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風有點大,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變天了,燕三打了酒就想著快點回家去見老婆孩子。

上次在靖王府吃癟了,他這屁股總是癢,還有胳膊也總是抬不起力來。

他想了想,最近好像沒得罪小人。

那許秋影到底是誰呢?

丞相府的嫡長女哪能像那樣子粗魯?

想到這他忽然笑了起來,烏羽蔭這左護法以前就是橫著走的螃蟹誰能看不上的,這次聽了他的事竟然還差人給送了塊碎瓷片,叫他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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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眼睛的心結,在他那還是個坎……

他倆這算是同病相憐麼?都栽倒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可惜的是,藥效不怎麼樣,難為人家一片好意了。

眼下這時候就算他想趁機溜進靖王府找小丫頭問問解藥也是不可能了,那天他能溜進靖王府也不過是鑽了個空子,靖王得罪的人太多了,不只他們一個江湖門派看門咧!

這年頭啊!

殺手都不好做了,競爭激烈,他想,再過不久無間生或許就只做情報了。

後起之輩太多了。

而他呢?銷魂門到時候會不會放過他這一大家子呢?

一路上靜悄悄的,這有些不像他認識的蕪街了。

每到夜裡這時候別處都安靜下來了,這邊總能聽見酒鬼的叫罵聲,乞丐之間因為地盤的事毆鬥,東家的孩子惹了西家孩子不快導致兩大人爭執……

破地方,他哼了一聲,手捏緊了腰間的短劍。

“什麼人?”等他拐進另一條巷子裡,身上的壓迫感還未曾消失。

肯定是有人來了。

他在心中這般安慰自己,他被人盯上了。

哦,對了。

燕三有點佩服起自己來,這時候腦子竟然還能想問題。

前幾日他聽人說了,靜王府裡翻出來一個黑影。

是個男人,用迷煙給他們幾幫人甩開了。

這人同靖王府有什麼聯絡他不知道,迷煙是皎月閣出的,根本沒法判定身份。

不過有人來告訴他暫時沒任務了,那人也提了一嘴,冬泗,冬泗的師父出現在了烏羽蔭辦事的地方。

燕三很緊張。

他第一次覺得這劍不趁手,有點滑,等下打鬥的時候可能要倒黴。

一陣狂風刮過,他只看見一張銀色的殘影在面前一掃,還未伸手阻攔,巷子裡便又只剩下他一人了。

燕三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這人身法詭譎,他學了快到三十年才到如今這地步。

若是……若是他沒中毒,或許還有一較高下的本領。

可惜了!

他嘖了一聲,自己今日是必死無疑了,有家也不能回了。

殺的人多了,總是要被人殺回去的。

他冷笑一聲,“不出來見面麼?是銀光樓的四君子之一吧?”

面具只遮住了上半張臉,就從僅剩下的半張臉看過去燕三也知道那人絕對的年輕,能有這樣本事的他只能想到銀光樓那群閒人。

年少有為。

到這時候了他心裡還在感慨著自己已經老了。

沒人。

沒人,巷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看了看腰側,那裡空蕩蕩的,曾經掛著的酒葫蘆此刻已經沒了。

他正想著冬泗要怎麼折騰自己呢,就聞到了酒香,而後便是咳嗽……

“咳咳咳。”冬泗站在牆頭上,單手拖著空氣,那應當是他酒葫蘆曾經待著的地方,可現在酒葫蘆不在冬泗身邊。

“你這什麼酒?”冬泗質問他,“難喝死了。”

“你嘗呢?”燕三還是沒摸清這孩子的想法,雖然個子挺高的但看上去腦子好像不怎麼好使的樣子。

“給!”冬泗沒回他的,皺了皺眉頭丟給他個藥瓶,盯著他屁股看,“嘖!你現在傷還沒好,就到處跑,膽子挺肥的啊!”

靖王府裡扎在他屁股上的那一下可能真不是小丫頭故意的,有點偏,導致現在他大腿根還腫著,走起路來跟個瘸子沒什麼兩樣。

剛開始還好,現在腿上根本不能使力,不然酸爽起來,他都想哭了。

倘若任務還沒結束,他院子裡還有銷魂門的人能使喚,可現在這夜裡饞酒了便只能自己出來,孩子老婆哪個出來他都不放心。

“解藥?”燕三很懷疑冬泗的意圖。

銷魂門的門主現在命根子都被折騰沒了,他雖然莫名其妙挨了打,但送藥……

“不需要?那還給我!”說著就要從牆上飛過來。

“要要要。”燕三也不廢話開了瓶口就吞下去了,反正藥瓶裡就兩顆藥丸。

冬泗很吃驚的矮下身子,似乎是想看他看得更清楚一點,他問話的語氣有些遲疑,“你全吃了啊?”

“不,不然呢……”

“那……”冬泗猶豫一陣又問,“有沒有人說你很好騙啊!”

“啊?”燕三是個粗人,喊著手指就要催吐,顯得很著急。

“叔叔啊,本座給的是外敷的呢!碾碎了泡藥浴的!”

“……”

冬泗忍著笑,“不過本座也蠻好奇這藥吃下去的效果,叔叔可一定要告訴本座哦!”

燕三扶著牆,感覺人生很灰暗。

“你和許秋影什麼關係?”這話他一早就想問的,自己想,銷魂門想,無間生也想,靖王府外的那些勢力也想……甚至於靖王怕也想。

“那哪是什麼小丫頭?”冬泗愣了片刻見燕三什麼也沒吐出來倒是整個人都嚇軟了在邊上笑得更歡了,“叔叔真該去洗眼睛了。”

“你不會是許秋影吧?”燕三半跪在地上,晃了晃腦子,這藥吞下去之後太難受了。

“真正的許秋影被你殺呢?”說完這話之後燕三又搖了搖頭,“真的許秋影是個傻子,你們沒必要殺她,那……”

冬泗看著他沒說話,燕三又繼續道,“我也不怕你滅口了,我這輩子殺人無數,有主動的也有被迫的,最後栽在四君子手上也算值當了。

我只求你現在給解惑,許秋影一早不是失蹤兩年,而是本就死了,由,由你們的人代替的對麼?”

“真想知道?”冬泗嘆息一聲,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倒是沒直接回,“借用身份不是很正常麼?本座也有別的正經身份啊!”

“你,你們……”燕三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銀光樓的四君子、二十四使我見過了多少?”

“很多。”牆頭上忽然多了個穿著紫煙羅衫的男子,手裡正拿著他的酒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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