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影能預料到?”

青冥皺了下眉頭,這未免也太神了吧?

雲承澤同他對視一陣,“我聽人說過他運氣好,除了他自己承認的,一般人都不知道什麼事是他做的。不知道是真運氣好,還是能能掐會算,又或者才智過人。

但今天這事看起來,應當是,咳咳咳咳咳咳,應當是身邊能人不少。能觀天象,一般人沒這個能耐。

等雨停了天也就亮了,風大,雨大,到時候什麼痕跡也都沒了,死無對證。

再有銀光樓有種化骨散,外面那些人便是徹底消失在這世上了,根本沒有僥倖活下來的可能,更是死無全屍。”

“好狠的心。”青冥嘖了一聲。

難怪這些年別人聽見夜孤影的名聲就都跑了,這人就是個可怕的歹人,誰不知好歹的湊上去若是惹毛了真的是連所有痕跡都摸去了。

一般人殺了最起碼還有具屍體證明這人來過世上,可夜孤影……

“靖王,竹公公不是失蹤了麼?”青冥忽然想到這件事,那天他趕過去的時候竹公公是受了重傷的,再後來許秋影離開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的探子傳來的訊息就是竹公公失蹤了。

竹公公算得上是皇帝的乾爹,從小帶著長大的,因為年紀大了這才換了個小竹子伺候在身側,放他自由自在的瀟灑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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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竹公公人生前輩子奉獻給了先帝,後半輩子卻是沒法安生下來,還在暗中替皇帝料理著一些瑣事,卻不想正巧撞進了銀光樓的槍口上。

“有這個可能。”

雲承澤聽見青冥提起這事,大概也想起來當初紅芷回來後提過雲天逸發火叫人到處找竹公公的事。

“難道那時候她就記起事來呢?”青冥若有所思的看著雲承澤,“她可有所接近靖王?”

“應當只是想起來了一些,出於本能吧!”雲承澤很認真的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我能記起來她當時不像是裝的,出去一趟後回來渾身冰涼。”

提到這雲承澤又道,“我知道她的目的,可是我給不了。今晚都安靜了,幫我傳張紙條。”

“怎麼傳?”

“扔到你昨天出去的地方,如果她關注靖王府的動靜,應當知道她主子為她做的一切,也應當會抓住這個時機入府的。”

“王爺,她的身份,您覺得……”

“我倒是覺得她的身份既然是二十四使之一,就應當不普通。”雲承澤看了他一眼,“你想想,夜孤影竟然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按理來說若是沒有四君子那四個弟子存在,二十四使在銀光樓算名牌了。

這拿的出手的名牌能只是普通人麼?或許,有你們試劍山莊出來的世家弟子也說不定,機緣巧合,你的畫像他或許見過。”

是這樣的麼?

經過雲承澤這麼一分析青冥覺得還真可能是這樣的。

每年試劍山莊都有試劍大會作為出師的標準,有的人就這麼留在了試劍山莊教導新接收的弟子,而有的則是蕩揚天下。

就像是醫學界的天醫府,天下醫者很多都受其恩惠,而試劍山莊則是走出過很多武學能人。

“或許吧!”

雲承澤的回答不能寬慰他,反倒是叫他心中更是風起雲湧。

如今雨水也停了,大早上的天色已經放晴了,隱約間能看見天上的朝霞,而一叢圓日就隱藏在其中。

“咳咳咳。”雲承澤沒忍住又是幾聲咳嗽,“忙活了一夜,你下去休息吧!”

“靖王的身體?”

“無事。”他搖頭,“我記得師父快是到生日了吧!替我回去一趟吧!”

“家父說算不得師父,是靖王才思敏捷。”

“勉強算半個吧!”雲承澤回了他一個淺淺的笑,只是因著身體不佳,笑容略顯憔悴,看上去跟傳說中新死的鬼怪似的,分外嚇人。

“若是沒你父親,我可能也成長不到現在,他教會了我很多。”

“靖王。”青冥看著他張了張嘴唇,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好好休息。”

“嗯。”

雲承澤看著少年人的背影,知道他想說什麼,試劍山莊的莊主生性涼薄,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如此。可就算如此,當知道自己在盛京的處境之後還是將兒子送了過來算作是最後一點師徒情誼。

兩父子都是不會表達的人,大的不認自己這個弟子,小的應當是想說不管怎樣他都還會留下的吧!

只是沒有留下的立場,便不再繼續說了。

雲承澤揚著嘴唇,覺得周遭的一切越來越模糊,他像是睡了過去。

“你來呢?”夢中他看見紅紗帳中坐著一位妙玲女子,那女子氣息不足,有些病態的靠在床柱上,“夫君,謝謝。”

“各取所需。”雲承澤聽見穿著喜服的自己如是說。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女人點了點頭自己掀開了頭上的紅蓋頭,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眼睛像是水洗過一般清澈,雲承澤看得有些愣了,他聽見女人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有你的計劃,我不會礙著你的。”

“什麼計劃?”夢中人的自己嘴角挑起一抹戲謔,“你該清楚我娶你不代表我會碰你。”

女人搖了搖頭,“我要你娶我不是想和你怎樣,而是……算了,你怎樣想我都無所謂。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不會害你。”

女人說著從身上解下一個香囊來,“這個送你,多少能幫你擋著點。”

“就憑這個?”男人嗤笑一聲,顯然是看不上這小玩意。

“嗯,就憑這個。”女人表現得很耐心,見雲承澤沒反對便自己將扔在床上的香囊撿起給他系在了腰上,“你心魔已生,而我現在這身子能為你做的也只是這樣,你的過去……我沒時間去打聽了。

你也知曉我的本事不比天醫府差,愛信不信吧!天醫府如今也成了過街老鼠,你不信他們,他們也與我有愁怨,更是不喜去見。

夫君若想以後這身子能好,還是少生哀怒,剩下的餘毒我會想辦法的。”

說著,女人費力的站起身來,將他推得遠了一些。

“夫君不喜我這病怏怏的臉色,既然禮數已經過了還是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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