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以後，三人閃爍到高牆下。
正好是陽光照射後反射出彩虹光澤的大概位置，按照回憶，最終鎖定大概兩米左右的可疑範圍。
身後那位編筐的老婦人還在每隔一段時間就問一句，“高牆裡來的？”
聽得蘇小牧後背發涼。
殘缺高牆放在這裡時間不算太長，但經歷過雷電法王的殘暴之夜蹂躪後，它與地面的接觸位置已經長滿青苔雜草叢生，還散佈著許多廢墟殘片。
三人都沒有與泥土有關的靈武技能，因此只能人工手動操作。
各找了根順手的木棍，在可疑範圍內仔細翻找。
“這裡有個洞！”搜尋片刻，蘇小牧驚叫道。
另外兩人直接衝過來，三人齊齊盯著殘缺高牆與泥土之間露出來錢幣大小的洞。
像是某種昆蟲建造的小窩。
林度疑惑道：“會是這個緣故嗎？要不要扒開看看？”
“當然得試試。”沈星河是個行動派，伸手拿棍子就捅進去了。
“噗！”
隨著他捅進去，有一聲極小的輕響聲，彷彿裡面有個氣泡被戳破一樣。
沈星河大叫：“有東西！我好像把一層膜給捅壞了！”
然後他用棍子又是一通搗鼓，將那個洞口擴大到拳頭大小。
蘇小牧也不敢離太近，撅著屁股瞅了一眼，“黑漆馬虎的什麼也看不見。咱們得想辦法再弄大……”
他話還沒說完，無意中從餘光看到身後頓時怔住。
河谷流民聚集地已經空無一人！
沒有迴圈播放的流民們；沒有屍橫遍野；更沒有焦屍。
靜謐的流民聚集地有風吹過，莫名的有點滲人。
“林大哥，你知不知道那天被抓走控制傀儡的那兩個傢伙怎麼樣了？”蘇小牧邊幫忙擴大洞口，邊問道。
林度嘆了口氣，“木主管說該事件已經上升為機密事件，不是咱們能接觸到的。不過……我倒是聽說那兩個人死了，壓根就沒押運到關押地點就涼了，至於怎麼死的不清楚。”
“小牧，你仔細想想第一次來的時候有什麼異常沒有？”沈星河孜孜不倦用木棍搗著，凝重道：“迴圈播放應該是當時觸動了某種條件才達成，你是當事人，再想想有沒有忽略掉的細節。”
細節？
蘇小牧皺眉沉思，那天用張天明張天亮兄弟倆的移形換位技能到達這裡的時候，時間也是臨近中午時分。
倒是跟迴圈播放開始的時間一樣。
說明當時確實是“實時錄製”。
那時候的高牆……
蘇小牧想了許久搖搖頭，“真的沒注意到，畢竟當時重點是排查流民聚集地的人與盜取高牆有沒有關係，後來就發生了傀儡事件，也揪出了幕後黑手沒人再關注這段高牆了。”
“也許盜取高牆背後還有隱情。”沈星河已經將洞口擴大許多，叼著煙全然不顧雪白的衣服上沾上不少泥土，“牆本身應該沒問題，你們的調查重點又集中在幕後黑手身上。所以忽略了一些可能性，比如為什麼放在這裡。
除了吸引你們來，會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例如：如此龐大的牆體，絕對會吸引全部注意力，所以就沒人會關注底下有沒有問題。”
林度頓時怔住，“你的意思是，這段牆真正的作用是掩蓋地下某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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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聳肩一攤手沈星河狐疑道：“要不然呢？
盜取高牆試圖打入華若集團三大組織內部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夜獵人判斷是邪魔崇拜者所為。
但幕後黑手突然死了。
他們還有沒有其他計劃？他們的上級是什麼人？所有疑問都隨著那兩個人的死亡徹底斷了線索。
誰知道這背後有沒有更大的陰謀？
若是地下沒有古怪，怎麼解釋流民聚集地之前的迴圈播放？”
蘇小牧沉默片刻點頭道：“那件事肯定還沒完，說不定和惡魔有關。”
聽他提起惡魔，林度不由後背一涼，想起被那只附體惡魔折磨的日子。真的，又有那種東西出現了嗎？
“奇怪。”沈星河搗鼓片刻眉頭皺的更緊了，“居然到頭了。”
他的木棍只探進洞裡一半左右，大概半米深。
點著樹枝扔進去，三個人湊在一起往洞口裡面看，洞只有半米深直徑約二十公分左右。
洞裡的泥土被摩擦的非常平滑，似乎有什麼動物經常在這裡蜷縮著。
“有東西反光！”蘇小牧努力張望，好一會兒才在角度刁鑽的洞底看到一塊反光。
小心翼翼用木棍將其扒拉上來，卻是透明的膠質碎片，被太陽一照閃爍著亮麗光澤。
沈星河用木棍捅了捅，“就是這個手感，應該是被我捅破的那層膜！這到底是啥玩意兒？”
推測很可能與惡魔有關以後，林度就變得非常謹慎，立馬跳開遠遠地同時招呼他們倆，“離遠點，萬一有惡魔殘魂可就麻煩了。”
沈星河顯然沒聽說過這個名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往後退了一步。
畢竟人家是夜獵人，經常接觸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術業有專攻，自己經常面對摺疊空間裡的未知生物，惡魔什麼的自然還是他們更瞭解一些隱秘。
蘇小牧不但沒後退，反而上前用手指戳了戳，“軟軟的手感很好，而且居然是熱乎的！”
林度：d(?д??)
沈星河：(ー_ー)!!
咋地，又軟又熱乎，你還想來一發？
這孩子看起來挺正常，怎麼總是對水晶牆、未知膠狀物這種奇怪的東西感興趣？
“蘇行長，您在接觸什麼東西？”
果然，在他觸控碎片後腦海里的銀行終於有了動靜，小靈清脆的聲音道：“我嗅到了惡魔的味道，雖然很淡卻是非常正宗，您可千萬要小心呀。”
“你能感覺到這是什麼嗎？”蘇小牧想了想問道：“藏在一個小洞裡被木棍捅壞了，透明膠質還熱乎著。陽光照到它的時候，有彩虹光芒……”
小靈聽了一半就驚叫道：“那您是不是遇到很奇怪的場景？比如時間倒退之類的。”
“對！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天了嚕！”小靈急得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圈，“這可怎麼辦呢？魔界入侵已經這麼嚴重了。蘇行長，那是未成形的惡魔之眼！”
惡魔之眼？！
聽起來牛皮哄哄的樣子，被捅壞了會怎麼樣？
“你瞭解這玩意兒嗎？”蘇小牧急忙問道：“確定只有一個眼珠子？周圍不會有惡魔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