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停下腳步, 極為敷衍的打量了他一眼, 搖搖頭道:“我對大胸怪沒興趣, 誤會更是談不上。”

“你確定, 沒興趣?”袁一故意把衣領往下拉了拉,讓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見他厚著臉皮賣弄風情,李令月頗有些同情意味的湊近,拉開他的衣領往裡瞧了瞧, 神情嚴肅道:“之前沒有那麼確定, 可現在這麼一瞧,就越發確定無疑了。”

他挑起一邊的眉看著李令月, 狐疑道:“既然沒有興趣, 剛才你瞄見我大胸肌的時候咽口水是什麼意思?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別想狡辯!”

見被抓到把柄,李令月連忙給自己找補道:“畢竟,從這個角度看你的胸形還是挺不錯的, 我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說完, 李令月拉開門正要離開, 怎料站在背後的袁一忽然抬手將門重重關上, 他用手撐著門逼近李令月, 眼神炙熱如火的注視著不過咫尺之距的李令月, 質問道:“每回故意挑起我的□□之後,你卻若無其事的逃之夭夭,這是什麼意思?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面對他的氣勢洶洶,李令月顯得很淡定:“不是有這麼句話嗎?一念成佛, 一念成魔。你心裡要是沒有邪念,又怎麼會把再正常不過的言行看成招惹?”

興許因為做賊心虛在前,聽李令月這麼說,一時之間他竟無言以對。見他愣了半天不吭聲,李令月推了推他:“要是沒別事,可以讓我走了吧?”

他腦子裡一片混沌,只好退到一旁讓李令月離開。

夜深人靜之時,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在想李令月說的那番話,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心懷邪念才會惹出這麼多煩惱?

他惴惴不安的想了許久,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曾跟李令月做過夫妻,換而言之對自己的妻子保持著十年如一日的熱情高漲,好色心切,這哪是行為不端,這明明就是丈夫典範。

思慮至此,他心裡的忐忑一掃而空,他長長舒了口氣,喃喃自語著:“是啊!我們可是名副其實的夫妻,我對她有想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應該心知肚明。細細想來,她各種引人想入非非的暗示,甚至還色眯眯瞄我的大胸肌,故意製造讓人頭暈目眩的曖昧氛圍,又暗搓搓的引誘我,意欲何為?糟糕!我這是被撩而不自知,看來我真低估了這臭丫頭!”

說到這兒,他腦海不禁浮現起今晚與李令月共處的種種畫面,他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暗自竊喜的連連點頭道:“不謙虛的說以我這副好身材,任何女人見到可都是要血脈僨張的,她會不動心?怎麼可能!女人嘛,都有著強烈的虛榮心,喜歡被哄著被捧著,即便是滿心歡喜也要裝得矜持又清高。這臭丫頭嘴上各種鄙視不屑,可心裡其實就喜歡我這樣逗她玩。”

當他孤芳自賞一番後,笑得一臉燦爛的連連點頭認同著自己的觀點:“沒錯,一定是這樣。看來明晚我得使出渾身解數把她給拿下,到時生米煮成熟飯挺這個大肚子,看她嫁不嫁!”

說到這兒,他露出一抹陰謀深重的微笑,他從安西都護府回到神都的一路上,就已經在醞釀將李令月收入囊中的對策。

其實,他很清楚李令月今非昔比,要她完全放棄如今擁有的權勢地位,心甘情願的嫁為人婦,往後過著相夫教子的日子,面對這樣巨大的轉變,邁出這一步可是需要巨大的勇氣和決心。

在這十多年朝堂風雨路,李令月已然清楚自己絕對能夠勝任政治家的角色,可她卻不清楚自己究竟能否勝任妻子母親的角色,畢竟之前的感情婚姻經歷給她造成了難以磨滅的恐懼和陰影。

他明晰這些讓李令月裹足不前的緣由之後,他決定對症下藥,他要讓李令月切實感受到除了令她孜孜不倦的權利遊戲之外,這天底下還有許多值得她去追尋的賞心樂事。

他更要讓李令月領悟之所以迷戀權利,不過是她對這項高深莫測的技藝早已爛熟於心,當駕輕就熟的運用起這項技藝,輕易便取得別人望塵莫及的成果時,就會帶來一種難以比擬的自豪感和成就感。

正因為他享受過這樣難以比擬的感覺,才會知道其中的滋味多美妙,多誘人。可他更明白這樣的快樂強烈又刺激卻稍縱即逝,徒留下只有難以言喻的空虛寂寞。

當一次次的享受過這樣的奇怪滋味後,他終於領悟到再多的自豪成就,若無人分享,自己只不過更像一具看似璀璨奪目卻沒有靈魂的皮囊。

他能有這般感悟,可他無法確定李令月是否也曾有過這樣的失落?無論如何,他得循序漸進的讓李令月慢慢放棄追逐權利之心。

以他以往的經驗來說讓人放棄一件事物,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替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好的替代品莫過於風花雪月的愛情。

可如何讓一個不再純真,難以動情的女人不顧一切的追逐愛情,或許只有失去後的追悔莫及,才能促使她為了贏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愛情,而鬥志昂揚的披掛上陣在情場中奮力搏殺。

想要把李令月這麼精明的狠角□□入局中,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先得扮豬吃老虎,讓李令月大大低估自己的詭詐,然後再丟擲一張天衣無縫的情網,等李令月困在其中插翅難逃之際,他再

用溫柔撫慰讓她放棄權勢,乖乖的待在自己懷裡看盡世間平淡,忘卻名利紛爭。

當想到這兒,他似乎看到了在不久的將來,他與李令月攜手相伴過上了夢寐以求的平淡生活,他嘴角露出的一抹恬淡而滿足的微笑,漸漸的帶著滿心的企盼進入了繚繞著甜蜜芬芳的夢鄉。

次日,袁一起了個大早,實在閒得無聊就坐在屋看起兵書,可剛看了會兒,不覺想起今晚與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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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邀約,不免滿心雀躍期待起來沒了看書的心情。

他起身來到院中踱步,看著滿院被修剪得美觀又整齊的綠植繁花,看著精緻堆疊擺設的假山石亭,看著在花草樹木間嬉戲的蝴蝶飛鳥,一種賞心悅目的悠哉之感便油然而生。

他在院裡細細賞玩一圈之後,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他仔細一琢磨暗暗覺得,眼下朝廷沒有給自己安排職務,往後恐怕有很長一段日子都是像這樣的清閒度日。

所以,他必須找點事情打發時間,他可以在院裡安置些刀槍棍棒,閒來無事時就練練身手。他又想到現在有大量的空閒時間,正好可以將收集來的食譜上記載的新奇菜餚全都嘗試一遍。

但以他的身份整天佔著後院的廚房研究食譜似乎不怎麼合適,他需要一間專屬廚房來滿足這項特殊癖好。

當想到這兒,他走到院外尋覓合適的地點搭建廚房。他找來找去,覺得在住處附近的一所獨門獨戶的小院落就挺合適。

他興致勃勃的回到屋中,磨好墨鋪上紙提筆正要將相中的小院落好好的設計一番。可才開了個頭,丁管事就前來稟告說有人帶著厚禮前來拜望,他接過丁管事遞來的拜帖,當看過來者的姓名官職覺得很陌生,便問丁管事是否知曉此人登門所求何事。

丁管事笑了笑頗有深意道:“驃騎將軍並沒有向奴才說明來意,可以主子今時今日在朝廷的顯赫地位,登門來訪更多時候傾慕於主子,奔著是與主子誠心相交而來。”

他放下手中的筆,嘆了口氣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既然是驃騎將軍,我多少也得給點面子,去見見吧!”

說完,他便起身往接待訪客的前院去了,在這一路上丁管事湊在他耳邊將這位驃騎將軍在朝廷的地位,以及各種相關事蹟都一一告訴了他。

他雖然是聽得囫圇吞棗,卻足夠與這位年過半百的驃騎將軍寒暄打哈哈。因為倆人都是行伍出身便有很多話題能夠聊,袁一的風趣幽默讓原本拘謹的氣氛漸漸輕鬆隨意起來。

等熟絡之後,驃騎將軍很暴露本性的粗口連篇,還極為驕傲自滿的在袁一面前誇耀起自己各種了不得的長處,譬如在某年某月為朝廷立了哪些汗馬功勞,哪位朝廷大人物看見他都得禮讓三分,

家中多少妻妾,在外有多少風流韻事,在家裡讓女人生了多少孩子,在外面讓多少男人戴了綠帽子。

袁一越聽他誇誇其談,越覺得不對勁,他在心裡嘀咕:“這傢伙究竟是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覺得這傢伙不是來巴結奉承我的,而是故意顯擺找存在感的。這糟老頭長得其貌不揚,說話來還特別粗俗,比起這種滿嘴大糞的俗貨,莫名間覺得那些舌燦如蓮,腹黑如墨的偽君子要順眼許多。”

此時,驃騎將軍見他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侃侃而談,還以為他被自己過人的風采所折服,越發得意道:“這老半天都是聽我在瞎扯淡,王爺這悶聲不吭的,難道就沒有什麼可講的?不管他娘的風流還是下流,儘管說出來也讓我大開眼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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