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墨將信上的東西一點一點念給銀蓮聽,銀蓮便趴在一邊看著信上的字型一邊指著問這個字是不是剛剛自己記下的念法。結果這一封也沒有多少的信也被兩人念了足足兩刻鐘。

不過要是按信上所說,裴旭也是快過來了。松墨放下信給銀蓮說:“你要是等不及,我們可以去門口接一下裴公子的人馬,想必是沒問題的。”

“真的嗎?”銀蓮歪著腦袋問到,“松墨姐姐要是有事也不必都顧著我,我不過是閒的慌才過來串串門。那我先回去收拾包裹了,等我收拾好我和松墨姐姐再去門口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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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墨皺眉有些無奈的看著她:“這樣安排,不會來不及嗎?”

“會吧,哎呀放心吧,我可快了。馬上就回來啊。”眼見著銀蓮的人影越來越小,聲音也是漸漸的往遠方飄著。松墨卻覺得自己依舊聽的一清二楚,她不是沒有見過銀蓮這樣的姑娘,只是太難得罷了。

想一想會這些個詞字更多的也不過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最後說起來留下的親筆所書一生說來也許也不過寥寥幾筆。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前輩是真真實實的江湖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能做的不過也只是在活著時多救些人了,至於死後老後的事情經常會因為忙著忙著便忘了。“若當真要我換,恐怕我也是不願意的。”松墨心裡想著,看了看遠處的天便進屋去拿來書繼續看了。

說起來倒是真快,不過看了五六頁的藥典。銀蓮便已經站在自己門口了。“松墨姐姐,我們去接他們吧。”

“嗯?好啊,等我看完這一頁。”松墨頭也沒抬一下,一直等到自己把這頁的最後一句話給嚼爛了,才合了書。緊忙著往外趕。“久等了,走吧。”

“嗯嗯。”銀蓮笑道,“其實也沒多久,姐姐看書不覺得時間長短,才說讓我等久了的話,我在門外頭這邊那邊都看看,不一會兒便等到姐姐了。”銀蓮羨慕的看著松墨,“姐姐在看的是什麼書啊?”

“是前輩們整理的藥典,我也就是隨手翻翻罷了。”松墨懷才不喜外露,隨口便給帶過去了。“不過看你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也不是,只是現在想想我爹爹也真是的,不給我教字害得我什麼都看不懂。我現在是想像松墨姐姐和沈哥哥那樣看書寫字,故而有些羨慕罷了。”銀蓮脾氣有些低落的說到。“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能學會。”

“沒問題的。”松墨說到,“金陵向來富饒開放,想來那裡的人對人也很和善。你一定會學會的。”

“咦,松墨姐姐怎麼知道我想去金陵學啊?”

“這還不簡單?”松墨說話的時候再怎樣高興也奈何不了滿眸的靜潭,即使眼波微動也難見春色。“想你也是個停不下來的性子,必定是立刻便想學好了。如此想來,倒也不難猜出你想去金陵學的想法。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嗯……倒是不錯了。”銀蓮點著頭,若有所思到。“對了,松墨姐姐。我一直想問你,可是又覺得問了有些不禮貌。可是我現在又馬上就要走了,怕再不問就沒機會了,所以,我還是決定問問你。”

松墨被她這一大段都快繞暈了,“說說看,你想問什麼?”

“嗯……就是吧。”銀蓮似乎在心裡掂量著該不該問。“松墨姐姐啊,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沈哥哥要搶婚嗎?”

“嗯,什麼搶婚啊?”松墨才醒了沒幾天,沒多見人自然也沒多打聽,怎麼自己是被搶婚搶回來的不成?聽起來可真是有點天方夜譚的意思。

“那,沈哥哥有沒有說我是誰?”銀蓮不甘心問到。

“說了,他說是你和你父親救的他。後來他得到了我的訊息便將我帶回了雲門,這期間再他就沒再說什麼了。”松墨越說到後面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沈翊確實給自己說了很多,但是從他再第二次遇到裴旭開始後面的事情便是一兩句話就帶過了。以至於這個故事很長,但是最後回頭看起來跟自己有關係的不過也就是後面幾句話罷了。只是因著故事太長,廢去了自己不少精力的緣故,自己後面倒是沒再多瞭解過了。

“哦,原來這樣啊。”銀蓮點點頭,“看來是沈哥哥不想告訴姐姐了。倒是我多嘴了,松墨姐姐你可別給沈哥哥說啊,我不是故意的。”

銀蓮的眼睛眨巴眨巴求松墨原諒,松墨倒是也沒有生氣的意思。笑著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此時兩人已經走到大門邊了,有兩個師弟從外面進來見了松墨行禮後,門口也算是沒人了。松墨這才問著銀蓮:“你能給我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倒也不是不行。”銀蓮猶豫到。“那你可得答應我不說出去是我告訴你的。沈哥哥不給你說肯定是因為怕姐姐擔心,如今我說了,姐姐若是擔心起來,那我可不就是罪人了嗎?”

“你呀。”松墨好好看著銀蓮,只覺得小女兒家嬌憨稚氣。自己可是喜歡的不行,於是便說:“放心吧,我替你瞞著。你悄悄告訴我就好,嗯?”

“嗯,也行。”銀蓮也有私心。沈翊為了松墨忙了那麼久,可她卻什麼都不知道,這讓銀蓮的心裡有些不值。再說現在也是松墨要聽罷了,那自己說了想必也不會有人會怪自己吧。銀蓮這麼想著便清了清嗓子說到:“沈哥哥被我和爹爹救起後便昏迷了近一月之久,後來聽說姐姐大婚便又從咸陽連夜往長安趕,為了姐姐也是有兩三天沒睡過覺,還在孔府中被打了一身的傷。姐姐沒看見是因為姐姐回來昏迷了幾天,沈哥哥便一個人在自己房間裡養著。我跟你們從長安來雲門,在馬車上的時候我還問過沈哥哥你會不會擔心,沈哥哥說沒事的,說姐姐你也醒不來。他只要在你醒來之前能好好的便沒有人會發現的。可是我沒想到,這些姐姐都不知道。”

松墨聽後有些迷惘,“是,我確實是不知道。”松墨嘆了口氣,眸中滿是淚水,“謝謝你告訴我。”

“那?”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松墨笑的如同帶雨的梨花,看的銀蓮心裡一緊。

忙掏出手帕安慰道:“姐姐別哭啊,我錯了好不好,別哭啊。”

“沒事,我就是有些控制不住。一會兒就好了。”松墨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淚,與銀蓮又說了些別的就當是解悶了。這裴旭也終於在說話間過來了,不出所料果然帶著一輛不小的馬車。松墨本猜著按理裴旭應該會帶著馬車來接銀蓮,卻沒想到從馬車裡下來了兩個再熟悉不過的人——花傾城和琅珮。兩人皆帶著面紗是有些認不來,只是兩人的香囊被松墨辨了出來,故而也就很容易辨認出了兩人。她們兩人看著倒是像認識很久的熟人,只是這繪花門不是從來沒有參與過武林盟的盟會嗎?怎麼會這個時候跟琅珮在一起?更何況,現如今浮生島的人還敢這樣亂跑,膽子可真是難以想象的大啊。

松墨抱著疑問和對兩人的敵意,帶著銀蓮走到了幾人跟前。

琅珮見松墨已然能好好站在地上了,便是高興:“沒想到啊,才幾個月的功夫倒是見了松墨姑娘幾面了。”

松墨眼眸垂下也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好,索性勾了勾嘴角:“是沒想到,見著琅珮姑娘也是一如當日。真心替琅珮姑娘高興。”

“可是當真?”琅珮挑眉看著松墨和銀蓮,便轉了話鋒說起:“你便是昭宇要來接的那個小丫頭吧?”

“嗯,是啊。”銀蓮沒見過琅珮,故而對她也沒什麼興趣,隨口答應著便不說話了。只惹得琅珮一個人站在原地笑意更深了些。“對了,松墨姑娘。我派到你醫莊裡的那兩個人今兒個本來也應該跟我一起走的,不過看姑娘還在這兒。姑娘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讓他們多留幾日也不是不行。”

“有勞琅珮姑娘了。我前日已經派人去醫莊了,想必明日就能回來。姑娘不必擔心,帶走就是。”

“好,有姑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松墨不想跟她再在此處多費口舌,便說著:“幾位也別站著了,請吧。也好盡一盡雲門的禮數。”

“不錯,雲門的禮數確實是夠多的。不過以前也只是聽說罷了,今天倒是要好好見識一下。”花傾城一身明豔,頭頂簪著硃紅色的絨花,更添幾絲嬌媚,在她眉宇間哪裡還能見當年的影子。可是花傾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前有的卻是當年季夏給自己說這些規矩時候的樣子。

當真是,自己還沒老了。竟也說起當年了。

幾人一齊進了去,顏琦便在前面帶著路。松墨和裴旭緊隨其後,裴旭見松墨的第一句便是:“久聞姑娘大名,可算是見著真容了。”

松墨回笑:“聽沈翊說起過,上次便是你想請我出去?”

“是在下唐突了。”裴旭說起舊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話說沈兄呢?今日來倒是沒見到他?”

“沈翊剛剛好說要見你,正巧了。”松墨知道兩人是有什麼話要說,便把幾位引到了自己屋裡。再三囑咐後便向裴旭說著:“裴公子稍等,沈翊說他有話要給你說,只不過可能要等上一會兒了。”

“沒事,我們也正好歇歇腳。麻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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