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瞪著一臉盛氣凌人的李令月, 狠狠道:“臭丫頭, 夠了吧!我忍你很久了, 你再敢惹我, 我可要好好你教訓了!”

說著,他向李令月揚了揚攥得緊緊的拳頭。

李令月雙手環胸打量兇巴巴的他,露出一抹戲謔的笑:“你算哪根蔥,哪頭蒜敢這麼大言不慚?!本宮倒要瞧瞧, 你有什麼能耐教訓本宮。”

說著, 李令月抬起手抓著他的衣襟蠻橫的一扯,他那有著蒼勁線條的胸肌, 凹凸有致腹肌的美好酮/體, 毫無保留地展露在李令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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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令月看到這春意盎然的美好, 她卻蹙著眉,指了指他凹凸有致的腹肌,滿滿都是嫌棄道:“咦!你這是肉疙瘩, 還是腫塊?看過大夫沒?會不會傳染?”

聽到李令月這一連串言辭激烈的質問, 袁一表現得很冷淡:“你還真是每回都有不同的解讀!”

李令月眯著眼看著他, 沒好氣道:“什麼意思?別想岔開話題!廢話少說, 趕緊脫了, 乖乖躺著給本宮臥冰求鯉!”

他邊摩拳擦掌著, 邊用挑釁口吻道:“你這臭丫頭是聽不懂話,怎麼的?我也是有尊嚴的,你這樣三番兩次輕挑又粗魯的騷擾我,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還以為我是吃素的!”

見他撇嘴露出一抹微笑,正一步步靠近,李令月怒喝道:“狗奴才,放肆!你敢……”

還等她說完,袁一就揚著拳朝她打來,見他動真格的,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啊”的一聲,閉上了眼睛。

見狀,袁一的拳頭驟然鬆開,而後掐著李令月削尖的下巴,俯身在她朱唇上深深一吻。

突然感到唇上傳來柔軟的溫度,李令月猛地睜開眼,她氣鼓鼓地將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推開,怒道:“好啊!你這狗奴才竟敢這麼大逆不道輕薄本宮!本宮要誅你十族!不!二十族!不!一百族!”

見她氣得不能自已,袁一依舊冷著一張臉,極其平靜地反駁道:“你非禮我,我輕薄你,這很合理啊!”

她啐了口:“我堂堂公主,會非禮你這個死太監?你還真有臉說!”

“你扒了我的衣裳,還粗魯地讓我躺下,這還不算非禮嗎?”

“你懂搞清楚,你是我的奴才,也就是我的私有物品,我愛怎麼著就怎麼!只要我樂意,別說扒你的衣裳,就算把你褲子扒了,也是天經地義!”

他挑起一邊的眉看著說得義正言辭的李令月,露出玩味的微笑:“所以,你這是在挑逗我嗎?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現在就嚷嚷著要扒男人褲子,以後還不得上天啊!”

說著,他歪著頭上下打量起李令月。

李令月叉著腰沒好氣道:“喂!袁一,你那猥瑣的眼神往哪看!我忍你很久了!你已經偏離回憶的故事線很遠了,你要是再這麼這嘴賤,我可不陪你玩了。”

他皺了皺眉,疑惑道:“你還劃了故事線嗎?你得搞清楚,這可我的回憶,我愛怎麼玩就怎麼啊!”

李令月將臉一拉:“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你一個人慢慢玩吧!”

見她邁開步子,袁一將她拉住,賠笑道:“全聽你的,行了吧!按著故事線,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李令月又變回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脫衣裳,躺下。”

袁一隻得乖乖地將脫下衣裳丟到一旁,而後躺在寒光凜凜的冰面上。

當他的赤/裸的身子觸到冰面,感到竟不是記憶中的寒冷刺骨,而是一陣濃烈的睡意。

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感到眼皮恍若有千斤重,他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嘴裡迷迷糊糊地嘟囔著:“令月,我困了。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睏倦方才散去,他從一陣灼熱的強光中的睜開眼,看到一輪烈日正高高在正午的天空中,自己正躺在搖曳的小舟中,環抱的綠水青山似乎隨著小舟的起伏,也在微微晃動著。

他用手抹了把臉,細細分辨著眼前的景象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存在。

他把眼前遮擋陽光的手拿開,瞪大眼睛看著天空的烈日,頓時感到一陣刺眼的灼痛,當他得到極具邏輯性的真實感,他便知道離魂香的藥效已經散去,他又回到了現實中。

他伸了一個懶腰,一個挺身從劇烈晃動著小舟中坐起,他望著豔陽高照下的太液湖出了會兒神,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個木匣。

他皺著眉將其開啟,看到一支離魂香正孤零零地躺在精緻的木匣裡,他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滿是惆悵喃喃自語道:“爺的!怎麼只剩一根了,完了!這藥效也越來越不管用了,才一會兒就讓

人想瞌睡,不知道我在這兒睡了多久?”

他正沉思之時,聽到從遠處傳來陣陣船槳聲,他警覺地抬起頭,看到從岸邊划來一隻小舟。

他眯著眼仔細看了看,雖然離得太遠,他無法瞧清舟中人的模樣,可隱隱覺得身形像是一位女子。

他暗暗覺得納悶,在這整月都不見人影的太液湖,怎麼會突然來個女人,而且貌似還是衝著他來的?

他雖這樣想著也沒避開,而是故意等那人靠近。

當見到是上官婉兒,他臉上如烏雲般濃重的愁容也散去些許,他嘴角浮現一抹淺笑,看著上官婉兒嫻熟地搖著槳,將兩隻小舟並在一起。

見上官婉兒放下船槳,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上官婉兒沒有提明光甲的事,而是用故作輕鬆的口吻道:“之前,你可承若要幫我佈置防衛機關的,可這都一個月過去了,你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做人不可以言而無信!”

他低頭沉默了片刻,心裡雖沉甸甸的,可臉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瞧你這興師動眾的,是要抓我回去嗎?”

上官婉兒搖了搖頭:“不,恰好相反,我是來放你走的。”

“放我走?”他皺著眉,滿是不解地看著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自顧自地點了點頭,沉默了些許,方才開口道:“我覺得吧,這事也沒多要緊,可以晚點再聊。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好不易容有機會故地重遊,你這地頭蛇能帶我到長安城裡好好逛逛,玩玩嗎?”

見上官婉兒故意避重就輕地提出這樣的請求,袁一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也只好同意道:“若是十年前,這地頭蛇的名號也擔得起,可現在只能算是老馬識途,勉為其難的陪你去走走看看吧!”

上官婉兒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後不禁心存疑慮地打量了眼拿起船槳正要起行的袁一。

她蹙著眉猶豫了片刻,方才開口道:“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此一問,袁一放下船槳將視線轉向她,見她正神情嚴肅地看著自己,他納悶道:“怎麼了?說吧!”

“你真好臭,你有多久沒洗澡換衣裳了?”說著,上官婉兒不由得用手捂著鼻子,滿是嫌棄的看著他。

見她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袁一不免尷尬地愣了片刻,低頭聞了聞自己,皺眉道:“臭嗎?我怎麼聞不到?我才一個月沒洗,你不至於這副表情吧?”

面對袁一的習以為常,上官婉兒則大驚失色道:“才一個月?我沒聽錯吧?”

他滿是不快:“還真對不住,我不是千金小姐,可沒那麼講究!往常,我們行軍作戰,時常一個月甚至幾個月都沒法洗澡,就算滾了泥濺了血,抹一把就當完事,也沒有人說臭!”

見他喋喋不休地發這牢騷,上官婉兒直截了當地撂下一句:“那是因為久居鮑市不聞其臭!”

袁一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只好妥協道:“好吧!你是幽蘭,我是鮑市,我也只有遷就的份了。”

她笑著點點頭道:“算你識相!待會出了宮,你去附近的澡堂洗著,我就替到成衣鋪買身衣裳,還有鞋襪,把這身髒兮兮的全都換了。”

見上官婉兒安排得如此周到,他皺眉頭:“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三歲小孩吧?真不需要這麼照顧。”

上官婉兒苦笑著搖搖頭:“一個月不洗澡,說幾句還有脾氣,這不是三歲小孩,難道還是三十歲小孩?”

袁一怏怏不樂道:“你怎麼總拿一個月說事,我都說了……”

還沒等他說完,上官婉兒打斷道:“知道了。我不說便是。”

說罷,她便握起槳,先一步划著小舟,往岸邊去了。

等離了大明宮,袁一便按著上官婉兒說的先到附近的澡堂沐浴,等上官婉兒拖夥計將新買的衣裳

鞋襪帶進澡堂,他便將其換上。

他意外發覺,上官婉兒在不知道自己尺寸的情況下,竟能將衣裳鞋子都買出奇合身,這讓他不禁感嘆,上官婉兒這察人於微的本事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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