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迷霧中,冬泗蹲在一塊石頭上,百無聊奈的揮舞著手裡的竹棍。

這片迷霧的範圍很大,他以為漏網之魚會從這裡遊出去的,結果等了半晌,別說魚了,連跟毛都沒看到。

也不知道弄這麼大的陣仗做什麼的。

冬泗想了想,又掏出身上藏著的骰子。

這時候若是有瞎子陪他就好了,要是瞎子還是從前的瞎子就更好了。

他自己跟自己猜拳起來。

於是,站在外面的阿弩等人,先是聽到了“唰唰唰”,緊接著有聽到了“咚咚咚”,再然後又是,“嘭嘭嘭”。

大軍一直沒動,沒人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原本佈局的計城也是一愣,他給了周麗一巴掌,“你弄的什麼玩意?”

周麗心說那煙明明是和自己一起生出來的,為什麼現在要問自己呢?

他不過一屆狗腿子,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呢!

計城是以老聖醫之名行事的,他醫術確實是有幾分的,周麗雖然冠上了一個二長老的名號,普通的方子他知道,但現在這明顯是高難度的,他這找自己抱怨是幾個意思?

“屬下不知道。”周麗稀裡糊塗的挨了這一巴掌,也知道現在花樓估摸著只剩下這位還在了,也不敢得罪。

“算了!”計城倒是先自己嘆了口氣,“本就是本殘書,能有什麼本事?”

“嗯。”周麗點頭附和,“那……”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不過,這裡面不應當能召喚出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啊!”

現在不是已經召喚出來了麼?

周麗在心中對自己說。

此時,伸出在迷霧中心的冬泗,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嘴裡亂七八糟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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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得找地方發洩一下。

得益於蒼尋綠從前的教育,他知道花花草草都是有生命的,於是,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蹲過的大石頭上。

沒人理自己,那他弄點聲出來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於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能玩這麼大的。

從身上掏出了蒼尋綠特製的煙花棒,放在了石縫裡,點了引線,自己就用輕功跑了。

接二連三的地動山搖,叫山上山下的人一陣駭然。

周麗更是青著一張臉,“府主,這……”

“你先進去,將裡面的東西控制住。”

周麗可沒這麼膽子,他幾乎沒怎麼想,就將已經製成毒人的黑衣人推了出來,“府主,毒人好了,現在……”

計城也是想到上次蒼元良那個製作不成功的毒人,差點對自己發起攻擊,現在藥材都是正常的,他想,應當不會發生這種錯誤了。

但,還是害怕不成功。

當下,點點頭,讓人將矇住眼睛的毒人推進了迷霧中。

山石墜落的聲音,依舊還在迷霧中響起,迷霧中的東西,像是樂此不疲一樣,在到處釋放著他的怒火。

這聲音,很快就沒了束縛的毒人引了過去。

冬泗摸了摸身上,還剩下的兩個特製煙花,剛才放的不過癮,自己跑慢了,他後背都被砸到了。

現在,他有些後怕放這東西了。

“咦?”

他皺了皺眉頭,自己身後是不是有個人啊?

冬泗將竹棍擺在跟前,他出走的時候手上沒拿武器,因為他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不會去交戰的中心,甚至於,他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就在這中心之所。

“你誰啊?”

這時候的迷霧越來越濃了,先前冬泗起碼是能看見自己雙手雙腳的,可現在他卻只能看見一團跟牛奶似的濃霧。

他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毒,畢竟,他是經常跟在蘇影身邊的弟子,身體早就和普通人不一樣了。

就算這霧真含著毒素,對他也造不成影響。

身上拴著鈴鐺,背後還有一根繩子拴在迷霧入口處的黑衣人,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他只知道憑著本能跟著發生的地方走。

一會兒是如臨那邊花樓裡的矛盾,一會是有個人在等自己,一會是和計城攤牌了,還一會是有人在給自己送別……

黑衣人的腦子亂的很,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更看不清腳下的路。

冬泗就這麼看著一個模糊的黑影子,跟個醉鬼似的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走來,他勉強知道這是個人。

“你說,我用火摺子,將這霧點燃了會不會出現問題哦。”冬泗在自言自語。

對面聽見聲音的黑衣人卻一陣怒吼,他的步子快了許多,像是終於要抓住自己久違的獵物了一般,跑的飛快。

不過,冬泗比他跑的更快。

開玩笑,他最會的就是跑路好不好。

先前迷霧還沒這麼大的時候,他隱約記得個方向,因此,跑路的時候也是得心應手。

就這麼著,計城滿心以為派出毒人就能將霧中藏著的東西搞定的,卻沒想到自己的毒人一頭撞在石壁上,給暈過去了。

其實,真正的毒人是不會暈的,但黑衣人本身就不是普通人,而且製作的倉促。

現在的他還保留著大部分自己的本能意識,而且各種意識在亂竄,讓他身體弱了下來,現在根本不經折騰。

冬泗聽見一聲悶哼之後,身下就安靜了,他趕緊從石壁上滑了下來。

讓他跟個蝙蝠似的趴在牆上,真的非常難受。

“繩子?”

冬泗扯了扯系在毒人身上的繩子,感受到身後的一股拉力,當即抽出匕首,一下就將繩子斬斷了。

明明是撿漏來的,他可不想就這麼一聲不吭的把自己害死在這裡。

看著已經被割斷的繩子,計城臉色黑青,“裡面那東西難不成會吃人?”

繩子斷口處有血跡,其實是計城誤會了,冬泗沒看清楚匕首所在的地方,將自己手指割破了。

那血是冬泗的。

但是,不知情的人,此刻已經嚇到了。

冬泗就坐在毒人身邊,他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只是透過把脈知道,這個人很不一樣,似乎是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他又無聊的將瞎子的笛子從懷裡拿出來,現在,他好像出不去這兒了。

迷霧太大了,蹲人肯定是蹲不下去的,能在迷霧中跟正常人一樣行走的,大概就只有瞎子勉強可以了。

他吹出了一隻曲子,他不知道的是,身邊的毒人動了動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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