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小頭目絕望的回頭看了幾眼,身子緩緩軟了下去倒在地上。

這時唐門大頭目才看見他小腹的衣服已經全被鮮血殷紅,大廳裡的其他客人見狀紛紛尖叫著四散奔逃,唐門大頭目忙掏出手槍,領著幾十個手下衝去。

兩個黑衣人把大門反鎖了,持槍對著衝上來的人。

“媽的,也不知道什麼人!”唐門大頭目提著手槍向前擠,跟在他身後的十多個手下也紛紛要拔槍,這時屋裡的客人發現大門被鎖住,紛紛向他們擁過來,和數十人相擠的大頭目大怒:“媽的,都給我滾開!”

可是沒有人聽他的話,人越擠越多,唐門領隊感覺到這樣對自己很不利,剛要鳴槍警告擠過來的人,但是突得感覺胸口到冰涼,隨即劇痛無比,身上的力氣好象突然被抽乾似的,拿槍的手也不自覺的鬆開。

他緩緩低下頭,一把兩寸寬的匕首刺在胸口處,他順著滴血的匕首,抬起頭想要看向它的主人,卻沒有見到任何人,唐門領隊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身子還是在抽搐,眼睛張得大大的,隨即又聽撲撲的槍響。

他身後的手下正被人槍擊,每顆子彈都要了他們的命,有兩個傢伙剛抬槍尋找目標,太陽穴就被槍口陰森森的頂著,這兩人明智的舉起手來,想要有活命的機會,但他們想錯了,撲撲兩聲,子彈從腦門穿過。

樓上也有唐門成員,探出腦袋檢視,“啪!”微弱的槍聲過後,剛剛露出半個腦袋的唐門成員悶哼倒地,頭頂處出現個兩個指頭大的窟窿,鮮血濺在白色的牆壁上形成朵朵妖豔的紅花,隨即傳出吸氣聲和咒罵聲。

越南仔看看時間,知道唐門的支援很快就到了,於是讓人搬出幾個燃氣瓶,向樓上的唐門幫眾射出幾十發子彈之後,就領著人撤離,在離去的時候,對著燃氣瓶打出幾顆子彈,轟轟轟幾聲,大火猛烈的燃燒起來。

等支援趕到砸開大門的時候,賭場已經燒得慘不忍睹了,幾十號看場子的唐門幫眾也慘死了,那夥‘東南亞考察團’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當晚,還有幾家遭受襲擊,全都是‘東南亞考察團’做的,手段都極其血腥。

這讓唐門上下全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夥東南亞人找出來拆皮剝骨。

方俊收到訊息之後,也是憤怒和無奈,雖然明知道那夥人跟楚天有關係,但挖地三尺都沒有蹤影,無憑無據根本無法透過其他關係打壓楚天,所以方俊只能讓各個場子保持警惕,同時從黑市購槍武裝幫眾。

為了不讓唐門顯得懦弱,在唐榮的指示之下,方俊把葉家的兩百名好手聚集起來,準備讓他們對楚天來個斬首行動,反正這些都是葉家僱傭的人,死了也不可惜,即使殺不了楚天,也能讓帥軍元氣大傷。

第二天早晨,楚天剛剛睡醒,就接到彭高峰的電話。

兩人寒暄幾句就直接進入主題,彭高峰意味深長的笑道:“老弟,昨晚唐門的幾個場所都遭受到槍擊,因為影響惡劣以及唐門透過關係施壓,警方的槍口現在對不準唐門啊,反而要求追查什麼東南亞分子。”

楚天輕輕微笑,若有所思的說:“彭書記,槍口如何才能對準唐門呢?當然,是不讓你為難的情況之下,如果讓你的仕途有所影響,楚天即使覆沒了唐門也沒有意義,坦誠朋友遠比消滅敵人重要啊。”

彭高峰的心裡有些溫暖,想不到楚天如此為他著想,於是暗含機鋒的說:“想要警方堅決幹掉唐門,除非唐門犯下滔天罪行,或者有什麼難於抹去的惡劣影響,有那樣堂而皇之的藉口,什麼人都保不住鄭州唐門。”

楚天恍然大悟的回答:“明白了,謝謝彭書記了。”

掛掉電話之後,懷裡的可兒挪動身子,像是嬌美的牽牛花纏著楚天,貼著他的耳根磨蹭說:“你不是已經要讓唐門犯下滔天罪行了嗎?怎麼還向彭書記請教呢?”

楚天摸著她滑嫩的肌膚,微微笑道:“雖然我有了安排,但讓彭高峰說出來就更有意義了,如果我做得過好了,他會覺得那是他的指點功勞;如果我做得過分了,他會努力的幫我掩飾,因為他不願承認自己錯誤。”

可兒吻住楚天的嘴唇,嘟囔著說:“真是小狐狸!”

這個白天顯得無所事事,黑道也極其寧靜,唯有楚天和方俊清楚,大家都在調兵遣將,暗地裡的波濤洶湧很快就會變成滔天巨浪,楚天在完善著最後的王牌計劃,方俊在給葉家好手部署攻擊計劃。

將近傍晚時分,光子從手下人員瞭解到情報,唐門今晚會派出兩百精銳衝擊帥軍防區,要為這幾天慘死的唐門幫眾報仇雪恨,光子聽到沒有憂慮,反而閃過無比的熾熱,憋屈那麼多天,早就想要來場硬仗。

此時,楚天正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可兒依偎在他懷裡,手裡剝著幾片橘子,剛剛吃下兩片,光子就神情興奮的跑了進來,高興的說:“三弟,收到風聲了,唐門準備派出兩百人手進攻我們呢,我們要不要還擊?”

楚天輕輕微笑,不動聲色的問:“訊息哪裡來的?”

光子四處張望,壓低聲音說:“唐門內部有我們的人。”

楚天吞下口中的橘子,擁著可兒坐起來,淡淡的說:“這兩百人肯定不是唐門弟子,聽說對方主將是唐門的大堂主,為人謹慎小心,如果估計不錯的話,這兩百人應該是葉家聘請的好手,敵將想要傷我們元氣啊。”

光子點點頭,站起來說:“管他什麼人,我去幹掉他們。”

楚天輕輕擺手,他的心中早已經有了主意,示意光子坐下來,意味深長的說:“殺雞焉用牛刀?區區葉家好手又怎樣?光哥,你讓伍行去幹掉他們,收留的地方幫眾也是出力的時候了,告訴他們,雞犬不留!”

光子輕輕嘆息,還是三弟想得周到,歪著腦袋思慮片刻說:“葉家竟然能夠派出人手,想必都不是酒囊飯袋之輩,我擔心四百地方幫眾拼不過他們,我想,我還是帶些兄弟在後面壓陣好了,也可以幫忙穩住陣腳。”

楚天無奈的笑笑,他知道光子就是好戰,所以總想找個藉口打幾仗,同時也發洩被囚禁的晦氣,於是點點頭說:“好,光哥,你就率領兩百幫眾壓陣,另外,讓據點的兄弟提高警惕防守,我擔心敵將後有殺著。”

光子忙領命去安排。

他離去之後,可兒靠在他的胸膛,笑著問:“後有殺著?”

楚天點點頭,手指輕輕敲打沙發邊緣,淡淡的說:“敵將派人襲擊我們,本應是隱蔽至極,現在卻被我們探視的如此清楚,因此,敵將要麼是個愚蠢之人,要麼就是拿兩百人做誘餌,按照分析,敵將並不是草包。”

說到這裡,楚天笑看懷中女人:“可兒,今晚要麻煩你了。”

可兒仰起頭,溫柔的說:“什麼事?”

楚天伸出右手,在她的臉上輕輕划著圈圈,意味深長的說:“很簡單,咱們再來個反包圍,你率領五百帥軍兄弟,等光子他們出發半小時之後,悄悄的跟上去,建立第五道包圍圈,殲滅欲圖包圍的唐門幫眾。”

可兒點點頭,躍身而起回應:“好的!”

楚天望著自家的女人,關懷的說:“小心點。”

可兒離去之後,楚天揮手把張東平叫來,語氣平靜的說:“東平,今晚註定兵荒馬亂,率領五十精銳兄弟跟我前去唐門分堂撈幾把,看看有什麼大魚撈沒有,說不定今晚就能端掉唐門分堂,為杜堂主報仇雪恨。”

張東平先是欣喜若狂,但隨即遲疑道:“少帥,雖然我們都很想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但是就帶著五十兄弟去唐門分堂襲擊,無疑於羊入虎口啊,再說,你身為統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去冒險啊。”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站起來拍手道:“我楚天能夠擁有今天,都是兄弟們用命換來的,所以同生共死向來都是我的榮幸,何況,我們並不是去送死,而是去襲擊,東平,你放心,我做事情自有分寸,去安排吧。”

楚天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張東平知道勸說也沒用,於是領命出去安排,同時心裡暗下決心,如果遇見什麼風險,哪怕五十名兄弟全部死掉,也不能讓少帥受到損害,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被楚天所感動。

唐門分堂,方俊盯著牆壁的地圖,嘴角露著詭異的微笑,拿起紅色的筆在地圖上圈了個小圈,並寫上帥軍兩個字,隨即又加上個略大的紅圈,寫上葉家兩個字,還意猶未盡的又畫了個大圈,依舊是帥軍兩個字。

審視幾眼之後,才畫了個大圓圈,標上‘唐門’。

唐天傲盯著幾個紅圈,淡淡的說:“拿葉家的兩百人做誘餌,會不會浪費了點?或者告訴他們要小心點。”

方俊微微輕笑,意味深長的說:“不犧牲哪來成功?只有葉家好手不知情,混亂才會顯得真實,帥軍攻擊起來才會肆無忌憚,等他們拼殺殆盡之際,唐門幫眾洶湧壓上,伏擊的帥軍精銳必定全軍覆沒。”

唐天傲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夜色濃厚,宛如潑墨。

在半清空的街道上,兩百葉家好手的十幾部麵包車悄然而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蹤跡被帥軍所知,都以為這次斬首行動必定成功,車到半路就戛然而止,前面的幾部麵包車全部停了下來,還稍微偏移了方向。

為首者從上車跳下來,低聲喝道:“怎麼回事?”

幾個人檢視輪胎之後,苦笑著說:“輪胎爆掉了。”

聽到喪氣的回話聲,為首者心浮氣躁,奶奶的,收了葉家的錢到現在還沒搞定鄭州帥軍,如果不是葉家吩咐要完全聽從唐門安排,他早就率領兩百亡命之徒幹掉楚天,現在有機會偷襲帥軍,車子卻又半路拋錨。

於是,為首者叉著腰來回走動,嘴裡咒罵起來:“真晦氣,想要殺個血流成河卻出師不利!”話沒說完,他腦中靈光急閃,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止不住的吸氣自語:“奶奶的,咱們不會是遭了人家的道吧?”

話音剛剛落下,突然有人大喊道:“地面有鐵釘!"

正在前方走的為首者聽到叫喊,扭頭走到車隊前方,低頭審視,可不是嘛,路面擺放了排鐵釘,鐵釘不大,有三個尖,呈三稜形,半個手指頭長,這種東西放在地面,就是搞破壞的,車胎壓在上面,不暴胎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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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者隨便揀起幾顆打量兩眼,氣呼呼地說道:“誰他媽把這東西放在在路上,真是缺了大德!”

突然,路旁的房屋中有人大喝:“是你家爺爺我放的!”

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如同睛空炸雷,把兩百名葉家好手皆嚇的半死,條件反射的扭頭看去,只聽房屋門譁啦啦開啟,接著,蜂擁而出無數名手持鋼刀的黑衣人,帶頭的正是身材魁梧的伍行,他的手裡握著開山刀。

開山刀,在燈光下閃出幽幽的森光.

“什麼人?”為首者出於本能的大聲問道.

“老子伍行!今晚要你人頭落地。”衝上來的伍行提刀斷喝,別看他身材魁梧,但身手卻異常敏捷靈巧,連續幾個起跳就到了為首者面前,二話沒說,掄起開山刀當頭劈了下去,攜帶著深仇大恨和立功之意。

由於天色昏暗,剛才距離又較遠,直到伍行殺到眼前,葉家領隊才反應過來,提刀跟伍行硬碰硬,噹噹兩聲響起,兩人都相互退出幾步,但伍行又撲了上來,葉家領隊知他力大,不敢迎其鋒芒,只得抽身後退閃躲。

沒等他站穩,伍行後續的一記橫切又到了,葉家領隊無奈,只能再退,這次他慢了半步,胸前的衣服被伍行的刀劃出一條兩尺多長的口子.葉家領隊直嚇得心底發涼,腳底生寒,連續倒退出五六步,方穩住身形。

他大聲喝道:“是敵人!大家抄傢伙!”

其實不用他說,葉家好手已紛紛拿起砍刀,跟伍行率領的地方幫眾廝殺起來。

葉家領隊想指揮下面人進行戰鬥,可伍行根本不給他機會,開山刀在他掌中,上下分舞,一刀快似一刀,皆奔葉家領隊的周身要害而來。

葉家領隊著實有點憋屈,原本要去襲擊別人,現在卻被人包了餃子,環看四周的敵人不下五百人,這讓他憋屈之餘,還感覺到驚慌。

PS:兄弟們,今天鮮花漲得有點少啊,連續幾天努力碼字,人有點累了,最後半天時間,希望大家砸幾朵鮮花幫忙扶上去,謝謝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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