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輕嘆了聲:“女追男隔層紗嘛!更何況她長得好看, 說話又好聽, 我本來是拒絕的, 可經不住她以權謀私的死纏爛打, 迷迷糊糊的就著了她的道。最氣人的是她把我追到手,又對我愛答不理,為了重新引起她的主意,只好出此下策。”

聽到這兒, 妲己不甚感慨道:“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你也在為我打抱不平嗎?”

妲己直言道:“我是可惜像你這麼個品質至臻的純情大傻蛋, 怎麼沒被我先遇上,反倒讓她撿了個大漏。”

袁一不甚感慨的嘆了口氣:“是啊, 真是白白便宜了這死女人!怪只怪我這人一旦愛上一個女人, 不管她是好還是壞, 我都要一條道走到黑。怎料到她只在意風花雪月,而我卻想要朝朝暮暮。”

妲己一臉豔羨聽著袁一的諸多抱怨,微微一笑道:“這些你有沒有跟公主提過?相信任何女人, 只要聽到你這番話都會感動得一塌糊塗。”

他又嘆了口氣:“可惜她不是所謂的任何女人, 她更像是獨立於女人與男人之外的一種既可愛又可怕的矛盾物體, 正因如此當她聽到我這些話, 反應竟然是覺得俗不可耐。最可惡的是她不願意認真對待這份感情, 可又不想便宜別的女人, 這就好像把吃進去像塊骨頭,可吐出來就成了一塊肉。”

妲己總結道:“你對她而言豈不是很雞肋?聽你說了這麼多,再結合我的經驗來看,她肯定是嫌你太粘人, 才會對你興趣大減。”

“粘人?”袁一擰著眉陷入了沉思之中,許久之後他才開口問道:“你的經驗來說,如何判斷一個男人太粘人,最好具體點。”

妲己沒有藏私心教導道:“首先不厭其煩的將愛啊,情啊掛在嘴邊。情愛之事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朦朦朧朧的,能夠讓人猜來猜去,要是什麼話都擱明面上擺著,還有什麼意思?”

袁一倒吸了口涼氣,在心裡暗叫糟糕:“中招了。這條我可太有了。”

妲己又道:“其次,看到她就像八百年沒有看到過女人似的,還沒等她勾勾手指,就迫不及待的粘上去獻媚討好,就算被招之則來,揮之即去也甘之如飴。女人最煩這種沒有骨氣,沒有主見的男人。”

袁一在你心中一聲嘆息:“又中招?”

雖然他心裡聽得恐慌不已,可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從容自若的神情:“在我看來,若男人具備這些品質不應該是溫柔體貼嗎?怎麼在你們女人眼裡就成了沒骨氣,沒主見?這還真奇怪。”

妲己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問道:“說實話,你沒有這麼做吧?”

袁一心虛的笑了笑,搖頭否認道:“以我今時今日的實力,還需要這樣去討好女人嗎?答案毋庸置疑,當然是不需要。”

妲己點點頭:“好吧!無論如何,你得記住一點,女人總是口是心非,時不時給予的好意那就溫柔體貼,可事無巨細又泛濫成災的關懷照顧只會惹人厭煩,變得越來越雞肋。”

妲己雖然說得頭頭是道,可袁一還是提出質疑道:“照你這麼說,女人嘴裡要找個待她好的男人,可心裡想要的卻是找個懂得虐待她的男人?就算我是男人,也不認同你把女人說得那麼……那麼……這詞真不好說出口,還是空著比較合適。”

袁一有所避忌,可妲己卻直言不諱道:“你可錯了,這可不是作賤。常言道,少吃多滋味。一個再賞心悅目的事物,你扒開她的嘴,一個勁的往她肚子裡灌,她也會被撐怕漸漸心生厭惡。所

以,最好的酒是半醉半醒,最好的食物是半飢半飽,而最引人入勝的情愛則是若即若離。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袁一擰著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想有那麼點明白了。”

見袁一有了受教的樣子,妲己又侃侃而談道:“今晚我跟你說得這麼些,任何女人都不會告訴你,因為她們都不曾瞭解過自己。”

袁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很好奇,你作為女人又是如何能這般透徹的瞭解自己?”

妲己意味深長道:“這很簡單。在風塵之中能遇到很多懂得女人情場老手,他們嘴裡不僅僅有各種不著邊的海誓山盟,還有許多對女人乘興而起的由衷之言,我藉著許多這樣的經驗之談,慢慢的就拼湊出了女人最真實的樣子。”

妲己近乎掏心窩子的真誠,讓袁一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他用笑意掩蓋這樣的不安,調侃道:“你這樣跟男人聊天卻沒有把他們嚇跑,難道是因為你所聊的話題充分滿足了他們的獵奇心態?”

妲己笑了笑:“我可不傻,才不會跟他們聊這麼趕客的話題。這些我只對你說過。”

見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妲己有些不甘心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問問為什麼?”

他搖搖頭:“我並不想知道。”

妲己笑道:“可我想告訴你。因為我喜歡你,確切的說我已經愛上你了才會坦誠相待,希望你會因此多喜歡我一些。”

他皺了皺眉搖頭道:“我可不認為你對我有愛,因為愛是一種很難說出口的事,可你卻說得這麼輕巧。你對我連喜歡都談不上,僅僅只是一種好奇,這就好像為什麼有男人能夠對你視而不見?”

妲己思索了片刻,微微一笑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可愛情本就是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遊戲,這也是我最後要告訴你的一點。男人渴望征服,而女人希望被征服。以我的瞭解

來說,你那個可愛又可怕的矛盾物體,她更希望做征服者。”

聽到這兒,袁一心裡驟然間敞亮起來,他若有所思:“征服者?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有這麼點意思。我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你之見我該怎麼辦?”

面對他的求助,妲己傾囊相授道:“還能怎麼辦,若你想贏得她,就只能委曲求存的洗乾淨等著被征服,而在這個過程中你越表現得難以被征服,她就會越對你欲罷不能。”

他撇嘴一笑道:“欲罷不能?聽起來還挺不錯!可惜我沒這方面的經驗,能不能說得更具體點?”

“具體點啊?”妲己想了想回答道:“說來也簡單,女人怎樣能夠讓你欲罷不能,你照做就好了。”

袁一眯了眯眼睛摸著下巴,陷入了深思,許久後他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女人怎樣才能讓我欲罷不能?大概是不管我做什麼,她都好像不屑一顧。她很撩人,可每回都是撩完就跑,害人心猿意馬整晚都睡不著。最重要的是她很會掌控尺度,我進一步她就退一步,而我退一步她就進一步,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總是曖昧不明。那臭丫頭不就是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嗎?原來我對她的感覺就是這種欲罷不能的調調,這就難怪了!”

見他終於理清思緒,妲己微笑著點點頭:“總結得很到位,只要把這些借鑑過來,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他有所顧慮道:“這可女人使來勾搭男人的花招,我一個大男人借來用會不會有失尊嚴?”

妲己冷嘲熱諷道:“你連被征服的角色都不介意嘗試,還會的介意這些?”

他一臉無奈道:“好吧!不論好招壞招,只要管用就成。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幫我?”

妲己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知道走進一個人心裡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嗎?”

經過這番提醒,他才看懂了妲己的心思,回答道:“消除戒心。”

妲己點點頭:“沒錯。顯然我已經做到了。”

他笑了笑道:“果然不愧為名滿天下的花魁,竟然把這招以退為進使得這麼漂亮。”

妲己得意一笑:“當然。我可是撂下狠話,讓你千萬別愛上我,我要是沒點真材實料,又如何能有這樣的自信呢?”

他順著話題問題:“既然是真材實料,那我正好考考你,可知道武攸暨這號人物?”

妲己稍作思索方才開口道:“皇親國戚,右衛中郎將,武攸暨?”

“沒錯。”

“據我所知,在那些歪瓜裂棗居多的皇親國戚中,他生得算是最儒雅俊俏的,他能詩擅賦精通音律,不僅是神都有名的丹青高手,還擅長胡旋舞。聽說太平公主很痴迷這種異域舞蹈,曾跟他學過幾日胡旋舞。”

聽到這兒,妒意滿滿的袁一忍不住挖苦道:“一個大男人跳胡旋舞,還真有夠娘的!”

妲己笑了笑:“男人跳胡旋舞可是神都的最新風尚,你要是想要博得公主的歡心最好也學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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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等到了雅集或是宴請之上跳一跳,說不準還能把公主迷得團團轉。”

袁一道:“咱們把胡旋舞這事擱一擱,繼續之前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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