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不久之前從種子城逃脫出來的這二三十名萊茵士兵不僅僅十分狼狽,還有他們現在也不清楚應該去哪裡,至少種子城是不打算了,因為憑他們現在的人數和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將種子城反攻下來。

一名看著還很年輕的戰士,臉上疲態和焦急之色盡顯,磕磕絆絆地說道:“我們……是不是再繼續往前走呀,要不然……等到那些獸人追上來可就不妙了。”

“沒事的,不用擔心。”一個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老兵的戰士仰著趴在草地上,大口喘著氣休息。

那名年輕的戰士還是很惴惴不安:“但是……如果那些獸人追上來的話……我們可沒有什麼反抗……”

“閉嘴吧,新兵蛋/子!就他媽的會瞎擔心!”那名臉上有道傷疤的男子大聲地打斷了年輕戰士的話。

顯然那名年輕的戰士被傷疤男的話激起了怒火,用自己此時能達到最大的音量對傷疤男吼道:“我是剛參軍不久沒錯,但我可不是怕死,在種子城裡我也殺死過三名半獸人戰士,而我之所以催促大家快點往前趕路也不是害怕了!只不過是不想大家白白犧牲而已,如果我們這麼輕易地就被獸人追擊而殺死,這對得起大隊長嗎!這對得起那些為我們的生命卻付出了他們生命的那些戰友嗎!”

“呵呵呵……”傷疤男/根本沒有因為年輕戰士的話語而激起一點火氣,反倒是帶有嘲意地笑了笑。

年輕戰士看到傷疤男的笑容,怒氣更加大了,像傷疤男揚了揚拳頭:“你不是說我是新兵蛋/子嗎?那我們就較量較量呀!”

“別這樣,別這樣,大家都是戰友,還一同死裡逃生出來的,不要這樣呀。”幾名看起來服役時間也不是很久的戰士起身拉住那名年輕戰士。

“好了,都很有勁是嗎?”趴在地上的那名老兵坐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

年輕戰士張張嘴,還要說些什麼,但卻被老兵先一步打斷了:“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我可以保證,那些半獸人絕不會來追擊的。”

看來在這種時候,老兵還是有一定的威望,他的話一出口,年輕戰士雖然怒氣未消,但卻不再發作,只是向老兵詢問為什麼可以肯定獸人不會進行追擊。

老兵也不想這支死裡逃生的小部隊之中有什麼裂痕,所以解釋道:“他們之中沒有狼騎士,所以就算可以追上我們也不會是個很短的時間,而在這個時間輕易地將那只夠駐守一個小城鎮的部隊再分出來一部分,誰也保不準在這段時間種子城會發生什麼,所以我猜想那些半獸人不會冒險追擊的。”

“猜想?”年輕戰士咧了咧嘴。

傷疤男冷哼一聲:“不光是這樣。”

“還有什麼?”年輕戰士的語氣明顯不善。

傷疤男毫不在意年輕戰士的語氣,繼續說道:“因為我們沒有了威脅,雖然以獸人的性格應該不會龜縮一城,但這一次……”

“怎麼?”年輕戰士也察覺出傷疤男的話有些深意,這回詢問一改剛才不善的語氣,倒是有幾分請教的意思。

傷疤男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說不太好。”其實這句話是真的,傷疤男只是意識到了一些,可卻想不清楚。

“……”但年輕戰士可不這麼認為,臉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傷疤男抬抬頭,看到年輕戰士陰鬱的神情,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我不是故意耍你的。”

眾人:“……”傷疤男的那句話的確讓人無語又無奈。

還沒等年輕戰士發作,傷疤男直接說道:“反正我們衝出種子城後就對他們沒有什麼威脅了,如果我們還在城內隱藏著,他們倒是有些顧忌……對了!”

年輕戰士看到傷疤男這一驚一乍的,便在一旁插著腰,冷笑不語,心中想,他奶奶的,這丫還耍上癮了,真以為老子是笨的呀,不隔上幾個小時我是不會上套的,嘿嘿嘿……

傷疤男可不管年輕戰士的冷笑,轉頭向那名微微皺著眉頭的老兵說道:“按理說獸人在攻陷下一座城鎮的後,應該是將城鎮劫掠一空就走呀,他們何必要進駐一個城?還是那樣的小城鎮……”

老兵接著傷疤男的話說道:“其實對方在攻破種子城我就應該發現,攻城部隊竟然是狼人和半獸人這兩個種族所組成,難道是這兩個種族達成了聯盟,想要侵佔帝國領土?但是……”

“不,不對。”傷疤男接道,“半獸人部落和狼人部落的確都是在無盡戈壁中是屬於強勢的一列,但就算他們這個兩個種族聯合在一起也無法動搖帝國的,是他們太狂妄了?可也……”

“不,也不對。”老兵再次接過話來,“雖然獸人給我們的印象好像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子,但其實他們各個部落的領袖可是精明的很,對戰爭的經驗可能還要遠勝帝國很大一部分的高階軍官,所以他們也應該清楚,即使是半獸人部落和狼人部落聯合到一起也不可能動搖萊茵帝國的,雖然有可能在戰爭前期獸人會佔到一定的便宜,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帝國的軍隊肯定能把入侵的半獸人和狼人趕出萊茵草原的,獸人的領袖不會沒有意識到這點的。”

傷疤男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又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說道:“那又會因為什麼呢,也許,半獸人和狼人想趁著獸人眾多種族部落對帝國的大劫掠而來個渾水摸魚,可是……這也不對呀,等到大劫掠結束之後,那麼半獸人和狼人就要直面承受帝國復仇的怒火,他們不會頂住,並且這次大劫掠還有兩個疑問,一是獸人為什麼不會推遲一個月才進犯帝國呢?二是我們為什麼沒有收到任何獸人進入萊茵草原的情報呢?”

傷疤男說後,與正在抹著胡茬的老兵對望一眼,然後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是我們不明白,只是這事太奇怪。”其實這兩人的猜測已經很接近事實了,嗯……應該說是表面上的事實。

那名年輕戰士左瞟瞟右看看,見這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的默契非常,便不由得惡趣味地心想,莫非這二人有基情?不過話說回來,倒也不失為一對‘令人豔羨’的基友。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年輕戰士攤開雙手問道。

“先歇一會兒吧,緩解一下疲勞,然後我們……”傷疤男說到這裡的時候,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從他的肚子裡傳來,但傷疤男卻沒有一絲尷尬,“然後我們就找些食物填飽肚子,在之後嘛……”

老兵見傷疤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知道是讓自己來決定,老兵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感覺我們還是去範切爾思泰城吧,雖然漢拔城離我們近一些,但不能保證那裡有沒有被獸人所攻破,所以還是有鐵子彥伯爵和他的草原黃金鳥軍團所駐守的範切爾思泰城更保險。”

傷疤男笑了笑,這也正是自己的想法,而之所以讓那老兵說,也只不過傷疤男想要聽聽經驗比自己豐富的老兵所做的決定是否和自己一樣,如果相同的話,就證明這個決定的確是很可靠的。

其他萊茵士兵的資歷和沒有他們兩人深,所以這二人打定了主意,也沒有其他人提出異議,那名年輕戰士雖然對傷疤男沒有一點好感,但奈何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跟隨著老兵和傷疤男。

在這些萊茵戰士歇息了一下之後,便四處尋摸食物,好在萊茵草原上的野兔不少,並且還有一些可以作為食物的草,雖然過不了多久就找到了不少的食物。

在食物備齊之後,幾名萊茵士兵在老兵的指揮下,在地上挖了個一臂長的洞,所有食物都在這個洞內燒熟,並且在燒製的時候,在洞口還要用身上的衣物遮蓋住洞口的大部分,只留下一點空隙供空氣流通,這樣可以儘可能的避免炊煙而暴露他們的位置,雖然他們已經大致確定了種子城的那些半獸人戰士是不會追擊出來的,但畢竟已經有獸人進入了萊茵草原,他們可保不準這附近有沒有遊蕩的獸人,要知道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只要一個普通的獸人小隊就可以輕易地解決了他們。

“嘿,衣服不會燒著了吧。”年輕戰士有點緊張的看著洞口蓋著的那件外衣,因為那件衣服就是他的,是因為他找到的食物最少所以才不得將自己的衣服貢獻出來,可是如果衣服真的燒著了的話,那他可有罪受了,草原夜晚的溫度可不是開玩笑的。

“放心吧,沒事的。”傷疤男的話讓年輕戰士對他有了一絲的好感,不過傷疤男又一句話讓年輕戰士對他的態度又轉變了回去,“反正燒著了也不是我的衣服。”

年輕戰士:“……”

在這些萊茵士兵飽飽地吃了一頓後,原來的飢餓感全部消失了,疲勞也只剩下一點,在老兵和傷疤男的帶領下,這支萊茵小隊向著範切爾思泰城的方向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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