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金蓮為武植燒好了熱水,想讓武植泡個熱水澡,緩解一下他的疲勞感。

武植對此自是卻之不恭的,欣然的接受了。

武植脫個精光,然後進入了浴桶之中,被溫暖的熱水包圍下,全身頓感一陣舒暢無比。

就在武植準備轉身拿過毛巾擦拭身子的時候,卻發現金蓮竟仍未離開。

“郎君……就讓奴幫你擦後背吧!”金蓮臉上泛著紅暈,鼓起勇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兩人雖圓房有段時間了,但金蓮對於男女之事方面,還是依舊挺害羞的。

故而在以前,金蓮幫武植放好熱水後,都是會低著頭匆匆離開,還沒幫武植擦過後背什麼的。

武植這時聽了金蓮的話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大喜過望,連忙點頭答應了。

金蓮於是走到了浴桶邊,拿起了毛巾,為武植擦拭起後背來。

武植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聞著金蓮身上散發的誘人體香,心中不由的一陣盪漾。

於是,武植轉身抓住了金蓮的手,在她耳邊吃著熱氣道:“娘子,要不進來一起洗吧!”

“不要。”金蓮立即就一口拒絕了,她的心中一陣小鹿亂撞,最後便通紅著臉,低頭跑出了房門。

武植見此大悔自己是操之過急了,這下鴛鴦浴沒泡成,美人搓澡也跟著泡湯了!

金蓮在男女之事方面,現在還是過於保守了一些,武植在開導她的路上,仍需繼續努力。

話又說回來,上一次金蓮與武植用了一次“倒澆蠟燭”後,她便又害羞的不願再用了,讓武植的心情很是鬱悶……

白府。

白賚光這時正一個人在喝著悶酒,不時的還咳嗽兩聲。

“官人,您的病還未痊癒,就不要喝酒了吧!”白賚光的一個小妾關心的說了一句。

白賚光聽後,頓時勃然大怒,狠狠的扇了那小妾一個耳光,將其打趴在地,臉頓時變得無比的紅腫。

白賚光盯著那小妾吼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管老子?滾!”

這小妾算是白賚光平時最寵的一個妻妾了,誰也沒想到他這時竟是說打就打,一點情面都不留。

那小妾勸得也並非沒有道理,白賚光自從那天被武植與焦挺扔到亂墳崗中過了一晚後,便落下了咳嗽不止的毛病。

郎中看過之後,只說是小疾,只需安心靜養、勿要飲酒即可痊癒。

但白賚光一不能安心,二又不戒酒,所以這麼多天過去了,那毛病一點都沒見好,他那小妾也是出於關心,才說了那麼一句,沒想到卻遭了白賚光的毒打。

那小妾哭泣著離開後不久,黃管家便怯怯的道:“老……老爺,吳典恩吳爺來了。”

白賚光頓時精神一陣,“快快有請!”

吳典恩是白賚光請來幫他出謀劃策對付武植的。

白賚光現在已有些黔驢技窮了,想著眾兄弟中,就吳典恩點子最多,便叫了人去將邀請而來。

白賚光與吳典恩互相見過禮,喝過茶後,便立即進入了正題。

吳典恩沉吟了一會後,言道:“兄弟,咱十個人結拜,就西門大官人最有權勢,手段也最硬,你何不去求他幫忙?”

白賚光苦惱的嘆了一聲,“那武大郎就是一個剛搬到此處,沒甚名器的傢伙,若是對付這種人,我都要去求大官人的話,也忒沒本事了,只怕會被他給瞧不起。”

吳典恩聽後便道:“這可不好辦了,我最近還打聽到那武大郎跟衙門的人走得畢竟近,若是沒大官人出面,衙門這邊只怕也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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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賚光聽後,更加的愁苦了。

吳典恩又道:“找打手去伏擊那武大郎只怕也是不行,你宅中的那二十多個精銳護衛,都被他給輕鬆制伏了。”

吳典恩一提起這事,白賚光的心便有些隱隱作痛。

吳典恩最後道:“依我看啊,為今之計,也就只能去請花四哥幫忙了。”

白賚光聽到“花四哥”這三個字之時,眼神中終於多了幾分光彩。

這“花四哥”名叫花子虛,原是花太監的侄兒,手裡肯使一股濫錢,常在青樓中走動,與西門慶可謂臭味相投。

兼且花子虛家與西門慶的家又只隔了一道牆,所以與西門慶的關係算是畢竟親厚的。

花子虛的伯父花太監以前相當的有權勢的,曾為當今天子的近侍太監,後又升任廣南鎮守,在地方上權重一時。

不過後來,花太監身體不好,鎮守廣南僅半年就得了大病,天子就讓他返回陽穀縣老家靜養。

花太監無後,侄子花子虛便算是他的繼子了,他回到陽穀縣,在西門慶家隔壁買了宅子後,便將花子虛接到了膝下,算是讓花子虛給他送終。

不過花太監到了這老家陽穀縣後,身上得的病並沒有絲毫的好轉,沒個多久便嗝屁歸西了。

花太監死後,他所遺留的潑天財產,自然便全都歸了花子虛的囊中,花子虛就此一躍成為了陽穀縣,乃至整個東平府,都排得上號的大富豪。

花太監現在雖然已死了小半年,但花家並沒有消亡。

據吳典恩所知,花太監的那些兄弟侄子在東京汴梁,現在還是挺有權勢的。

就花子虛來說,因為花太監以前的關係,他本人就與陽穀縣令很是熟絡。

經吳典恩這麼一說,白賚光頓時也覺得,這花子虛確實是現在能幫到他懲治武植的絕佳人物。

不過這其中又有個難處,結拜的十人中,白賚光跟花子虛其實最不熟的。

其實,原本與西門慶結拜的人中,一開始是沒有花子虛的。

不過後來,有一個打算與他們一起結拜的人,名叫卜志道的,在結拜的前兩天之時,就忽然得疾病死了。

西門慶那時覺得,人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沒差他卜志道一個。

但應伯爵卻覺得既然原本定下的是十人結拜,這麼突然的就少了一個,未免有些不太吉利,所以就提議再找一個人,補了卜志道位置。

西門慶於是就想起了住在他隔壁的花子虛……

所以,花子虛與眾人結拜,其實就是臨時被拉進去的,白賚光跟他也就見過幾面而已。

白賚光除了知道他有個美麗動人、能讓所有男人看見之丟魂的妻子叫李瓶兒外,其他的都不怎麼熟悉。

一想到那花子虛的妻子李瓶兒,別說是白賚光了,就連向來不怎麼好女色的吳典恩,都是不由的感到一陣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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