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朝陽扶在牆角,吐了些酸水出來。
煜鳴珂順著他的背,“在祭祀坑你也吐,在這你也吐。方才琉璃的意思,也只是猜測,若是真的,當這麼多人的面難不成你還要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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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珂……”木朝陽泛著陣陣噁心,難受道,“那可是……”
話還沒說完又吐了上來。
金九皋看著木朝陽嫌棄的搖了搖頭,語氣若有事不關己,“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段澤洋下了坑,進鎮前他又尋了些銀針來,木朝陽去牆角吐的時候,他把針撒了下去。
既然病源可能是腐爛的屍塊,那坑裡的白骨肯定也有的發黑的跡象,發黑的便是猼訑,或者其他。
曼琉璃坐在一旁,看著舉著火把認真檢查骨頭的段澤洋,托起臉百無聊賴問道:“段兄,你有沒有想過給自己加把兵器。”
段澤洋:“什麼?”
曼琉璃:“就是覺得你的銀針與箭差不多,講究的是射程。銀針做暗器,箭就背在身後做明器。”
段澤洋輕笑了下,又彎腰去查骨骸。
曼琉璃又道:“我見我們在陽明山時,銀針用的很快,既然這樣再加把箭也是蠻好的。”
“說的輕巧。”
“……九皋。”
金九皋站在曼琉璃的身旁,神態如常望著坑裡,餘光見曼琉璃等自己說下文,便又道:
“世間好法器確實是不少,但曉靈性的不多,以段澤洋的身手,得把應手的法器可得尋些時日。”
“曉靈性?”曼琉璃疑聲,又接著從腰間把自己的雲漓彩扇拿出來細細看著。
“呵。”金九皋冷哼道,“你這是從未細看過?”
“我……”
“琉璃。”杜文昆上前解釋道,“所謂曉靈性,是一代接一代的法主百煉出來的,試煉時間越長法器靈力也就強。”
曼琉璃一知半解的點著頭。
金九皋又道:“怎麼?鄭廚娘交於你時未曾提?”
“那個……”曼琉璃大腦開始飛快轉著,隨即肯定道,“嗯!對!鄭廚娘讓我選法器時,現場不止有雲漓彩扇。
當時……我有些激動,畢竟從未見過這些東西,然後……還有些激動的過頭,摔了一跤,手正好劃過雲漓彩扇,然後就……給我了。”
金九皋不再問話又轉身看向了坑中,曼琉璃小心的舒了口氣。
杜文昆笑道:“像極了鄭廚娘的風格。傳聞雲漓彩扇曉靈性是因為初代主人血祭。
隨後雲漓彩扇換主時,便也以血祭做儀式,抹去跟著上任主人時的記憶。”
曼琉璃仍是一知半解的點著頭。
杜文昆:“琉璃也不用擔心什麼的,雲漓彩扇認主更護主。換主時會塵封一段時間,彩扇便會像睡在黑暗中。
但時間一長,曉靈性的法器便會懼怕黑暗,就像人困在牢籠裡,這時便會渴望有人帶它出去,這一層也是雲漓彩扇認主的原因。”
曼琉璃的指尖輕輕劃過雲漓彩扇的扇骨,心中又多了些沉重。
若真如杜文昆所說,那離開這裡時,雲漓彩扇又該交給誰……
“找到了!”
坑裡突然傳來段澤洋大喊的聲音,隨即眾人又圍了上來。
段澤洋躍出坑,“凡臻。”
澗凡臻道:“後退。”
話落,大揮衣袖,一根長骨飛出來,落在眾人腳邊。
“我為何未見異常?”曼葉青盯著長骨道。
“呼……”煜鳴珂起的火更旺了些。
段澤洋藉著火光,彎身將銀針插入長骨裡,將銀針帶出來時銀針發黑,“不知什麼毒,浸入到骨子裡確不外露。”
“那有什麼毒!說白了……說白了就是……”木朝陽伴著哽咽的顫抖,“就是人肉!”
煜鳴珂扶額嘆息,“得想辦法把這個想法從這孩子腦力裡去除掉,不然,我看我們出去後,這孩子開始改吃素了。”
“我一定會克服的……”
木朝陽話還沒有說完,又跑去了牆角。
“如何?”澗凡臻拉回現實。
曼琉璃尋聲望去,又見眾人看向自己。
“我……”曼琉璃不好意思道,“也許會浪費些我們的時間。”
澗凡臻:“無事。”
曼琉璃:“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去調查一下肉鋪啊包子鋪啊酒樓之類的,屠戶要生活,肯定會拿出去一部分販賣。
如果我們在這些地方找到這種類似發黑的骨頭,便能證明……”曼琉璃說著看了木朝陽一眼,“便能確定是不是祭祀坑出的問題。”
拖過木朝陽,抱過輕舟,喚回金羽重明,眾人便出了屠戶家。
煜鳴珂道:“到了鎮中心,我們便分頭行動,有異象便傳送遠音。”
木朝陽也囑咐道:“鎮中其實還有倖存者,但已不確定到底有無感染,大家還是小心些。”
月明星稀,襯出的房屋高矮不一,若是鎮中沒有遭遇這場劫難,此時應是萬家燈火,夜市上滿是嬉鬧聲叫賣吆喝聲。
“琉璃。”煜鳴珂突然開口詢問,“關於旺財鎮瘟疫一案,你是如何聯想到祭祀坑的。”
曼琉璃道:“可能……聽起來牽強些,但這裡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