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見我你早說啊!我也不喜歡貞潔烈女呢!”

“你出去!”

“好嘛!我原本是來告訴你王景同沒死的,既然你不歡迎,那我走了啊!”

“回來!”

蘇影快快樂樂的將門帶上,又回到床邊坐好。

“你說什麼?”

“你,你告訴我,我哥真的沒死?”

“沒死啊!”蘇影指尖點在他被白布擋住的眼睛上,“疼麼?”

“沒知覺了。”

“哦,那你怎麼知道我點在哪的?”

“我……”

“狗剩”被堵的沒話說,“我就是知道,你管的著麼?”

“小賊!挺囂張的啊!在我的地盤,還給我這麼犟,你說你是想造反麼?”

“狗剩”成功被嚇到了,腦袋一歪,將臉湊到蘇影手邊,不動了。

蘇影心說這娃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打擊,才會從以前討人厭的“死鴨子嘴硬”變成現在的乖巧懂事?

還曉得主動把臉湊過來,給自己摸個夠?

蘇影自然是不客氣的,在說正事之前,先將“狗剩”這張病態的臉數落了個百八十遍。

什麼“白的跟死人似的”,什麼“皮膚糙死了膈手”,還有“你臉怎麼這麼難看,竟然長了這麼多斑”……再或者是“你說你這麼醜脾氣還那麼壞誰受得了你啊!”

“狗剩”一一應下,高冷的一個多餘的字也不肯再說了。

蘇影心想自己欺負人也欺負的夠多了,按照以往的井顏,“狗剩”不說話,是被欺負出心理陰影了還是咋滴。

這陰沉沉的,怪可怕的啊。

“好吧!正事,你要承受住啊!”

“……”

“你師兄王景同沒死,我有件事弄錯了,你們副門主和被我殺死的左護法,在從前確實是一個人。但是方向錯了,打你的那個女人,是你們真正的副門主,我殺掉的左護法是別人扮的。”

“別人?”

“那不重要,當初那個應當是真死了的。”

“那,那副門主為什麼當時不找我們?”

“因為副門主有個姘頭,姘頭就是你哥,她應當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才會一直潛藏在皇宮。至於現在,要將你哥帶走便只能在你面前演戲,為了讓你死心,就只能再戳瞎你的眼睛,讓你自生自滅。”

“我哥那時候沒死?”

“也許死的是個假的,我當時又沒在現場,但有識貨的人說聞到了皎月閣的水。”

“恨我麼?”

“我怎麼知道?哦,順便告訴你另外一件事,你見到的王景同不是真的他,他一直戴人皮面具。”

“嗯?”

“我曾見過他幾面,就覺得那張臉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再加上他為了你動了日月碗。碎了日月碗的人我能認出來的,最少半年身上那種氣味才會消散。”

“狗剩”有些緊張的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子,“還,還呢?”

“昨兒夜裡,他把太后給睡了,驚喜不?”

“狗剩”臉上沒有驚喜,只有驚嚇。

“你說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王景同裝作太監,把太后給睡了。”

“副門主,要,要他這樣的?”

“狗剩”生氣了,五指併攏,死死拽著被子,蘇影也好玩的跟他拔河,卻是沒能將被子給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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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啊!你們副門主想要算計靖王,結果太后也想算計靖王妃,靖王和靖王妃出場慢了一些,就……就兩個不懷好意的都撞到一起了。”

“……那他還好麼?”

“禁軍抓了一晚上的人,又排查了大臣家眷,沒抓到人,今天不得不將人都放出宮了。”蘇影摸摸他的腦袋,“怎麼呢?你是想要他好呢?還是想要他死呢?”

他的聲音裡染上了一絲涼意,竟然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

“副門主弄瞎我的事,他知道麼?”

“應當知道了吧?”蘇影沉思一會,她還真沒看熱鬧的打算,而是真的再認真回憶。

當時被捉姦的時候,那個假太監很決然的看了人群一眼,像是可以為安陽捨棄一切的。

而且,當初雲天拓帶著許秋英去聽牆角的時候,她聽出了安陽的任性,假太監似乎一直在遷就安陽。

這兩人的關係絕對非比尋常,不是一般的主僕。

烏羽蔭的脾氣不好,向來為江湖人說不恥。

別人知道銷魂門是個上不來檯面的殺手組織,有部分原因是行事風格,和那位自宮的老門主,更重要的惡名,實際上是烏羽蔭弄出來的。

從前的烏羽蔭為什麼會囂張跋扈?

再看看現在這乖巧的好孩子模樣,都說生病會讓人一點一滴的放下從前的成見。

烏羽蔭也不過是個任性的孩子,那壞掉的名聲,多半是王景同所為,是用來搞臭銷魂門名聲的。

“那他是不是覺得我是累贅啊!才,才會不要我的?”“狗剩”吸了吸鼻子,蘇影知道又哭了。

男人,怕都是水做的吧!

蘇影無可奈何的瞥了一眼床,“怎麼能算累贅呢?”

“狗剩”沒那麼痛苦了。

“你最多算是一顆廢棋啊!”

“狗剩”哭得更厲害了。

“誰!”驚蟄聽得這邊的哭聲,已經跑了過來,待看到面前紫衣人的時候張了張嘴,愣傻了。

念汝訝異道,“樓,樓主什麼時候來的?”

“考慮得怎麼樣呢?”

“我,我不想去。”

念汝在面對蘇影和夜孤影的時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態度,雖然這兩人都是蘇影。

“你怎麼這麼慫呢?”

“我沒有!”

“怎麼和樓主說話的?”驚蟄拍著她的肩膀,“自己做錯的事就要負責。”

“誰知道霜降死了啊!我又不知道她會是叛徒!”

驚蟄很是抱歉的看了一眼夜孤影,“冬泗說人還沒找到。”

“不用找了,早前我就知道那人是誰了,已經有人幫著解決呢?”

“嗯?”

驚蟄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說,上次霜降出事的時候他還在北疆那邊辦事,回來之後這邊又只有冬泗一個常住的,自然,他這個賬房先生是不能經常出房門去的。

這件事在他被冬泗秘密召喚之後,便是他一直在調查。

那個和無間生見面的到底是誰。

“你回來的太早了,大概是不知道穀雨現在也去了北疆,他是個生意人,和無間生做了比交易。”

“什麼交易?”

穀雨那貪得無厭的樣子,像極了面前的紫衣人,驚蟄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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