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自征討王慶返回東京後,不覺已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日,武植處理完要緊的公務後,到了黃昏時分,覺得甚是乏味。

男兒都好執掌大權,但這活可不怎麼好做,若是不懂得收權與放權之間的平衡之道,早晚會被累死。

武植走出勤政殿,向執掌延福宮禁衛的石秀問:“最近城裡有什麼熱鬧事?”

石秀思索了片刻,答道:“小乙昨天跟我說,今晚是東京選花魁的日子,到時應該會熱鬧無比,不過哥哥只怕不適合去……”

武植擺手,“這種熱鬧我也好久沒去過了,就當散散心吧,你叫上小乙,咱三個喬裝一番今晚出宮去!”

石秀臉露為難之色,“要是被裴兄弟知道我教唆哥哥你去那種地方,非得參劾我不可?”

裴宣如今執掌著御史臺,有參劾百官之權,他又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即便是李逵那種粗魯漢子,也都會怕他三分,石秀當然不例外。

裴宣有時也會在武植面前嘮叨這樣做不合禮法,那樣做有失體統,讓他大感頭疼。

不過有人敢大膽直言是好事,武植為了不阻塞言路,從不會說裴宣什麼。

武植這時思索了片刻後,忽然眼前一亮,“那我們今晚就不去鬧花魁了,只是去青樓體察民情,瞭解民間的難處,看看有膽大妄為之輩橫行霸道!”

石秀會意,立即掩著笑答應了。

當晚,武植、石秀還有燕青三個身穿便服,喬裝打扮了一番,出了延福宮在東京城的鬧市中隨意行走。

這東京城如今早已從戰亂中恢復了過來,一派燈火通明,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熱鬧無比。

看了這景象後,武植的心裡不由的升起了自豪之感。

他穿越來這個世界,已然改變了那令後世無數感到惋惜的歷史!

歷史上,靖康之變發生時,東京被金人殺入,血洗數天,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這個當今天下最大、最繁華的城池,這個張擇端《清明上河圖》描繪的夢華東京,在數天內頓時凋零,盛況再也不復存在!

金人從東京離開時,還擄走了大量工匠、文人、珍貴字畫、石鼓,使得中華文脈慘遭浩劫,更是另一種形勢的悲慟。

因為武植的到來,金人從沒有攻入過東京城,而他佔領此處時,又並未做出過任何喪心病狂的洗劫之事,內城更是趙桓直接投降後進入的。

故而這東京城損失得極其有限,很快就在戰爭中恢復了過來,如今已是再現了當日的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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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由於武植採取了一下鼓勵工商的政策,如今東京城的繁華程度,與趙佶在位時相比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武植一直以來的目標,便是要將靖康之變對中華造成的傷害降到最低,如今看著這繁華的東京城,想來目標已是初步的事先了。

當然,只要金人國力一日還在,他們就會有機會來一場別樣的靖康之亂,故而武植仍沒掉以輕心。

或許只有等到真正的消滅了北方那強悍的金國,他才能夠安下心來……

名花苑是東京城裡最出名的青樓之一,其頭牌奪得過數次東京的花魁,那個美名傳遍天下的名妓李師師亦是出自這裡。

今晚的東京花魁選撥,就是在名花苑中舉行,天剛日暮,就有許多年輕公子出入其中。

在古代,男人逛青樓並不是什麼醜事,文人士大夫也愛逛青樓,官員只要不身穿官府到那,也不會有御史去彈劾。

這實乃一件相當高雅的舉動,除非家有悍妻,否則不必遮遮掩掩的。

當然了,文人士大夫逛青樓,明面上自不是為了男女之歡,而是為了聽曲賞藝,相談風月詩詞。

這個時代的青樓女子,若是不懂得琴棋書畫,是根本混不開的。

武植、燕青、石秀三個這時也湊著熱鬧,往名花苑裡面走去。

武植是一身文士的打扮,已至初冬,手中卻拿著把摺扇,石秀、燕青兩個則做隨行伴當裝束,護在武植左右。

雖然武植早吩咐過石秀和燕青,今晚就是來湊熱鬧放鬆放鬆心情的,不必太過緊張了。

但石秀、燕青卻放鬆不下來,兩雙鷹眼來回巡視四周,檢視有無可疑人物存在。

武植無奈得很,也只能由了他們兩個去。

武植此行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出行時衣著穿得比較普通,但走到這名花苑才發現,普通的衣著似乎反而顯得更特殊了些。

因為此時到這裡來的,基本都非富即貴,偶有衣著普通的,也是名傳東京、人盡皆知的大才子。

武植三個衣著普通,長相又因喬裝了一番,一時無人辨出,故而頻頻為路人側目而視,眼神充滿了鄙夷與懷疑。

這時,一個頗有派頭的富家公子抬手招來了老鴇,對這武植三個指指點點,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武植正要找位置坐下時,那老鴇便臉帶笑容的走了過來。

“三位客官是哪裡人?是何處的才子?”

武植淡然道:“我們不是什麼才子,你有何事?”

老鴇聽到武植說他不是哪裡的才子後,再無什麼顧忌,笑臉立即就消失了。

“三位既非才子,又無財勢,這裡今晚位置有限,何不去別處尋樂子?”

石秀、燕青聽後,頓時齊齊瞪視著老鴇,眼中露著兇光。

他們兩個都是沙場上拼殺多時的,氣勢駭人之極,又豈是一個小小老鴇所能承受的?

老鴇頓時被石秀、燕青的眼神、氣勢所震懾,不由臉色蒼白的後退了幾步。

“眼前這三個人,定不是什麼普通之人!”老鴇乃風月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立即就明白了過來。

於是老鴇連忙上前道了歉,請武植三個就座。

那邊在暗暗觀察的富家公子,見了這情形後感到甚為惱怒,親自走了過來,冷眼看著武植。

“老鴇,你這堂堂名花苑,難道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老鴇感到左右為難,誰都不想去得罪,臉頰不由的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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