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冷笑道:“更簡單的方法?躺下哄人的確比站著求人要簡單很多, 青樓女子就是這麼幹的!”

當話說出來口, 袁一立馬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火, 正想要替自己找補時, 卻看到怒不可遏的的李令月揮手朝自己打來,他沒有閃躲受了這個力道十足的巴掌。

即便氣急了的李令月下手足夠兇狠,可這一巴掌對他來說除了有些傷自尊之外,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可作為施暴者的李令月反倒邊甩著手, 邊喊著痛。

見到她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窘態, 一旁的他看得很歡樂,還不忘調侃道:“我這就有些看不懂了, 明明被打的人是我, 你卻一個勁的喊疼, 這莫非這就是打在我身痛在你心?”

李令月瞪了他一眼,頗有些惱羞成怒道:“你這混蛋王八蛋,不是身手很好嗎?見我動手都不知道躲啊!不知道自己有多皮糙肉厚嗎?”

看李令月說得憤憤不平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袁一簡直哭笑不得:“照你這麼說你耍潑打我, 而我乖乖的挨了打, 然後反倒成了我的不是?這還真是欲加之罪, 何患無辭!”

李令月推了他一把, 沒好氣道:“懶得跟你廢話, 滾開!”

袁一搖搖頭,耍起無賴:“這可是我的地盤,怎麼也輪不到我滾!既然進了我定安王府的門,想要離開這兒就沒有那麼容易。在事情沒有圓滿解決之前, 你就乖乖給我待在這兒!”

李令月冷著臉:“圓滿解決?你這是在跟我談判嗎?”

袁一點點頭:“算是吧!你欠賀蘭敏之的人情我替你還了,條件是不許再見他!”

李令月幾乎沒有多想,斷然拒絕道:“不行。我樂意見誰就見誰,以為區區三十萬兩就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嗎?”

袁一用鋒芒銳利的眼神盯著她,凶神惡煞道:“勸你別再挑戰我的底線,我瘋起來可是什麼都做得出,到時後悔可來不及了。”

她頗有些得意洋洋的神色:“你剛才不是說自己很理智剋制嗎?這會兒怎麼又撒潑打滾的要挾起人家?”

顯然,李令月這話戳到了他的痛處,他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他皺著眉垂下視線,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這不是撒潑打滾,我只是在吃醋,妒忌,害怕而已。如果我能少愛你一點,我可能沒那麼心胸狹隘,至少嘴上能夠說上幾句冠冕堂皇的漂亮話,再背地裡打斷賀蘭敏之的狗腿。可我做不到,我想要你完完全全屬於我,一想到那些懷著企圖的男人接近你,我就很痛苦很憤怒,恨不得把他們亂刀砍死,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見他示弱李令月也不再劍拔弩張,而是語調平緩的表明著自己的立場:“我是人不是物品,不可能完全滿足你的想象,或則你的需要。平心而論,換做是你也不可能像物品一般,完完全全的歸屬於某個人。”

他抬起頭柔情蜜意的看著李令月,聲音極為真摯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完完全全屬於你,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想象,或則需要。我可以,真的!”

李令月似乎有些心動,可心地還是有些許的顧慮,她蹙著眉看著他深情又深邃的眼眸沉默了許久,方才鼓起勇氣問道:“用來交換這些的條件是嫁給你嗎?”

他笑著微微點了點頭:“沒錯!”

“如果不嫁給你呢?”

聽到這話,他臉上洋溢著的微笑瞬間凝固,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而冷漠:“那就沒有!你不嫁給我,又想把我攥在手裡,你把我當什麼啊?”

見他變臉速度如此之快,李令月冷笑道:“你未免也太現實了吧?非得穩賺不賠才肯投入,你跟他們有什麼區別?”

他唇齒相譏道:“我死心塌地的對你好,給你白首偕老的承若,這也叫現實?那我很想問問你,如果一個男人只願跟一個女人談情說愛,卻不願意娶她,這叫什麼?”

李令月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這叫情投意合,婚嫁未達。若果我是這個女子絕不會撒潑打滾的逼婚,而是問問這個男人,為什麼不願意娶自己!”

袁一知道她這是一語雙關,他只好暫且收起滿心不痛快,露出些許笑顏向李令月拱了拱手,道:“我正巧遇到這樣的煩惱,還請智慧無雙的公主賜教!”

對於袁一的退讓,李令月似乎並不領情,她冷冷道:“或許這個男人就是想要耍流氓吃白食。若沒一點耐心卻恨嫁心切,大可以找了阿貓阿狗隨便嫁了,不必死乞白賴的糾纏人家。”

袁一豎起大拇,一本正經的誇讚道:“公主真是太有智慧了,不管說什麼都那麼有道理,那麼令人信服!真是令我好生敬仰,情不自禁的想要恭恭敬敬奉上三十萬兩,望公主笑納!不知明晚公主可有時間,我親自把銀子押送到公主府,順道吃頓便飯談談心什麼的。。”

見袁一態度端正,李令月臉上有了些許笑意,她在心裡一盤算,三十萬兩只不過解決燃眉之急,要想完全解決這個燙手山芋得要五十萬兩。

想到這兒,她索性將心一橫,獅子大開口道:“三十萬兩?我說的不是五十萬兩嗎?”

“五十萬兩?”他挑起一邊的眉看著李令月,質問道:“真是五十萬兩?確定?”

李令月點了點頭,從容不迫道:“是啊!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他眯著眼上下打量說得面不改色的李令月,冷笑道:“你這是在坐地起價嗎?覺得自己已經把我吃得死死的,不管提出多過分的要求,我都會被你牽著鼻子走嗎?”

李令月表現得極為從容:“有嗎?若沒記錯銀子是你死乞白賴塞給我,你要是想出爾反爾也無所謂,對於你這樣的人我也沒抱太大希望。”

說到這兒,她又極其失落的嘆了口氣:“我都已想好了,明天準備豐盛的晚宴好好招待你,算是感謝你慷慨解囊,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袁一探究的眼神看著李令月,不禁在心裡嘀咕:“晚宴?有多晚?她這是在暗示什麼嗎?這又是招待又是感謝的,如她所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想歪也算是人之常情。既然她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我禮尚往來提出點非分要求,似乎也說得過去。”

想到這兒,他心中不禁竊喜,臉上竟按捺不住的露出些許笑意。一旁的李令月將一切看在眼裡,在心中冷嘲熱諷:“魚上鉤了!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這招還真是屢試不爽!”

等盤清心裡那點小九九後,袁一先是裝出義正言辭的樣子:“既然三十萬兩都給了,也不差這二十萬兩。有言在先,這筆銀子是無償給你的,常言道,大恩不言謝,我真不需要客套的招待感謝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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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順口接下話頭:“既然如此,那我承蒙好意收下銀子,至於那些場面話,晚宴云云的我就不多說了。”

見李令月竟把自己的客氣當真,袁一急忙改口道:“場面話的確不需要多說,可仔細想想為什麼大恩不言謝?那是因為一些重大的恩情不是口頭上說說就可以,還需要身體力行的去報答人家的好意。在這一方面公主就做得極為出色,既然公主提出設宴款待的請求,我自然是卻之不恭。不知道公主打算怎麼款待我這個大恩人?”

李令月很難理解他的賊心明明已經顯露無疑,可在說這番話時為何還能帶著一臉毫不違和的凜然正氣。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讓李令月越看越有意思,她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呀,你想要我怎麼招待你?”

李令月不過稍稍賣弄風情,袁一便招架不住立馬破功,他喜滋滋的撇嘴一笑:“我想要被怎麼的招待?這取決於你想要把我招呼到多晚,只要誠意夠通宵達旦我也不介意的。”

李令月極為善於掌握火候,知道眼下該適時的潑出一盆冷水,只見她轉變自如的收起魅惑的風情,變作一副義正言辭的口吻教訓道:“通宵達旦?我看你有所誤會,我必須要提醒一下,明晚宴請的地點不是青樓,而是公主府,恐怕難以滿足你的那些不良嗜好。”

見李令月偏要捅破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窗戶紙,袁一急忙表明立場道:“公主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只是咱們畢竟是舊相識了,既然是宴請免不了喝酒,喝了酒自然得聊天,聊著聊著就通宵達旦。我這人思想很單純,沒什麼不可告人的意圖,公主大可以放心。”

李令月點點頭:“那就好。明晚我就在府裡恭候王爺了,先告辭了!”

袁一側了個身讓到一旁,李令月正要推門離開時,聽他問道:“說起來還真有意思,剛才聽公主聊到耍流氓吃白食之類的事情,莫名勾起了我很多感觸。或許我不該問,可又禁不起好奇想要知道公主有沒有這方面的癖好,畢竟我也算秀色可餐,該不該有所避諱儘量不要顯露太多優點,以免往後出現不必要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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