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傅走了,左太傅又出現了。
他沿著幽靜的暗道慢慢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光亮,還有等著他的人。
“太傅!”有人跪在地上,似乎是在恭候他的到來。
“王爺。”左太傅看向一旁席地而坐的男子,揮了揮手,叫下面的幾百死士先起來。
“人我是看到了。”雲天舒說,“還好上次沒用這一批人,不然被抓住把柄了就慘了。”
左太傅知道這是說的上次遇刺的事,當時的死士只派出了兩個,最後還都死了。
以雲天舒的能力,豢養兩個死士在身邊,還能說得過去。
若是上百的,就能引起人注意了。
“你兒子安頓好了。”
“嗯。”
“小八那邊的人已經去冷家了,你若是在晚出來一步,應當能看見那邊的滿天火光。同當時的靖王府一樣。”
“靖王府……”他心中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投奔雲天舒到底是否正確。
不過兩人在暗地裡合作了這麼多年,就算雲天舒再不靠譜,他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反悔了。
“不是我放的火。”
雲天舒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是在為自己兒子謀後路。
“真不考慮叫他來我這邊?”
“不了,我欠那孩子很多,他得有自己的想法。至於我,心早就死了,跟人死了沒什麼兩樣了。”
“走吧!”雲天舒站在前面,“帶著你的人,做一回姜太公吧!”
“八王爺?”
“他搞不定的。”雲天舒似乎很肯定,“我們幾個,也就他沒被人找麻煩了,很多時候,我都懷疑當初找我麻煩的是不是他。不過,雖然沒找上他,但他卻像是在躲著什麼。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躁的,還沒等靖王回來,就開始佔位了。”
“王爺的意思是,這個位置捂不熱?”
雲天舒神色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別問本王,本王就是看看戲,能做黃雀就做黃雀,不能也不求。”
“是。”
城門處,阿福站在雲天拓身側,“來了。”
雲承澤在剛踏入盛京地盤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了,勤王是雲天逸發出來的,但現在好像用不著了。
因為城樓上站著的是一個本該是傻子的人。
“看來有很多人都想要他死。”阿弩夾緊了馬肚子,從後面趕了過來。
“阿姊,你現在不該露面的。”雲承澤無奈的嘆息一聲,“姐夫身體不便,若是打起來,會出問題的。”
“你放心,護他一個,我還是護的過來的,羅高義在後面看著,不會出問題。”
“靖王,別來無恙啊!”雲天拓烘手一禮。
雲承澤皺了皺眉頭,若此次歸來的只是自己一個,他興許還能孤身前進,可是姐夫那個樣子,他反倒是不敢了。
阿弩是個聰明人,自然是瞧出了他的疑慮,“你只管放心去做,他們在後面,跑的不一定比咱們慢。每次,我出征之時,都是羅高義在照料他,他們兩逃跑的經歷不一定比我差。”
“嗯。”雲承澤點點頭,臉色訕訕,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你這是何意?”他再度抬頭看向城樓的方向。
雲天拓的目光卻是看向了他身邊的阿弩。
從前的長公主也是個彪悍的人,這女子身上的颯爽勁倒是很讓人聯想起那位。
阿弩身上流著一半被將人的血統,可面向卻不似北疆人得粗獷,和從前的長公主倒也有七分相似之處。
他一陣詫異。
難不成當初一直傳長公主的女兒失蹤了,不是出事了而是她自己躲起來了。
那現在……
雲天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
收到訊息的時候,他就知道雲承澤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應當還帶了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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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萬萬沒想到,帶回來的是這位長公主的後人。
“開城,迎靖王。”
隨著一聲令下,城門被開啟了,雲承澤內心卻有些猶豫了。
儘管他心中忐忑,面上卻沒有任何破綻。
在阿澤死去的那一刻,他就必須長大,替阿澤生存下去。
他不能讓阿澤丟這個臉,不能讓阿澤的名聲因為自己掃地。
“進去吧!瞧瞧他耍什麼。”阿弩在他身側說。
原本不確定的人也在此刻堅定了決心,“好。”
將大部分人都留在了身後,他和阿弩一同進了城門。
“皇叔,等的你好辛苦啊!”
“你想做什麼?”
“談一筆交易如何?”雲天拓知道擒先擒王的道理,也知道自己現在若是和雲承澤拼了,到時候城外的人照樣能將自己碎屍萬段。
“什麼交易?”雲承澤蹙了蹙眉頭。
原本等了這麼久,他還以為會打起來的,就連阿弩上前來的時候,也將後方的人手都佈置好了。
若是真打起來,最後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靖王府沒了,不知道皇叔遠在北疆,是否知道了。”
雲承澤沒說話。
雲天拓的目光又看向了阿弩,他思索了一下又道,“這位應當是夏無國的女皇吧?”
“嗯。”阿弩點點頭,並未多看他一眼。
雲天拓也不生氣,“或許,咱們可以再套套關係?”
“雲天逸死了麼?”阿弩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雲天拓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心說不虧是北疆來的,就算做了女皇,也擋不住不給人留面子的這股衝動勁。
“沒了,不然也輪不到我站在這裡。”
“你看起來也不像這樣的人。”阿弩揉了揉鼻子,“太柔弱了。”
說著,就使出了一掌。
雲天拓原本想要退讓的,但見到阿福得眼神之後,他果斷停了下來。
硬生生的挨下這一掌,他也沒有生氣,“靖王妃還活著。”
雲承澤眼眸一陣閃爍,他懂得隱忍,很快,那股情緒又下去了。
“想看就看吧!”阿弩卻是體貼的開口,“要知道你們靖王可是被雲天逸送給我夏無國了。”
雲天拓心中說,那又不是我做的主,跟我扯這些做什麼。
他有些煩悶。
“她在哪?”
休書還沒用到,人卻沒了。
雲承澤顯得很無奈。
“只要皇叔答應借兵給我,我就願意讓皇叔見見。”
“你是在威脅我?”
“我也是沒辦法啊!”雲天拓說,“原本可以不用這麼複雜的,中間出現了紕漏,我也知道直接從皇叔手中奪權不現實,皇叔的人根本不會認朝廷的委任狀。”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