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影睡了大半夜睡的香甜,雲承澤想著她那句夢囈心上一陣七上八下的跳著。
他以往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一般都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今天夜裡倒是無風也無雨的,只有遠處山脈間行走的火龍在探尋這他們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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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秋影猛地坐了起來,她初醒時神色間迸發出來的冷意叫雲承澤聞出了一絲血雨腥風。
不過在目光掃到自己臉上的時候,她神情間倒是柔和了許多。
“你沒睡?”
“睡不著。”
夜裡睡覺的時候總要一個人守著才好,雖然頭狼都是老者養出來的,可今日他們這麼大肆搜山也沒能聽見狼嚎,想必那狼是受傷了。
“那你現在可以睡了。”
少女敏銳的眼神看著遠方的火龍,許是因為剛睡醒她眼睛微微眯起,左顧右盼的看了一圈。
“你睡吧!我守著你。”
雲承澤內心告訴他這事根本沒完,後續可能會出乎他意料。
果然,在他閉目養神一會再睜開眼睛時和許秋影來了個四目相對。
彼時的許秋影正握著那塊原先已經丟掉的石頭,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下手。
“你要幹嘛?”
“看你睡著沒有。”
“沒睡著你就打算拍我?”雲承澤的眼神依舊定格在石頭上。
“沒。”
這一次他看清楚了,石頭就別在她後腰的腰封內,那腰封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材料似乎有彈性剛好卡住了石頭。
“沒睡著就陪你躺一會。”
她顯得有些落寞,像是在為自己的失算找藉口。
“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許秋影嗅了嗅,“我怕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所以就……”
“……”
雲承澤很認真的嗅了一遍,除了四周草木的清香以外確實沒什麼其他味道。
“真的沒有麼?”許秋影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不相信,她趴在雲承澤身邊四處翻著草。
雲承澤想這許是她又犯病了,也懶的計較就又睡了。
這一覺他睡的很漫長,夢裡好像有人將他扛了起來,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那人呼吸不穩時常要停下來。
他心中納悶自己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整個夢境也在這時跟著黑暗下來,他只能隱約間聽見該是無間生的左尋叫人往這邊過來的聲音。
“我送你們到這。”他聽出來那是老者的聲音。
“好。”
“以後不要說你認識我。”
“我知道了,老頭。”
“也不要跟他說是我帶你們出來的。”
“好,你都說了好幾遍了。”
雲承澤雖然沒醒來卻已是心知肚明,剛才許秋影定是察覺到了什麼,等看見來人是老者就將自己賣了一個徹底。
不過這**之前的驚心動魄要好了許多,至少老者對他的項上人頭沒什麼特殊想法。
既然是老者選的地方應當比先前要安全,他沉沉的睡去。
許秋影吹了一個多時辰的涼風才跳下樹去,還好她在雜劇團學的東西能派上用處,不然肯定得露餡。
這一天天的,一會是老頭一會是女人,要解毒還要下毒,竟只為了一個雲承澤。
那荷包的賞金算上來也不過一百銀幣,她接個其他任務賞金是這的兩倍不說還省時省力。
許秋影想,當初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她溜達一圈,憤憤不樂的引走幾波無間生的“阿飄”,又回到樹上蹲著了。
魚堯啊魚堯,你還要不要你主子了?
師父說你帶著老聖醫回靖王府了,我這都在豐白谷等了你五天了。
五天,我同你家王爺詐屍的事早就傳遍盛京了,你怎麼就還沒找過來呢?
若是宮裡那位先找過來了,我還不得玩完啊?
現在天色矇矇亮,她剛提到宮裡就看見不遠處來了一頂青灰色的軟轎。
許秋影心中咯噔一二,扇了自己一嘴巴子。
她掃了眼自己身上灰不溜秋的男士著裝滿意的點點頭,又看看雲承澤這張臉,抓了點樹垢抹了上去。
“你幹……”什麼?
雲承澤臉上的神情從憤怒轉為詫異最後慢慢平靜,“怎麼……”
他順著許秋影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又和她對視一眼,“宮裡來人呢?”
許秋影眼觀鼻鼻觀心。
什麼宮裡?這人在說什麼?她完全不知道的好伐?
雲承澤再度失望了,“我怎麼在這?”
許秋影繼續盯轎子,大大的眼睛裡是滿滿的疑惑。
他問不出來只好自言自語,“老頭送我過來的?”
“嗯?”她一臉狐疑。
“我沒睡著。”
“哦。”似是松了口氣。
“他有告訴你怎麼把我弄下去麼?”雲承澤指著自己的腿道,“總不可能我直接跳下去吧?”
“他說你的腿可以短時間內像正常人一樣啊。”許秋影在邊上小聲嘀咕著。
“他真是如此說的?”
雲承澤心裡犯難了,一來轎子距離還遠,二來下了樹他也不知道該前往何處,這附近一點人煙都沒有。
“對啊!你不信自己跳下來?”
那樹幹距離地面大約三米高,下面還有一些伸出來的小木條,要是直接跳下去還真有些麻煩。
可許秋影說這話的時候人就已經跳了下去,“你下來,我接著你可好?”
雲承澤恍惚了,他看著樹下方衝他伸手的少女,腦海裡出現的卻是另一張臉。
“阿姊?”他瞅著許秋影喃呢出聲。
“我比你小啊,是你阿妹。”許秋影抿了抿嘴唇,“你發生什麼愣啊,昨天夜裡他們牽了狗在樹下轉了好幾圈呢?”
“你不早說?”雲承澤提了口氣,毅然決然跳了下去。
雲承澤下樹的時候步伐有些凌亂,他心中卻是高興的,他的腿沒那麼疼了。
“不要高興太早。”許秋影當即給他潑了盆冷水,掏出了背後的石頭,“因為我想給你拍壞。”
“……”
“有話好說。”雲承澤扯住她胳膊,“咱們先躲起來。”
“不躲。”她犟了起來,“我就想給你拍壞。”
雲承澤躺在地上看著天上冉冉升起來的太陽很是懷疑人生,“你在許府真的沒怎麼吃飯麼?”
“給我的太難吃了,我都半夜去偷的。憑什麼他們吃好的,我吃餿的。”
“……”
雲承澤無話可說,屈辱的忍著她髒兮兮的小手在自己臉上身上一通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