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微微點了點頭:“猴崽子?所以, 你是真不喜歡孩子?”

顯然, 李令月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 這讓他感到很懊惱。

他緊緊的皺眉看著擺出一副刑訊逼供架勢的李令月, 試著解釋道:“我沒有不喜歡孩子,只是不喜歡他們鬧騰騰的讓人心煩!”

一旁梅仁像是抓住把柄般,抬手指著窘迫不堪的袁一,沒好氣道:“這沒良心的王八羔子終於承認不喜歡我的孩子了!枉費我一片苦心, 讓孩子的名字都是寓意著我們之間牢不可破的兄弟情,

現在看來還真是夠諷刺!”

說著,梅仁嚎啕大哭起來。

在梅仁的眼淚和李令月的逼問, 在這的雙重攻勢下原本理直氣壯的袁一不知為何莫名心虛起來。

正在這時, 李令月又冷不丁的來了句:“孩子鬧騰可是天性。要是往後自己的孩子鬧得你心煩, 是不是也要把他們轟出去睡大街,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嗯?”

李令月的這番怒懟簡直說到了梅仁心坎上,他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

在這一刻, 袁一明顯感覺到李令月不僅僅是在為梅仁出頭, 更是在給自己立規矩, 往後他們若是結合, 即便孩子被李令月嬌慣得無法無天, 他也不能橫加幹涉。

當察覺到這番隱藏的深意, 再看到李令月越發兇悍的眼神,他的額頭直冒冷汗,猝不及防一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鼻尖滑落,他窘態全被李令月看在眼裡。

見已經死死的把袁一壓制住, 心中滿是得意的李令月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高佔上風的微笑。李令

月這般毫不掩飾的得意勁,大大的刺激畏首畏尾的袁一。

只見他胸膛一挺下巴一仰,決定要讓李令月清楚瞭解夫綱為何物,他義正言辭道:“孩子鬧騰的確是天性,可作為父母要是不懂得約束這樣的天性,而是任其自由發展,得到的結果往往是子不教父母之過。他家的孩子用劍指著我,我作為長輩說了幾句重話,他竟然還讓我跟那孩子道歉,你們若是覺得做錯的人是我,受委屈的人是他。”

說到這兒,他的語氣越發嚴厲:“說句不中聽的話,若你們真是如此看待這件事,那你們都不配為人父母,而我的孩子更不需要一個只會嬌慣,不懂教導的母親!”

李令月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拂袖而起怒氣衝衝的往屋外去了。見情況不妙,意識到說得過火的袁一慌忙去追。

李令月見他追來,加快腳步跑到了院外,他也窮追不捨的跟著李令月來到附近的荷塘邊,轉眼間李令月就跑得沒影了。

他轉了圈聽到假山後隱隱傳來斷斷續續的啜泣聲,他的心一揪尋找哭聲找到了躲在假山的李令月。眼眶紅紅的李令月見他,好強的將眼角的淚水擦去。

見她這般模樣,袁一覺得她又可憐又可愛,他皺了皺眉走上前,柔聲細語的詢問著:“好端端,你這是怎麼了?”

她心裡的怒氣還未消,她側過身沒有搭理袁一。

見她不說話,袁一靜靜的陪她站著。沉默許久之後,袁一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柔聲細語道:“令月別生氣了,哪個混蛋欺負了我的令月,我要給他好看!”

這時,李令月方才轉過視線看著他,沒好氣道:“虧你還有臉問!別以為我的不知道,剛才你句句都是衝著我來的,你是什麼意思?故意讓我難堪嗎?”

見她開口把事情說開,滿心忐忑的袁一總算松了口氣,他賠著笑臉打趣道:“李令月啊李令月,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的心思!你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嫁給我,而我不過口是心非的說了句氣話,你就傷心欲絕的把自己哭成了花臉貓。實話實話,你這是有多想嫁給我給我生孩子?”

她冷笑道:“你少在這兒自作多情,我才不會嫁給你,更別提生孩子!我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指桑罵槐的說我不是一個好母親。”

袁一笑了笑道:“你這麼不可一世,這麼驕傲自滿,難道還會在乎我的說法嗎?再說,我隨口的一句話就能判定你的好歹嗎?其實,要想證明自己是一個好母親方法很簡單,據說圓月之夜懷上的孩子都特別漂亮聰慧,今晚正好是圓月之夜,我不介意為你效勞。”

李令月被溫言細語的哄著,心裡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她冷哼了聲道:“實不相瞞,我孩子的父親一定要英俊瀟灑,器宇軒昂,而你長得這麼猥瑣可惡,顯然不符合這條。最重要的是我孩子父親不能仗著有對大胸,就在別的女人面前搔首弄姿去勾搭人家。”

袁一皺著眉頭像是很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問道:“你這話醋味這麼濃,我就真不明白,我除了使勁渾身解數勾搭你,這天底下還有哪個女人能夠配得上我的絕世大胸肌?”

說著,他靠近李令月還不忘顯擺的把衣領往下拉了拉,讓結實胸肌若隱若現。然後,他躬身湊在李令月耳邊,賣弄風情道:“你要是嫁給我,我的大胸肌天天都能讓你看到飽,有沒有很心動?”

李令月向旁邊側了個身,搖著頭道:“不可否認,你的大胸還是略有幾分風韻,可看多了就讓人反胃了,別動不動就露出了顯擺,明白嗎?”

他挑起一邊的眉的上下打量著李令月,嬉皮笑臉道:“反胃?那就奇怪了,你的臉怎麼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這不像是反胃該有的樣子,倒像是春心萌動。”

李令月見他輕浮的調戲自己,而自己難以擺正姿態予以反擊,竟在他面前表現得不知所措的嬌羞之態。

這讓窘迫不堪的李令月莫名間又氣又惱,原本視線低垂掩蓋羞紅之態的她,猛然仰起頭出言反擊道:“閉嘴!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換做任何一個女人,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在她面前袒胸露乳,她都會難為情,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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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義正言辭的教訓他,他依舊是一副的嬉皮笑臉樣子:“這樣啊?那我真得在別的女人面前試試袒胸露乳,看她們會不會也像你這樣嬌羞得難以自持?”

李令月抬手指著他,怒道:“你敢!”

他皺著眉上下打量著李令月,輕嘆了聲:“李令月啊李令月,究竟想要我拿你怎麼辦啊?你嫌棄我的大胸肌,卻又不願意讓我便宜別人的女人。這擺明是佔著茅坑不拉屎,這可行不通!”

李令月冷笑道:“茅坑?你對自己的認識還真深刻,我不需要像你這樣的茅坑,哪個女人樂意上就上唄!”

李令月語帶雙關的暗諷,讓他露出一臉像是吃了只蒼蠅表情:“什麼叫樂意上就上?把我當什麼了?”

見終於在這個話題佔回上風,李令月一掃之前的鬱悶,微微一笑道:“還能是什麼,茅坑啊!”

“茅坑就沒有尊嚴,沒有選擇嗎?我不會招呼別的女人,我只願意讓你上。”

李令月冷嘲熱諷道:“那些自比為茅坑的男人,還真有尊嚴!”

他恬不知恥的笑了笑:“我要尊嚴幹嘛?我只要你就夠了。要知道這些年為了你守身如玉,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即便是遠遠的看你一眼,就足夠讓我血脈賁張難以自持,由此可見你是不是有義務滿足我?”

聽到他的這種說話,李令月似乎不太相信,她蹙了蹙眉表示質疑道:“守身如玉?這些年除了我之外,你就沒碰過別的女人?我不說自己多瞭解男人,可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似乎不可能。

若你說這些話不是為了哄我,那我很想問你究竟有什麼毛病?”

李令月的態度並沒有預想中的驚訝感動,而是隱隱散發著嫌棄的意味。這讓袁一不免有些失落,他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他垂著頭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毛病,興許當時只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信念,讓我堅信將來我們還能破鏡重圓,而我所做的這些也將會成為值得你回頭託付終身最重要理由。”

他的真摯讓李令月心中感動不已,讓她矯揉造作的冷漠全都變成了難以掩飾的柔情蜜意,她伸出纖纖玉指動情的撫摸著低頭細語的他,微笑著問道:“你究竟有多愛我,才能做到這些?”

他嘴裡揚起微微甜笑,抬起視線靜靜與她對視了許久,動情的拉起她白皙纖細的手輕輕的吻了吻,搖了搖頭:“我也難以定義究竟有多愛,不過我知道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在失去你的那些日子裡,看著你在別人懷裡幸福,不管我做什麼或是得到什麼,我都感覺不到快樂,有的只有痛苦,煎熬,掙扎。”

說著,他眼神的越發炙熱,臉龐的微笑也越發明媚燦爛:“可直到你千里迢迢來到安西都護府,我看到你的心,也似乎看到我們之間的可能,我才再次體會到快樂感覺。能這樣靠近,能這樣看著,能這樣的無所顧忌跟你說話,此時此刻我好幸福,好幸福,好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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