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怎麼樣都不是她符昭要擔心的事,她要擔心的是等會主子突然過來了,看見了跪在床邊的妹子。

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主子,總不能說,是自己要她下跪的吧!

“等我!”蘇英起身,“我一定會做到的。”

“嗯,我相信你。”符昭點點頭。

等人出去之後,她才放鬆下來。

就剛才那種情況,真的是太危險了。

她無語的看了看自己已經送人出去的了返回三哥,“現在怎麼辦?還等主子?我總覺得這府上越來越危險了。”

“談不上。”符霍收拾了一下邊上的垃圾,將地上的燈油全都掃到了一邊,難辦的嗅了嗅鼻子,“味道散不去,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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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味?”

符昭一頓,有些嫌棄的將臉上的臉撕了下來,“主子,是你麼?”

“不然是誰?”

“不知道。”符昭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要出去麼?”

“到時候看,你們都出去吧!該幹嘛去幹嘛,現在這裡輪到我來睡了。”

“靖王應當來了吧?”

“在城下了,不過城門關上了。”

“關上了?”

“嗯,雲天拓在城門上,打著捉拿逆賊的名義。”

“誰是賊?靖王?”符霍總算是沒做啞巴的說了一句,“這事能成麼?”

“就像梅京到處找滿秋一樣,能成的機會很少,我是不喜歡看這樣的鬧劇,所以,就在這小黑屋裡睡一覺吧!”

“主子可真是太心靜了。”

“靜下來不好麼?別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啊!”

“也對。”符昭點點頭,戳了戳手指,老實說,她有些想念外面的吃食了,“主子,我們走了啊!”

“嗯。”

符霍忽然問,“冷貴妃那邊缺人麼?”

“可以去一趟,你可是驚蟄,牌面大。”

“知道了。”

風雨飄搖,這是大多數人對於如今盛京局勢的看法。

但有些人,卻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仍舊沉迷在紫醉金迷的世界中。

丞相府。

“什麼?宮門都閉上呢?皇上呢?皇上為什麼不出來說話?”

雲天逸的脾氣不好,朝臣們也沒了想要上朝的心思,前些陣子,德公公還出來說話,說皇上病了,所以不方便出來露面。

那時候也沒人懷疑皇上已經不是皇上了,就連德公公也陪著真正的皇上一起下地獄去了。

“是的,老爺。原本還有之前打通下來的關係在,打算和小姐聯絡的,那些人卻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宮中不會出事了吧!”他不確定的問。

從小廝升上來的管家,愣了愣,一時間不好接話。

不過,他心中也開始想著,那個藏寶閣中的東西,自己該怎麼偷偷換出來。

他要準備跑路了。

盛京就這麼幾個王爺在的,現在靖王的大軍就在門外了,你卻不開城門,多半城內出事了啊!

“老爺老爺,八王爺派人送東西來了。”

“雲天拓?”許濟看著那匆忙走過來的小廝,小廝臉色慘白,像是撞鬼了一樣,慌慌張張的指著身後。

有兩個人,抬著一口紅木做的棺材走了過來。

“這是八王爺給您的賀禮。”

“賀禮?”許濟一愣,心說折算哪門子的賀禮,當即怒吼道,“你們八王爺是個傻的,怎麼!你們現在也跟著瘋起來了啊!蘇英本來就和丞相府斷絕關系了的,你們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王爺說,丞相該死了!”那人道,“就當是給王爺岳母的一份壽禮。”

“你,你,你們不可理喻!”

“當年的事是怎麼發生的,丞相應當知道吧!還有,別人的女兒就可以這麼放任不管的麼?蘇桐,可是您的親兒子呢!這麼有失分寸,當真是為好丞相呢!”

“本相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也行。”那人笑了笑,“一口棺材,還是別的,小的,就等丞相想清楚了。”

“你這樣做皇上知道麼?本相好歹也算是國丈!”

“皇上!”那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我們進宮的時候都沒看見皇上,你的皇上,能管你到什麼時候啊!丞相啊!”

那人的手掠過屋中的擺件,最近許濟結交了一批人,得到的都是各種珍貴物件。

都擺在了大廳裡,那人端著一尊麒麟玉道,“丞相府可真富裕了,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最後能落到誰的手裡。走了!”

那人來的匆忙,走得也匆忙,不過送了棺材,說了那些話就走了。

許濟看著棺材,一路小跑著,管家也只好在後面跟著。

“梅月衫這個女人回去了麼?”

“是,小的看管不利,跑的時候沒注意到,現在在梅家了。”

“和宮裡聯絡過沒?”

“好像也是沒聯絡上的。”

“真出事了!”許濟嘆息一聲,人已經到了薛憶然的院子裡,推來院子,聽到的便是嬰孩的啼哭聲。

孩子,才出生五天,尚在襁褓中。

“老爺?”薛憶然見到許濟進門的時候愣住了。

孩子出生之前許濟倒是經常過來看看,現在看得反倒是少了一些,薛憶然自然知曉許濟正忙著奔自己的仕途。

她很識趣的沒上前去打攪。

其實到底怎麼一回事,她心底是明白的。

現在多半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要給自己安排後路了。

“你帶著孩子跟管家一起走。”

雖然知曉應當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薛憶然卻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老爺,您是不要妾身了麼?妾身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配不上老爺的,您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許濟慌張的說,“只有這樣你和孩子才能躲過去明白麼?八王爺,八王爺一直都在裝。”

他脊背發汗。

那棺材得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分明就是再說,他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整個丞相府。

他,必須要睡在棺材裡面了。

連最高個的都沒了,現在那個高個的只剩下他和冷家了。

現在的冷家,怕也是不得安生吧!

一想到老對手也和自己一樣,他心裡倒是安定了不少。

“我能給你和孩子的就只有這麼一點了,快些逃出去知道麼?等城門開了之後就離開盛京,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你和孩子。”

“老爺……非要走麼?”

“是,必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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