眾球手認識後,便開始教授妲己打馬球。

馬球最基礎的便是騎術,袁一為了看看妲己的底子,便挑了匹溫順的馬駒牽到她面前,讓她騎著在場上跑一圈瞧瞧。

可她卻搖頭說自己從來沒有騎過馬,讓袁一教她。沒轍,袁一只好耐著性子從最基本的牽馬前行,上馬,下馬和騎馬坐姿開始教起。

妲己會趁著教學的機會對袁一大肆調戲,可好在她夠聰明不過一天時間就能騎著馬在場上遛彎。

傍晚,袁一同施琅從馬球苑剛來到定安王府,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府門前吵吵嚷嚷。袁一感到很納

悶,就向一旁的施琅吩咐道:“你去問問怎麼回事。”

“是。”施琅跳下馬來到人群中,打聽了一番後,施琅回來稟告道:“王爺,他們都是各大商鋪的掌櫃,說是今天您賒賬在他們的商鋪買了很多珠寶首飾,人參燕窩之類的貴重物品之後,讓他們晚些時間再來府裡取銀子結賬。可他們拿著賬單找到丁管事,可丁管事一眼便看出賒賬的賬單是偽籤的,便拒絕付款。因為每個商鋪的賒款數額少則幾十兩,多則幾百兩,他們向東家交不了差,只能聚在這兒討個說法。”

聽施琅這麼一說,袁一心裡更納悶了,他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道:“這就奇怪了。我一整天都沒離開過馬球苑,怎麼可能賒賬買這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事只要梅仁才幹得出,可他也沒有離開過馬球苑。還有,他們憑什麼就認定賒賬買東西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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