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具人並不關心這些,認真問她:“再?”

“唉,你不會懂的。”曼琉璃說完把自己腦袋埋進雙臂裡。

面具人注意到她情緒,問道:“你怎麼了?”

曼琉璃:“你知道月圓夜嗎?”

面具人:“知曉。”

曼琉璃:“你這裡有沒有什麼隱身術之類的這種術法。”

面具人知道她接下來肯定又是些胡言亂語,乾脆拿起書,不再理她。

曼琉璃雙手向後撐地,繼續問他:“沒有的話,那你有沒有魔法斗篷,我看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一披上身,就誰也看不見我了。”

“又說胡話。”面具人忍不住道,“你想做什麼?”

“這很顯而易見啊。”曼琉璃想起澗凡臻那些無理的要求,一拍大腿,憤憤道:“有一男的,我們暫且喊他臭水溝好了。”

“水溝?”

“山夾水,為澗,意為水溝。”

面具人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如此。”

曼琉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三心二意,拐賣婦女兒童,偷人家牛挖人家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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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印象中的澗府一直遵正道,從未出這等事。更何況拐賣婦女兒童已是十惡不赦,怎還能再去……”

“麵條兄。”曼琉璃不曾想面具人知道澗府,為了掩飾尷尬,一拍面具人的肩膀,義憤填膺說道:“你在夢棲場待太久了,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澗家現在這個兒子,是長得英俊瀟灑。可他也不能仗著自己長得好看,糟蹋人家姑娘的心意吧。

你說,有一姑娘喜歡他,他也喜歡人家姑娘,為什麼就不大膽一點衝破包辦婚姻的束縛,去給自己還有人家姑娘一個美好的未來。

非要去和那個他不喜歡,人家也不喜歡他的姑娘扯一起。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月圓夜當天應付家中長輩。

當然,我不知道那個不喜歡他的姑娘,以前喜歡不喜歡他,可我聽人說,那姑娘以前是喜歡的。

問題來了,可人家現在不喜歡了呀,人家巴不得早掙脫出來。所以那個不喜歡他的姑娘,能同意和他扯一起嗎,當然不能,。

你說這是不是無形中傷害了兩個人。我真是氣以前喜歡他的那姑娘還有現在喜歡他的這姑娘,交付錯了真心。”

面具人在思索,曼琉璃語速快,全是白話,他在提取她在說什麼。

“你怎麼不回我,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有理。”

半響。

面具人開口:“那這跟他拐賣婦女兒童,偷人家牛挖人家銀……銀子,有何關係?”

“……”

“嗯?”

曼琉璃嘴角抽搐,禮貌的給了他一個微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對不起,為難你了。我今天應該學些什麼呢?”

面具人:“隨你而定。”

曼琉璃想了想,一把拉起面具人:“走,跳崖去。”

“好。”

面具人隨即造出如雲涯,囑咐她道:“你勿要想些別的,你來夢棲場有些時日,我已經不確定你會不會幻夢造境。

不過,你不要害怕,我會跟著你,一直在你身後。”

曼琉璃心中一驚,段澤洋也和她說過類似的話,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摘面具人的面具。

面具人急忙向後退了一步:“開始吧。”

“好。”曼琉璃尷尬笑了笑,隨後轉身,張開雙臂,墜了下去。

面具人緊跟其後,緊繃狀態。

他能清楚看到,曼琉璃身上繞出的漆紅色光束漸漸在包裹她,那是雲端唯一綻開的紅花,開在他心裡。

縱然這夢場萬里山河如畫,可又怎能比擬她此時送他的風景。

曼琉璃輕巧落地,整理了整理衣袖衣襬後緩緩抬頭,她對上他的眼,似曾相識,也猶如初見。

她猜不出他是誰。

若真的是段澤洋,那日他為何會給自己解釋夢棲場。可……可他若是借這個常人一般所想的想法去演場戲,也不是不可。

“怎麼了?”

曼琉璃胡思亂想中,面具人已經站在她面前。

曼琉璃笑著,走的離他近了些,說道:“在想你是誰,讓你或者為我換書的那人費心了。”

面具人別開她的視線:“走吧。”

“害羞了?哈哈哈哈……”

“咚咚咚……”

曼琉璃心臟也跟著這咚咚聲跳的快了一些,咚咚聲愈發急促,曼琉璃艱難睜開眼。

是雲漓彩扇發出的聲音,扇上生的流紋已經深到像是故意刻上去的。

“你這是怎麼了?”

曼琉璃剛把摺扇握進手裡,屋門就被哐當一聲推開了。

曼琉璃見來人,急忙藏好摺扇,迅速起身行禮道:“伯賽先生。”

伯賽面無表情,冷冷對她說道:“知許堂。”

“是。”

堂中只有她和朱皎,伯賽把人帶來後就退出去了。

朱皎捋了捋他的鬍子,慈祥問道:“琉璃在靜修室都好?”

“先生,一切都好。”

朱皎:“那也想必已經知道了試煉日是的事情。琉璃看了什麼書,可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曼琉璃:“遠音,牽制,控飛。自從大病後,不識人不記事,所以並不敢到處走。”

曼琉璃懂這其中的深意,那幾個少年說過,進出入靜修室有規定的時間,自己是第一個長時間留靜修室的人。

所以朱皎知道靜修室秘密的機率非常大。

這時又聽朱皎問:“琉璃沒有再修習其他靈術?”

曼琉璃答:“沒有,在靜修室修習時因為牽制術控術不慎,昏睡過去四天,所以並沒有再修習其他。”

“何人試術?”

“段澤洋試術,千醫師有醫治。”

朱皎捋著自己的鬍子,欣慰的點著頭:“孺子可教。有幾成把握透過試煉。”

曼琉璃:“尚未有定數,琉璃不敢妄論。”

朱皎開懷大笑:“好啊,靜修室也算沒有白待,院律院訓熟記心中,也算修習一件。”

“多謝先生誇獎。”

“月圓夜過後我會下山去,所以試煉當日我並不在場,琉璃可要抓住機會,放手一搏。”

“是。”

“舍寢已給你修建完成,今日便可搬回去住了。但牢記一事,不可再去借用火石。”

曼琉璃忍不住笑道:“是,多謝先生。還請先生放心,琉璃不會再去借用火石。”

“回去吧。”

“是,先生再見。”

一出知許堂,曼琉璃吐出一口氣,感嘆道:“太彆扭了,說話太彆扭了。太壓抑了,氣氛太壓抑了。”

突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曼琉璃機械般轉頭向後望去,伯賽就冷冰冰的站在她身後。

“伯賽先生好,伯賽先生再見。”

曼琉璃急匆匆說完,然後轉身一溜煙跑沒影了。

當她一進舍寢院子,就忍不住嘖嘖驚歎起來:“速度,太速度了,簡直就是和我炸掉之前的一模一樣。”

“琉璃你禁閉結束了?”

曼琉璃聽見如此輕快的聲音,不用猜就知道是木朝陽,身後肯定還跟著煜鳴珂。

“小朝,煜兄,好久不見。”曼琉璃笑著打招呼,“今天你們怎麼都沒有去上課?”

木朝陽一臉愁容:“唉,每年每當這個時候,如雲院的弟子就都會變得很惆悵,唉。”

曼琉璃白了他一眼:“煜兄,這是為什麼?是因為試煉嗎?”

連煜鳴珂都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不是,是月圓夜。”

曼琉璃不解:“月圓夜怎麼了?不就是大家聚一聚,唱個歌跳個舞什麼的,樂一樂。”

木朝陽:“唉,若是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曼琉璃:“啊?”

煜鳴珂:“如雲院上下百名子弟,所出的節目不可重樣。”

曼琉璃:“這不正常嘛,萬一所有的人唱同一首歌,還樂個什麼。”

木朝陽:“唉,若是真的這麼……”

“閉嘴!我要聽煜兄講。”

煜鳴珂竟也唉聲嘆氣起來:“唉,是百人裡只允許有一人唱歌,而且整個晚宴上就這麼一首歌,其他人可奏樂器,或作舞一支,或再想其他辦法。”

曼琉璃:“啊!如雲院這麼多人,這規定怎麼……”

煜鳴珂:“唉,所幸我們是分開大廳辦宴的,要不然真的會愁死人的。”

曼琉璃:“分開?我們不在一起嗎?”

木朝陽:“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今年新入院的弟子為一廳,明年要試煉的弟子為一廳。

我們這些月圓夜完成就要試煉的弟子,再為一廳。”

曼琉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這樣啊。”

木朝陽:“唉,所以月圓夜不是團聚的夜晚,是各大小世家展示奇珍異寶的夜晚。”

曼琉璃:“此話怎麼說?”

煜鳴珂:“去年有人拿出沉霜冰袖,作舞一支。清爽之感猶如身處極寒之地。”

木朝陽:“前年有人拿出驚鴻劍,作劍舞一支。劍靈化靈獸,與舞者共舞。”

煜鳴珂:“去年有人拿出搖曳琴,作曲一首。琴音繞樑,不絕於耳。”

木朝陽:“前年還有人……”

“停!”那些法器曼琉璃一個也不知道,聽的迷糊,連忙伸手打斷他,“大體意思我懂了,兩位努力。”

“唉。”木朝陽痛苦不堪,“琉璃,你吶,你想作什麼?前些日子我見葉青和凡臻在習什麼東西。”

“我,我還沒有想好。”

煜鳴珂木朝陽伸出手,各搭上曼琉璃的肩,惆悵的拍了拍。來人這次出奇的一致,沒有吵,搖著頭,嘆著氣走了。

曼琉璃楞楞的站在原地,有點不太適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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