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曼琉璃向煜鳴珂尷尬一笑,答道:“我也不知道。祭祀坡中與屠戶家相差十萬八千裡。
而且我們也聽煜臣大哥講過,屠戶常去的山是基山,但楊氏又在亶愛山,兩山隔著太遠了……”
“大家都沒有定論沒有關係。”木朝陽說著伸手指向前方道,“轉角便是屠戶家,我們再一起看看有什麼線索就好了。”
眾人推門而入,院裡的殘花敗柳顯示此戶人家早沒了生機,屋內物品擺放整齊。
雖屋裡落了大量灰塵,但也能說明屠戶一家染病去世後煜義豪派人來清理過排查過隱患。
曼琉璃跟著眾人環顧了一週,皺眉小聲道:“這明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啊,這也帶走太多東西了……”
“何解?”煜鳴珂問。
曼琉璃見煜鳴珂跟在自己身後,隨即解釋道:“人活著,即使是生病了,那也得吃飯,可是這屠戶家裡並沒有什麼能做飯的東西。”
“嘎吱……”
木朝陽又推開一扇門,招呼大家道:“進來吧,皮毛都在這裡了。”
這間屋是臥室,不大,剛剛擠下眾人,眾人剛進屋,便見床上堆積的皮毛,木朝陽又伸手指向牆面上道:“吶,猼訑的皮毛。”
背脊上眼型的大窟窿格外顯眼,曼琉璃便退去了外圍。
突然杜文昆開道:“有布結界的跡象。”
“嗯。”木朝陽使勁點頭道,“來屠戶家中時,就是這間屋子先吸引的我。
本想著看看能不能破開,結果剛喚出我自己的終風雙錘,結界自己就咔嚓一聲碎了,現在想來應是設結界的那人不幸……”
木朝陽越說越小聲,眼光偷偷瞄向煜鳴珂,怕說錯話打擾到他心底的痛處。
“葉青!別動!”曼琉璃急聲道,“這裡環境陰暗,萬一這皮毛上有些什麼東西。
接下來我們不會出去,沒有地方洗手,病從口入。”
曼葉青心驚收回手,“有些疑惑。我方才聽琉璃講屠戶家沒有生活用品一類,但這幾件皮毛制的衣服還在。”
“那會不會是屠戶的家人處理的?”
眾人看向木朝陽。
木朝陽又道:“我記著煜臣大哥講過,屠戶剛發病時,家人便以為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後來因為查不出什麼病因,便換掉了碗筷。”
曼葉青道:“若是如你這樣說,屠戶的家人不生活了嗎?”
木朝陽又道:“病從口入,一個接一個發生的腹痛,又醫治不好,他們也不知那裡不對,萬一就清理掉了呢。”
曼葉青:“清理掉?不會換新的嗎?”
木朝陽:“萬一換完新的照樣如此吶……”
兩人開始爭論不休,爭的是事件發生的順序。
“那個……”
並沒有人搭理曼琉璃。
“打擾兩位一下。”曼琉璃突然將他倆摟過來,憤然道,“聽我說兩句。兩位的說的可能都對。”
“怎麼……”
“小朝同學,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覺的能說清屠戶家的東西到底是怎麼處理的,最快的方法……”
眾人順著曼琉璃的眼光看向煜鳴珂。
煜鳴珂反應過來,立馬伸手傳遠音給煜臣。
“鳴珂。”曼琉璃喊住他,“能不能再細細問問,這些獵物的骨頭他們有沒有處理,還有煜……煜家主他驗屍體的結果,屠戶胃裡……”
現在眾人都特怕會刺痛到煜鳴珂,煜義豪最後一程他沒有送。
“好。”煜鳴珂輕點頭道。
“手。”澗凡臻突然道。
曼琉璃:“啊?”
曼葉青感覺到隨即從曼琉璃的臂膀中出來。
“哦對對對……”曼琉璃尷尬收手,對木朝陽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忘了,姐姐沒有別的意思……”
杜文昆輕笑道:“不如我們再分頭找找,看看還有什麼線索。”
一群人抬腳離屋。
曼琉璃又回頭深望了眼搶上掛著的猼訑皮毛,也跟著眾人出了屋。
雲漓彩扇在她手裡一下沒一下的打著,心裡不解道:祭祀坡的伯夷、屠戶家的伯夷,應該怎麼聯絡到一起……
若是兩山跳躥,伯夷是先去的基山還是祭祀坡,那伯夷又是怎麼死的……,總感覺忘了些什麼。
“琉璃。”段澤洋喊她。
曼琉璃回過神,“段兄,怎麼了。”
段澤洋:“今天著急趕路,傷……”
“啊!”曼琉璃驚喊,“我的輕舟!”
段澤洋是想問她的傷,只見曼琉璃急忙蹲下身,把輕舟放出來,輕舟剛探了個頭,曼琉璃心疼道:“怪我怪我,你怎麼樣啊。”
她將輕舟抱進懷裡,輕輕掰著它的爪子,紅疙瘩還剩些紅點,曼琉璃舒心道:“這種痊癒速度,我真的懷疑我這養靈袋有治病的能力了。”
說著便伸手掏向養靈袋想抓些薄荷出來,再給它擦擦。
剛把手伸進去,心裡瞬間咯噔一下,根本摸不到低,曼琉璃緊張的咽了口唾沫,上次在楊氏村裡拿果子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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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段澤洋問。
曼琉璃深吸了一口氣,“沒事,就是好奇。”說著便把袋子撐開看了看,應該是晚上,黑乎乎的看不清。
她選擇放棄,“段兄,借我點薄荷一用。”
段澤洋剛把薄荷遞給曼琉璃,她身後的木朝陽驚訝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九九……”
“什麼舅舅。”曼琉璃白了木朝陽一眼,“人家有名字的好吧,人家叫輕舟。”
“清粥?”木朝陽急忙走過來看看傳說中的九尾狐,“這名字誰取的,為什麼不叫鹹菜?”
金九皋的影子漫過了木朝陽的影子,隨後木朝陽的耳邊響起:“怎麼?有意見?”
“不敢不敢。”木朝陽匆忙起身去找煜鳴珂,得和他說說自己剛剛看見了什麼。
薄荷在曼琉璃手裡來回搓著,薄荷清涼的香氣飄了出去,讓人聞了清爽提神了不少。
“就擦一小下下。”曼琉璃柔聲對輕舟道,“你要是覺得疼,你就叫出來,雖然你叫我也不會停手。”
段澤洋見曼琉璃熟練的給輕舟擦著爪子,滿腔的疑惑終是開了口,“琉璃……”
曼琉璃自然察覺他的欲言又止,隨即笑道:“你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薄荷這味藥的吧?嗨,我還是怎麼知道的,當然是鄭廚娘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樣。”段澤洋語氣似在安慰自己。
曼琉璃心虛,手裡的動作不自覺加快了些,“薄荷清涼去熱,也好種,存活率也高,等我們出去了就找個地方種上。”
“好。”
“好了,輕舟。”曼琉璃又把它掐在自己面前,“下地試試吧。”
輕舟在地上跳躥著試著它的爪子,曼琉璃也高興,“走吧,找澗凡臻要吃的去。”
她剛起身,她就見輕舟鼻子動了動,以為是在找澗凡臻,確見它突然躥去了一棵枯了的樹下,開始瘋狂地刨著土。
“哎,輕舟!”曼琉璃急忙跑過去把它抱起來,“不能亂動,這裡危險的厲害,你的小爪子還沒好。”
“嗚……”輕舟輕聲喊著,頭使勁的向樹下瞥。
曼琉璃像是想到什麼,眉頭開始緊促,“你……你是說樹下埋著東西?”
“嗚。”輕舟聽的懂。
往往獸類的嗅覺靈敏程度是遠遠高於人類的。
“噌!”劍鞘出鞘聲,澗凡臻對她道:“退後。”
眾人聽到這邊動靜聚了過來。
又聽見木朝陽來了句:“鳴珂,看,清粥。”
“噌!”
澗凡臻重力將劍插入地上,地上突生了裂紋,只聽“嗵!”的一聲,剛剛輕舟刨的地方炸開了一個大坑。
待灰塵落定,眾人又加深了手上的縛心鎖,煜鳴珂起了火,一行人才緩緩向坑裡望去。
大小不一的骨架,正安安穩穩的躺在坑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