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大軍在布林圖的帶領下攻陷了範切爾思泰城後,萊茵帝國防線第一部分就已經名存實亡了,再加上麥隆的偏師將這片區域的小型城鎮也全部攻克,可以說是,獸人已經將這片領土從萊茵帝國分割了出來。

受布林圖之命,暫緩進攻牧神城而是穩固獸人這片新佔領土地的韋斯特在這段時間非常積極地佈置這一項又一項的措施,其中就包括在這片區域的草原上設定相當多的萊茵哨站,每個哨站駐守著十到二十名不等的獸人戰士,雖然哨站中的獸人戰士不算多,但哨站之間的距離可不遠,如果其中一個哨站發現狀況,可以透過無盡戈壁中一種特別的骨頭號角讓周圍數個哨站的戰友前來協助,這樣一來就能湊出一直百人上下的隊伍,而如果是有人類大軍向這邊推進而來,哨所裡的獸人是不會蠻幹的,只會將哨所中的狼煙點燃,這樣,沖天的狼煙在幾乎是沒有任何遮蔽物的萊茵草原上十分醒目,而離此處近的那被獸人佔據的城鎮就可以早做準備。

那支從種子城逃出來的小隊並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天萊茵草原上發生了多麼大的劇變,尤其是他們所在的帝國防線第一部分已經是全部土地易主了,獸人各支部隊在韋斯特的排程下,已經遍布整個佔領的區域了,而這些逃出來萊茵士兵因為不清楚現在的狀況,還在打定主意往已經淪陷的範切爾思泰城的方向進發,這樣就不可避免的要遭遇獸人。

果然,在這支小隊度過一個夜晚的安靜之後,他們踏上前往範切爾思泰城的道路只不過一個多小時就被某個哨所中負責觀察情況的狼人偵察兵所發現了,狼人偵察兵憑藉著人類少有人可比的視野清楚地看到那支二三十人的小隊中全部都是人類,並且看上去很是狼狽,身上的穿著也不是皮甲之類防禦的裝備,並且這名狼人偵察兵發現這支人類小隊好像只有兩人各配備了一柄長劍,其他人則是兩手空空。

狼人偵察兵將發現的情況通知了正在哨所裡歇息的一名狼人軍官,狼人軍官稍稍思索了一下,就下了斷語,那支人類小隊就是從種子城裡逃出來的人類俘虜,這倒不是這名狼人軍官未卜先知,而是種子城的半獸人早就將城內有俘虜跑出來的資訊傳了出來,狼人軍官根據資訊中的描述和剛剛那名狼人偵察兵所觀察到的一對比,結果不言自明。

狼人軍官對哨所中的其他戰士說道:“那些疲勞的人類廢物不足為懼,狼騎士跟我一同去滅了他們就可以了。”這倒不是狼人軍官有多麼的狂妄,而是二三十名疲勞不堪並且只有兩柄武器的人類戰士的戰力的確低微,而這個哨所中可是有十名狼騎士待命,憑著這十名狼騎士的衝擊力,沒有什麼意外的話絕對可以正面擊潰二三十名疲憊不堪的萊茵士兵。

狼人軍官率先出了哨所,跨上了在哨所外正在吃著生肉的荒野之狼,而其他九名狼騎士也來到自己坐騎旁邊,跨了上去。

“你把漢斯別(即骨頭號角)吹響。”就要出擊去解決那些人類俘虜的狼人軍官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要通知周圍的其他哨所,畢竟擔任哨所的長官,其人就不會是魯莽之輩。

“嗯,遵命!不知道長官要傳遞什麼樣的訊息?”獸人們可以用漢斯別吹出不同的音調,並且音調可以有數十種之多,而一些特別製造的漢斯別更可以吹出上百種音調,所以獸人們可以用漢斯別吹出不同的音調來傳遞各種訊息。

狼人軍官沒有思考,直接說道:“讓他們各派出兩名狼騎士負責斬殺散逃的人類俘虜就好了。”

“哈哈!長官,你這是小瞧咱們幾個呀,還是要讓其他哨所的兄弟也過過癮呀!那些廢物一次衝擊不就全搞定了嗎?長官這麼放水,是不是那幾個哨所的弟兄請你吃頓好的了嗎?啊!哈哈……”一名狼騎士根本就不將那些萊茵士兵放在眼裡,此時還有心情說笑。

其他狼騎士也‘哄’的一聲大笑了起來,狼人軍官對此並沒有生氣,並且己方的實力在這裡擺著呢,而對方不過就是就是殘兵敗卒罷了,所以狼人軍官樂呵呵地說道:“等把那些廢物解決掉之後,我就請你們吃一頓好的,不過……嘿嘿,如果,放走一個人類廢物,而讓其他哨所的弟兄給殺了的話,嘿嘿,你們每個人各請我吃一頓。”

“長官好狡猾呀!”之前的那名狼騎士誇張地大叫著。

“哈哈!最後一個向廢物揮舞刀刃的還得請大家吃一頓呀。”狼人軍官說後,直接駕馭著座下的荒野之狼向萊茵士兵那裡賓士而去了。

“嘿!長官!你這是……”那名狼騎士終究沒有把‘耍賴’二字說出來。因為他身旁的狼騎士全部已經駕馭著荒野之狼啟動,緊隨著那名狼人軍官而去,而這名還在發牢騷的狼騎士卻已經被落出數個身位了。

“等等我嘿!”這名狼騎士只能快速駕馭著座下的荒野之狼,向前追趕,希望能來個後發先至,不過,顯然他的同伴不會給他這種機會的,在對那些萊茵士兵毫不放在眼裡的情況下,這幾名狼騎士開始相互卡位,都想讓同伴到自己身後去,因為這樣就可以拿更多的他們口中的‘廢物’來試試手中的單手寬刃大刀是否鋒利。

而那一方在向範切爾思泰城前進的萊茵小隊也發現了前方的哨所,不過他們受視野所限,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狀況。

“嗯?帝國什麼時候設定哨所了?”老兵有些詫異地說道,萊茵帝國是很少會在草原上設定哨所的,因為在這地廣人稀的萊茵草原上,哨所不過就是一個擺設罷了,並且萊茵帝國是牧民為主,牧民們自己就有一定的戰鬥能力,所以哨所這樣的東西已經相當久的時間沒有出現在萊茵帝國了,更不用說現在正處在獸人大劫掠的時期了,只能配備人數以十計的哨所,一旦遭遇了以快速兇狠為主要打法的獸人部隊就如同靶子一般。

“好像有點不對勁呀。”傷疤男目力所及,發現其他方向竟也有哨所,雖然無法看清全貌,但只憑遠處的黑點,傷疤男就可以目測出黑點大小,無疑就是哨所。

“好像有騎士過來了嘿。”青年戰士遠看著哨所方向有幾個身影在向自己這裡賓士而來,他便將那些人認為就是萊茵帝國的騎士,所以話語中帶著興奮。

老兵眯起略顯渾濁的雙眼,向那幾個正往這裡賓士過來的身影望去,當然,以他的視野是看不清那些是不是萊茵騎士的,但卻從對方的速度與身形看出了些端倪。

老兵收回目光,對傷疤男說道:“的確是有些不對。”

年輕戰士不解地問道“怎麼不對呀?”

“速度、身形。”傷疤男替老兵給了年輕戰士這個答案。

年輕戰士望了那邊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咱們萊茵帝國的騎士速度就是快呀,還有你那眼神能看出什麼身形呀,距離可不近呀。”

傷疤男白了他一眼:“據我的目測,那些人的速度差不多比得上帝國精銳騎士的最快速度,如果這是來確定我們的身份,需要這麼著急嗎?還有,如果服役的資歷能多上個十幾年,那麼透過目測還可以確定很多事的呢。”

“確定嘛了?”年輕戰士回敬了傷疤男一眼,然後還陰陽怪氣地說道,“還目測可以確定很多事,你是不是傻,多傻多傻,瞧你那損色吧。”

“……”傷疤男惡狠狠地看了年輕戰士一眼,而年輕戰士絲毫不懼,用同樣的目光回應了過去。

“別鬧了!”一向表現的心平氣和的老兵大聲地呵斥起來。

年輕戰士冷哼一聲,別過臉去,而傷疤男輕蔑地笑了笑,也不再和年輕戰士對峙下去。

老兵知道年輕戰士和傷疤男已經給足了自己的面子了,畢竟他在之前也不過一名養馬的士卒罷了。

老兵再次眯眼向那邊看了看,那邊的幾個身影雖然依舊是無法看清全貌,但卻要比剛才大了一些。

“沒錯,不像是我們帝國的騎士,倒像是……”老兵那渾濁的雙眼忽然精光四射,他與傷疤男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狼騎士!”

對於這兩人的默契,年輕戰士已經見怪不怪了,還隨口稱讚道:“好一對基友!”不過年輕戰士剛說完才反應過來,“什麼!狼騎士!”

果不其然,聽到對面那幾個身影的身份是狼騎士之後,這支萊茵小隊不由得有些慌亂,雖然他們現在沒有飢餓感了,但只在寒冷的草原上休息了一個晚上的他們,根本沒有從之前種子城的過度疲勞中恢復過來,如果讓他們在這個遭遇到以勇悍和衝擊力著稱的狼騎士的攻擊,那麼有九成的機率等待他們的就是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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