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閣的嘴不能一下張得太大,北疆的控制權給了無間生,那邊戰事起了,宗獻需要這個機會來清理門戶。”

“他現在在給小公子做事?”

小公子指的是銀子,樓裡都知道好久沒收徒的夜孤影又收了個小弟子。

只有個銀子的代號,不在四君子之列,在樓裡雖是個打雜的,可就衝樓主正在幫他籌建萬事閣這點來看,也知道他未來不可限量。

只可惜,小公子年紀雖小,卻也和那四君子一個樣。

都是油鹽不進的主,高冷的一批,沒人能巴結的上。

“是。”

穀雨和她一樣喜歡錢,多半時候接的不是殺手生意,而是跑商行的。

對於如何獲取他人的信任,穀雨深諳此道。

“那代價呢?”

“你去了一趟北疆,腦子被誰拿走了?”夜孤影白了他一眼。

“我一聽到穀雨名字我就發怵。”驚蟄嘆息一聲,“宗獻真捨得賣。”

“有得必有失,他要掌管宗家可不就得做出這些犧牲麼?再說了,無關緊要的路人,犧牲了就犧牲了。”

“我聽冬泗說那人跑路的時候身上傷得很深?”

“嗯,現在已經死了,屍體都涼了。”

“嗯?那你還要我查下去?”

夜孤影沒說話,查,是一定要查下去的。

讓她不好過的人,她憑什麼選擇原諒。

誰惹的事誰就得負責,誰讓她除了是“夜孤影”,還是武林盟主“銀尊”呢?

“銀尊”和“夜孤影”合作,找出江湖上的毒瘤,好像也說得過去吧!

驚蟄倒是點點頭,他明白了,任何人都是可以退縮的,就他們樓主不可以。

夜孤影看向床頭靜靜偷聽的人,指了指念汝,“以後他就是你跟班了。”

“跟我一道去靖王府?”念汝大吃一驚。

若烏羽蔭只是普通的生病也就罷了,可這人雙眼失明不說,還武功全被廢,跟著去做什麼?

那不是個廢人麼?

而且她來了幾日,時常瞧他流淚,一個男人天天哭什麼哭?

念汝心想樓主該不會是故意膈應她的吧!

她幹嘛要帶著拖油瓶啊!

夜孤影沒說話,床上之人卻已經明白了,“你是想用我對付我哥?”

“你剛才不是也想知道他到底還是不是你哥的麼?看著你受欺負,總該會幫你的吧!”

“……你好狠毒!”

“我一直如此啊!”

面對很高興別人這麼說她的夜孤影,“狗剩”只感覺心肺中蔓延出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夜孤影這類不知廉恥的人!

“對了,提醒一下,你認人家做哥,最好先搞清楚別人是否也拿你當弟了。”

“不用你提醒,我自己會調查。”

“好的,那你們兩好自為之。”

“等等。”念汝將人叫住了,“那許秋影呢?她做什麼?”

夜孤影頓了頓步子,“你好像對她有很深的敵意?”

“我和她不對付,你又給我安排這麼個幫手,我怕她案中使壞不行麼?”

“少說兩句!”驚蟄拍著她的手,“樓主在這呢!咱們樓裡不准許自相殘殺的。”

夜孤影卻也沒說反對,仍舊是一副不見喜怒的樣子。

“你說的對,所以……許秋影另有別的事要做。”

“那她現在是誰?”

“念汝!”驚蟄怕她再繼續問下去會惹怒了夜孤影,忙提醒她打住。

銀光樓的人都沒有真實的名字,或許他們的樓主知道,但對外都是用的代稱。

念汝仍舊咄咄逼人,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的代號是什麼,我要和她比,上次我沒輸。”

聽得此話驚蟄反而是松了口氣,比武,是沒事的,若是動了殺心,又在真正的夜孤影面前,就算是他,也沒辦法開口讓夜孤影放過念汝。

“你可以叫她影子。”夜孤影笑了笑,“一個影子,一個銀子,下次再找一個椅子也挺好的。”

念汝一邊心裡吐槽這是什麼奇葩的名字,一邊又想到銀子小小年紀就有個萬事閣。影子,很有可能也是夜孤影的弟子,甚至可能在負責什麼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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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先前的輕佻,內心也跟著害怕起來,立刻慫了,“我知道了。”

“師父,聽說——呀,都在啊!”

冬泗目光複雜的在床上瞟了一眼,“老子都親自照顧你了,你今天又鬧什麼了,不就剛出去一會麼?要砸幾個屋子你才爽?”

“又砸東西呢?”夜孤影挑了挑眉毛,冷笑道,“泗兒,損失多少啊!”

“先不管損失,反正他幾輩子都沒可能負擔得起。”冬泗不耐煩的抓了抓臉,忽然想到臉上還有面具,又收回了手。

“奇怪,怎麼這麼安靜?不會死了吧!”

說著就要去探鼻息,還是夜孤影擋住了冬泗才作罷。

“沒死,我先前說的話對他打擊太大了,現在正琢磨著呢!”

“嗯。”被子裡的聲音甕聲甕氣。

“就欺負我這個跑腿的,正主來了屁都不敢放。”冬泗連著嘖了幾聲,見夜孤影出去了,驚蟄兄妹也不好多待,他將門帶上的時候還惡狠狠的衝屋內瞪了幾眼。

雖然烏羽蔭早就看不見了。

“兩個小孩。”夜孤影嘆了一聲,“聽說什麼?”

“宮裡的事啊!安陽公主到底是誰啊!我剛去找銀子了,那小子高冷的狠,就是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訊息來得挺快的,叫宮裡的探子們都小心一些。安陽不是個好對付的,估計要大清洗了。”

冬泗揉了揉眼睛,驚蟄兄妹二人早就走了,他也沒個人問。

可是,他總覺得師父笑了。

從前師父就對皇宮有想法,只是一直在剋制,後來去東石弄了個皎月閣,對中舟皇室這邊就不怎麼看重了。

如今這笑,怪叫人慎得慌。

是又在打皇宮主意了麼?

“師父,我怎麼覺得你還很期待的樣子?”

“是挺期待的啊,要大亂了啊。”

“那咱們現在?”

“等三場喜事。”

“三場?”

“或者是四場?”

“師父和……”

“沒有我的,又或者是五場也說不定。”

冬泗被饒的稀裡糊塗的,又覺得被師父看清不好,只得裝模作樣的問,“那師父是紅娘麼?”

“最起碼,三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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