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聽說你這孩子可不得了,來,跟哀家說說,你以前的經歷。”皇太后不是個話多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都覺得自己的談興特別的濃。

皇太后垂詢,秦忘哪敢拒絕,當下有所保留地把自己的經歷慢慢講了出來。皇太后也是一個好聽眾,哀傷之處,她的眼睛也滲出了眼淚,陪著秦忘哀傷。精彩之處,滿臉激動。兇險之處更是萬分擔心,不知不覺兩人居然聊了一炷香的功夫。

“不容易,真的不容易。”聽完秦忘的故事,皇太后長長嘆了口氣,“你這孩子還真是個妖孽,居然那麼多人都被你玩弄於鼓掌。不過秦忘啊,年輕人做事萬萬不要太偏激,需要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是,末將記下了。”秦忘不敢多言,點頭答應道。

“終於找到了,這個帽子我本來打算送給爹爹的,但是我生他氣了,秦忘,便宜你了。”就在這時,寧國郡主興沖沖地跑進來,手裡拿著一個華貴異常的帽子,直接放在了秦忘面前。

“郡主折煞末將了,末將不敢收。”雖然沒見過多少好東西,但是秦忘一打眼那個帽子就不一般。

那個帽子完全是用名貴的絲綢做成,上面繡著一副精妙絕倫的山水畫。帽簷上還有一圈金線織成的圖案,眼光下熠熠生輝,正中間鑲嵌著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

“你救了我和太后姥姥的命,我們難道還不值一頂帽子?”看見秦忘拒絕,寧國郡主小嘴一嘟,將了秦忘一軍。

這話秦忘哪敢反駁,只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尷尬不已。

看見寧國郡主對秦忘的態度,皇太后的眼睛裡精光閃爍,不過最後變成一片坦然,“秦忘啊,你就不要客氣了,寧國給你的你就接著。”她出言替秦忘解圍道,“你還要什麼儘管跟哀家說,哀家一定滿足你。”

“回稟太后,末將沒有什麼想要的,多謝太後洪恩。”秦忘推辭道。

“你這小子,來求見朕的,怎麼鑽到太后的坤寧宮了?”太后剛要說什麼,曹子文施施然走了進來。

“末將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秦忘哪還敢坐在凳子上,趕緊站起來跪下行禮道。

“兒臣見過母后。”曹子文也不看秦忘,跪下給皇太后請安道。

當曹子文揚起臉的時候,皇太后居然有種錯覺,秦忘跟曹子文長得很有幾分相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種想法,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不禁笑了笑,“都起來吧,跪著幹嘛。皇上啊,這孩子救了母后,你可要好好賞他。”

“放心吧母后,兒臣知道怎麼做。”陰冷如曹子文,也忍不住感激地看了秦忘一眼。

“好了,哀家累了,你們就先去忙吧。”知道曹子文找秦忘有事,皇太后也不便插手,開口說道,又轉頭看向秦忘,眼睛裡滿是喜歡,“秦忘啊,哀家甚是喜歡你,沒事多來供中國看看哀家,哀家高興。”

“秦忘,這次你匆忙見朕視什麼事。”剛走出坤寧宮,曹子文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他驚奇地發現,自從秦忘來了幽州之後,他從秦忘嘴裡聽到的訊息都是好消息。

“陛下,好消息。”秦忘這次也沒人曹子文失望,“陛下布的局起到效果了。我大燕

水師徹底打敗了東瀛平氏的水師,大海之上他們再也不能肆意妄為了。遼東起義軍那邊更是喜人,他們已經殺出了長白山,徹底打敗了耶律鋒的數萬大軍,連下舒蘭、榆林數城,屠殺十幾萬契丹人,起義軍隊更是擴充到近十萬。陛下,有了他們在遼東搞事,夠契丹人頭疼一陣子的了。”

“好,一百萬兩沒有白花!”聽說契丹人有了大麻煩,還以為是自己撥出的那一百萬兩白銀有了效果,曹子文高興地一拍身旁的欄杆,“秦忘啊,真有你的。現在契丹人至少十幾年無力南下了,你當為首功。”

“陛下嚴重了,末將只是做了分內之事而已。”秦忘謙虛道。

“秦忘啊,這次你救了太后和郡主,朕還是要謝謝你的。”曹子文突然面色一正,很是感激地說道,“說吧,你小子要什麼?隨便你開口,不許拒絕。”

雖然曹子文身上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不得不說他是個非常孝順的人。對一直護著他的孃親,他打心眼裡敬愛。現在秦忘救了他的親孃,為人子的,就算是皇帝,不感激也是不可能的。

“末將想要城東的那塊荒地。”秦忘知道現在不是端著的時候了,皇帝欠了他這麼大的人情,絕對不是好事。他也老實不客氣的說道。

“城東的荒地?”曹子文知道那塊地,面積很大,足足有兩萬畝,但是地勢崎嶇,由好幾個丘陵群組成,價值並不大,“你小子要那塊荒地幹嘛?不值錢的,你又有什麼壞主意。”

“末將想建造一個專門用來賽馬車的地方,專門供幽州城裡的紈絝子弟賽馬車用。”秦忘知道瞞不住,也就老實說道,何況他心裡對曹子文還有所求,“陛下雖然出了重拳禁止那些紈絝賽馬車,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禁止不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弄個專門的地方給他們放肆?還能從其中狠撈一筆。而且赤城有最好的馬車,最好的戰馬,肯定能一炮而紅,到時候再開個賭檔,錢肯定不少賺。”

“你這小子,怎麼沾了一身銅臭氣。”聽見秦忘張口閉口就是錢,曹子文有點不高興地低斥道。

“陛下勿怪,末將是窮怕了。”秦忘不好意思地笑笑,“等開業了,還請陛下給末將提副墨寶,陛下也知道,末將在幽州得罪的人太多了,沒有陛下在前面擋著,末將幹不起這件事。等末將賺錢了給陛下分成。”

“好了,越說越下道了。朕會把你的那點小錢看在眼裡?字朕給你提了,還給你蓋上玉璽,算是朕還你的人情了。”曹子文看見秦忘得寸進尺,斜瞥了他一下,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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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忘心裡大喜,曹子文這麼說了,那他以後肯定不會出爾反爾。一點小錢?秦忘心裡冷笑一聲,那塊荒地我給你變成全天下最大的銷金窟看看。

站在城東最大的山坡上,秦忘喜出望外。

城東這塊地有兩萬多畝,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因為幾個丘陵的原因,地形很是崎嶇,但是還沒有到險峻的地步。站在腳下的山坡上,可以看沿著幾個丘陵,形成了一個“8”字形彎曲小道,這是長年累月人為踩踏出來的。丘陵上樹木鬱鬱蔥蔥、怪石嶙峋,人煙稀少,用來開設賽馬場再適合不過了。

“秦將軍,下官真是搞不明白,好不容易立了這個潑天的功

勞,你怎麼就要了這麼塊破荒地?”幽州府尹滕浩一邊看著手下人給秦忘丈量土地,一納悶地問道。

上次拐賣少女的事,滕浩就差點受到牽連,他對秦忘可以說是又敬又畏。官職上他在幽州府算是最小的,偏偏又管著整個幽州,大街上隨便一個官都比他大,可見他的日子有多難過。明哲保身,這是他的人生信條,如果可能,他一輩子都不願意見到秦忘,可是這次他不得不再次跟秦忘打交道。而且這次秦忘還救了皇太后,滕浩不僅更不願意得罪他了,反而有點巴結的味道了。

“什麼潑天的功勞,只是僥倖而已。”秦忘淡淡一笑,並沒有打算回答滕浩的問題,“滕大人,要是難辦,這地少一點也行,反正也用不了這麼多。”

“嘿,秦將軍真是有意思,還有誰嫌棄地少的?”滕浩知道秦忘不想說他的目的,他也不強求,“這裡地形險惡,時常有強人出沒,很少有人過來。土地裡多是砂石,實在不適合耕種,秦將軍恐怕要砸在手裡了。”滕浩這就是向秦忘示好了。

“無所謂了。”秦忘聳聳肩,“本來也沒有大指望,要不是陛下非要賞點我什麼,我好真不想要這塊地。”

“哈哈,秦將軍高風亮節,屬下佩服,佩服。”滕浩滿臉都是失望,知道秦忘還在記著上次的事,也不強求,不再多說了。

看見滕浩的樣子,秦忘心裡一動。馬場一旦開設,也在滕浩的管轄之下,把他得罪死了並沒有好處,“滕大人,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但是咱們做人,總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是吧?”秦忘別有深意地說道。

“下官知道秦將軍是什麼意思,但是屬下也有苦衷。”滕浩苦笑一聲,“下官就是一個風箱裡的老鼠,到處受氣。上次的事下官多有得罪,還請秦將軍不要太在意。”

“要是在意的話,你覺得你還能在這跟我說話嗎?不知道滕大人有沒有聽說前幾天禍害了五六個少女的採花大盜?”

“怎麼沒聽說?”不知道秦忘為什麼突然提出了這茬,不過滕浩還是介面道,“那家夥非常囂張,但是因為身手很好,下官的手下一直抓不到,因為這個,朝廷已經責罵下官好幾次了,這幾天下官都愁得睡不著了。”

“那家夥在我手上。”

“什麼?在將軍手上?”滕浩驚訝地叫了起來。

“這邊的事一結束,你就去本將府上提人吧,送你了。”

“送我了?”滕浩又是一驚,“秦將軍,為什麼要幫我?”

“你這人奸猾了一點,不過還算不壞。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於正說的,能得到他的如此評價,足可以說明你的為人。在幽州這趟渾水裡,你能這樣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我願意幫你。”秦忘誠懇地說道,“何況,以後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我還有很多事要你的幫助。”

“多謝秦將軍。”秦忘的這番話讓滕浩鼻子一酸,“以後有什麼事將軍儘管吩咐,律法之內,滕某自當盡力。”

“大人,已經丈量好了,耕地和林地總共兩萬畝,這是地契。”就在這時,一個幽州府的小官稟報道。

“手續齊全,秦將軍拿好了。”滕浩將地契遞給秦忘。

秦忘粗略看了看,道聲謝放入懷中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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