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的啊？食客天堂擺路邊攤了？”
“不會吧，這麼大的餐廳不用，露天？多不乾淨啊！”
“是搞活動呢吧？不過誰會吃路邊攤啊！”
來往的路人朝著左右六個攤位來回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中擦身而過。
在天空城這種無比推崇頂級美食的都市裡，吃路邊攤不但代表著不衛生、廉價。
更代表著低階，代表著貧窮。
“走吧，走吧，別看了，肯定不會有人吃的。”
“那咱們去哪兒吃啊？”
“後面啊，食客天堂啊！”
聞聲，眾人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玻璃門。
門邊上掛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今日暫停營業。
楊洛站在門後，看著路邊的六個攤位，伸手接過賴俊遞過來的茶，心情平靜。
“不營業？只能吃路邊攤了？”
“我靠，誰會吃路邊攤啊，多丟人啊！”
話剛說完，對面高大聳立的口水國際總部，自動門忽然開啟，一陣紛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瘋狂響起。
“衝啊同志們，李總說了，今天餐費吃多少補多少。”
“哈哈哈哈，每天看著那些路人去對面吃，想去吃還不敢吃，我都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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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革履的業務員們有男有女，前前後後衝到了攤位前。
“有什麼好吃的？佛跳滿堂香有沒有？”
“哎哎，你們老闆呢？”
“哇，我聞到味道了，快快快，來一份啊先！”
轉瞬間，攤位前客流擁堵，全都是清一色的口水國際員工。
路人們瞬間傻了眼，呆呆傻傻地站在馬路牙子上，看著另一批衝回去自己拿凳子的業務員們，心底懵逼不已。
“這兩家……什麼鬼情況？我做夢呢吧？！”
“李哲天家的員工，去楊洛的餐廳開伙？我靠，有沒有搞錯？”
“媽的，活久見啊，誰在網上說他們不對付的？”
“聽見沒，還有餐補啊，餐補！”
“這尼瑪是什麼神仙公司，餐補我聽過，吃多少補多少還是頭一回啊。”
說話之間，口水國際頂層，李哲天放下空酒杯，伸手舉起了不斷震動的手機。
“喂？”
“李總，好消息！”
“好消息？老孫那邊有結果了？”
“沒錯，我現在跟他去實驗室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到口水國際的美食研發基地。”
“好，我先過去等你們聯絡。”李哲天掛掉電話，伸手在桌面的座機上按了一串號碼，“喂，方經理，和木村的對決賽還有沒有我們的選手？”
此時，擴音功能開啟，擴音器傳來一個聲音：“有的李總，第五輪，第一廳的主廚向立誠。”
“好，讓他現在放下生意，馬上到總部來一趟，馬上。”
“李總，是有什麼急事嗎？”
李哲天沉默半晌，然後開口：“生死存亡，你說著急麼？”
“好，我馬上聯絡！”
……
……
兩個小時後，口水國際美食研發基地門前。
兩輛車先後抵達，前一輛上下來的是李哲天的秘書和一位中年禿頭男，手裡提著金屬箱子，步履匆匆。
另一輛車上下來一位上衣穿反的男人，著急忙慌地衝進基地，額前全都是汗珠，走的時候連車鑰匙都忘記扒。
“李總，我們到了。”
“好，入口向右轉，走廊倒數第三間，推門進來！”
話音剛落，研發基地全員到齊。
“李總，到底什麼事情，怎麼這麼著急？”反穿上衣的向立誠看著屋子裡的三人，面露疑惑。
李哲天朝著秘書勾勾手，拿出一份計劃書：“看看這個，如果覺得同意，我們就改掉以前的美食烹飪工序。”
“啊？”
“改工序。”
向立誠瞪大了眼：“改工序是什麼意思？我們的菜出問題了嗎？李總，這個玩笑開不得的，董事長的要求？”
“董事長不知道，也沒有要求，關鍵的元素我們今天才拿到，你有你的選擇，但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和木村拓也的比賽，你想不想贏？”李哲天接過秘書遞過來的箱子，將其放在桌上，“想贏的話，在計劃書最後一頁簽名，按下手印，你就可以參加接下來的事情。”
“我當然想贏！”向立誠一陣激動，又迅速冷靜下來，“可是我靠自己也未必會輸啊。”
“沒說讓你作弊，你理解錯了。”
“那是做什麼？”
李哲天將右手按在箱子上：“你知道我們口水國際現在用的提味素是哪兒來的麼？”
“我知道啊，是扶桑進口的不是？”
“那你知道是從哪家公司進口的麼？”
向立誠一愣。
“是從木村拓也的師父，扶桑食神小池誠一的公司進口的，”李哲天看著他，眼眸冷峻，“你以為這只是你的個人榮譽？不，這是所有美食企業的存亡關鍵。”
“這麼嚴重？”
“比我說的更嚴重，木村的挑戰賽只是一個預兆，當所有人都輸了，他們就會吞噬我們的市場，我們本土的市場。”李哲天又伸出手，遞出一份專案書，“看看吧，自從劉元輸了之後，從城區到西四環，所有日料餐廳都開始不約而同地進行升級改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麼？”
“……”
“戰爭已經開始了，所有人都在場上，但是……”李哲天開啟箱子的鎖釦，“拿著扶桑人給的武器，和扶桑人對打，能贏麼？”
“肯定不能啊！”
“這就是今天把你叫過來的原因，這裡面，是孕育在我們本土的武器，一切都跟扶桑人無關，不過要多說一句，這東西的來源是楊洛。”
“啥玩意？那個網紅廚師？”向立誠眉心一皺。
“網不網紅的你先別管，你現在告訴我，幹還是不幹？”
“幹，當然幹。”
李哲天點點頭，將水筆遞過去：“籤吧，簽完之後進入到正式的程式裡，我們開始試驗，你先去隔壁房間，把廚師服換上。”
向立誠點點頭，轉身走進了隔壁的房子。
“老孫，先給我具體說一下吧，這東西到底能不能比得上扶桑的化學味素。”
頭髮已經快掉光的孫教授點點頭，將箱子裡的容器取出來，擺放在桌子上：“這就是從那罐肉醬裡提純出來的，我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去除了其中的雜質，其中有很多東西都分析不明白，但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