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僧人的解釋,昭帝目色陰怒地看向一旁的元文。

元文一聽這僧人將罪責全部推給內務府,又瞧見這昭帝目色不對,趕忙上前將那福喆拉扯到了昭帝跟前跪下。

“皇上,奴才雖然掌管內務府,可到底還是您跟前伺候的奴才。這太廟祭祖事宜,奴才是全然交給了福喆來操辦的。”

元文說著,伸手推搡了一把福喆,急著撇清自己的關聯。

“福喆,你快與皇上說說清楚,這幾日操辦太廟祭祖事宜的時候,可瞧見遇見了什麼可疑奇怪的人和事?眼下出了這麼大的疏漏,你這狗奴才可撇不開罪責!”

元文呵斥著福喆,福喆此時本就心虛慌亂,被元文這般一問,更是傻眼,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匡正然見時機成熟,忽然站出來,朝著昭帝稟了一句。

“啟稟皇上,臣忽然想起,昨夜臣為了確保今日皇上太廟祭祖萬無一失,便在子時前後於這太廟周旁巡視了一圈,正好碰見過這位福喆公公從太廟後殿方向走出,形色鬼祟……”

“匡統領你何故要血口噴人!”

不等匡正然說完,福喆急急爆發,拼命喊冤了起來。

“皇上,奴才的確是奉了元總管的令,來操辦這太廟祭祖一事。昨夜也只是在這太廟之中檢查香燭和祭品,回那太監房的確是晚了些,可絕不像匡統領所言,有鬼祟之舉!奴才在內務府效命多年,深受元總管的照顧,根本沒有理由做出這種自尋死路之事啊!”

“我只是說福喆公公昨夜在太廟後殿出現過,福喆公公的反應是否過激了些?再說了,這檢查香燭和祭品之事,為何非要等到這深夜子時,搞的神神秘秘的呢?敢問各位高僧,昨夜子時,你們是否知曉這位福喆公公檢查香燭祭品一事?”

匡正然振振有詞地詢問,那幫僧人一個個面面相覷,搖頭回應。

“今日太廟祭祖,昨夜我等早早就休息了。只有前殿留有一名僧人守夜,可也沒聽他提過這位公公子時檢查香燭祭品一事。”

“是啊,這位福喆公公的確是這幾日負責太廟祭祖一事之人,可昨天戌時便已經完成所有事項,並未提過要在子時檢查香燭祭品一事。”

這一人一句,說的那福喆滿額冷汗。他明明更換回了那神籤箱子,按照原來的打算,根本不會到這一步,所以也沒提前想好說辭。情急之下,只能亂說了。

“奴才……奴才昨夜實在是的確檢查香燭,但並不是子時啊!匡統領這平白無故就說奴才是子時出現,實在是汙衊啊!”

“汙衊?”

匡正然冷冷一笑,看向昭帝。

“皇上,昨夜子時這位福喆公公行色鬼祟匆匆,臣沒追上,不過這太廟外的巡邏侍衛隊,卻曾經攔下這福喆公公盤問,時辰正是子時。臣絕無虛言,皇上可以傳召侍衛隊進行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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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匡正然的話,福喆才忽然想起自己昨夜的確是碰到了一隊侍衛,這下徹底沒了解釋,只能自顧自地喊冤。

“皇上,奴才沒有,奴才為何要陷害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啊!奴才沒有這個膽量啊……”

福喆哭嚎著,昭帝陰怒著眉眼,忽地上前抬腳,惡狠狠地將那福喆踹倒在地。

“你這狗奴才自然是沒有這個膽量,可保不齊你身後的人給了你這熊心豹子膽!匡正然,給朕把這狗奴才拖出去,不光是他,只要是內務府參和了這太廟祭祖事宜的太監,都給朕拖出去嚴刑拷打!誰松了口就把誰帶進來,不然……到死為止!”

匡正然應聲,門外的侍衛衝進殿內,將福喆和其他的幾個太監往外拖。一旁的元文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牽連到自己。

這福喆被拖出去的時候,路過簡茶,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簡茶的腳踝,驚呼道。

“貴妃娘娘救我!貴妃娘娘救奴才啊!”

這福喆忽然大喊著要簡茶救,簡茶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強擠出那覺得可笑的模樣來。

“這狗奴才胡說八道什麼呢?快快……快拖出去!”

簡茶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自己的另一只腳使勁兒踩踏福喆拽著自己的手。福喆瞧她這般不仁不義,接著高喊道。

“皇上!奴才招!奴才招了!是堯貴妃,是堯貴妃要奴才更換那神籤,誣陷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

“這奴才瘋了!皇上莫要聽信這奴才的胡言亂語,這奴才是瘋了呀!”

簡茶慌亂解釋著,匡正然故意示意侍衛丟開福喆,任憑那福喆從地上掙扎爬起,回到昭帝跟前,撲通跪下。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屬實!是堯貴妃聽聞了那城中風行的民謠之詞,威脅奴才,要奴才利用操辦太廟祭祖一事,更換了這神籤,挑撥皇上與皇后太子的情分。堯貴妃早就不滿皇后娘娘,一心想要陷害皇后,還妄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坐上後位……”

這福喆一股腦兒地將簡茶的心思全盤托出,眾人驚詫,簡茶傻眼,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日這局勢能反轉至此。

皇后在一旁聽聞是簡茶在後作祟,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她氣呼呼地走上前去,抬手惡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簡茶的臉上,簡茶直接摔倒在地,這頭上的貴妃朝冠也跌落在地上,珠飾散落,狼狽不已。

“你這個賤人!妄費皇上重情重義,看在逍遙王的面子上容你入後宮享福。沒想到你不知好歹,這下作出身,攀龍附鳳的惡根難改,給你這貴妃位都慾壑難填,竟然還將主意打在了本宮和太子身上!此行……實在是罪無可恕,將你千刀萬剮也不足惜!”

皇后也是被那滴血驗親嚇得,受驚過度,此刻將怒氣全然加倍奉還在了簡茶身上。

她怒斥完簡茶,回頭看向昭帝,委屈地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妾知曉您重逍遙王之兄弟情分,可這賤人實在是罪該萬死,臣妾懇請皇上公允此事,殺了這賤人,還臣妾與太子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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