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忘正陪著秦青等女吃早飯,就聽到訊息,昨晚在惠通河畔賽車的那四個紈絝子弟被抓了,不僅他們被下了大牢,就連他們的家族也受到重罰,家裡只要有當官的,全部被貶為庶民,永世不得錄用。其中還有一個中等世家,也沒有逃脫懲戒,一時間幽州城裡議論紛紛,不知道那四個紈絝子弟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秦忘,你說昨天那個老婦人到底是什麼人?她的穿著雖然普通,可是看她那氣度,絕對不是一般人。還有那十幾個家僕,看身形絕對都是高手,一般人家怎麼可能用得起這樣的人。”白熠一邊小口喝著米粥,一邊滿臉八卦地問道。

“我也猜不透,但是看那天她的反應,絕對是一個非常高貴人。賽車這種事幽州城天天有,哪次不把百姓攪和的雞犬不寧?也沒看他們受到什麼懲戒。”秦忘搖搖頭說道。

“這次好了,街上終於能安靜一段時間了。這次重重懲戒了那四個紈絝和他們的家族,看誰還敢頂風作案。”白清很是解氣地說道。

“忘哥哥,那幾個人的馬車好像是我們赤城出產的。”白清剛說完,秦青突然小聲說道,“會不會連累到你?”

“什麼?我們賣的馬車?”秦忘小小驚訝了一把,“青兒,你確定嗎?”

“確定,跟我們赤城的馬車一模一樣,而且也只有我們赤城的馬車能跑那麼快。”秦青肯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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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也想起來。”白熠恍然大悟般喊了起來,“我說那些馬車怎麼跑得那麼快呢,原來是你賣的,秦忘,淨害人。”

“白二姐姐,忘哥哥哪裡害人了?我們賣馬車給他們,他們要怎麼用咱們又管不著。”雖然知道白熠是跟秦忘鬧著玩的,秦青還是忍不住替秦忘說話道。

“喲,喲,還沒嫁給他呢就替他說話了?”白熠打了秦青一下,揶揄道。

三女很快鬧作一團,不過秦忘卻沒有心思跟他們胡鬧。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好主意。

現在赤城出產的馬車在幽州賣得很好,一個多月就賣出了兩百多輛,但是跟整個赤城龐大的開支相比,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既然那些紈絝會用赤城的馬車來比賽,那就說明了他們對赤城馬車的信服。因為昨天的事,朝廷禁止任何人賽馬車,但是秦忘相信絕對禁止不了。那些閒的發慌的公子哥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刺激的娛樂活動,怎麼可能會放手。這時候要是開闢一條專門的賽車場地,提供最精良的赤城馬車當賽車,最好開下盤口,秦忘相信所有幽州的公子哥絕對趨之若鶩,肯定大賺特賺。

可是秦忘知道這件事他自己恐怕辦不好,這樣性質的生意跟青樓、賭場一樣,沒有足夠強大的背景,肯定開不起來,他的心思不由地又飄向了曹子文,打算在他那裡開啟突破口。

“將軍,老家來信,絕密。”就在秦忘做著發財美夢的時候,羅忠走到他身邊,悄聲說道。

秦忘看了一眼聊得還熱火朝天的三女,悄沒生息地離開了飯桌,進了書房。

“漂亮,當真漂亮!”看完密信,秦忘高興地一拍桌子,“劉箭和

火龍王聯手徹底擊敗了平清盛的水師,甚至攻上了大隅半島。現在董莊給他派了兩萬多步戰老兵,想必現在他們已經在東瀛本土紮下根了,東瀛滅國,指日可待。劉箭還在東瀛發現了幾個小銀礦,一天也能生產出上萬兩白銀,也算是個意外之喜。遼東的劉文秀更是不得了,他利用咱們的蜂巢箭給契丹人挖了一個大坑,一舉重創耶律鋒,現在甚至已經殺出了長白山,佔據了契丹人的舒蘭、榆林等數個重鎮。斬殺契丹人十幾萬,幾乎肅清了遼東的一半契丹人。他們的起義軍更是壯大到七八萬人,有我們在後面支援,契丹人想要剷除他們,恐怕難如登天了。”

“那如此說來,東瀛人和契丹人都不敢找將軍麻煩了?將軍也安全了?”聽見秦忘這麼說,羅忠也喜形於色。

“那是自然。”秦忘樂滋滋地說道,“你給我回信劉箭他們,就說他們立下如此大功,我虧待不了他們,皇帝那也會為他們請功。你在去給我做件事,我最近要在幽州大修土木,這件事你去辦,具體怎麼做我回頭告訴你。”

“是。”羅忠連忙答應下來。

懷揣著這麼好的東西,秦忘自然要儘快呈閱給曹子文。陳亮在前面引路,一邊走,秦忘一邊沉思著這次要從曹子文那討要點什麼,又不讓人生厭。

“哎喲,這不是寧國郡主嗎?老奴有禮了。”走在前面的秦忘突然站住了腳,出言說道。

秦忘一個收勢不急,一腦門撞在了陳亮的後背上。

“你小子,都是壯武將軍了,還這麼莽撞。”陳亮責備地說道。

“哈哈……原來是你啊秦忘,怎麼笨笨的。”秦忘還來不及道歉,就看見面前站了個粉雕玉鐲的小姑娘,正看著他咯咯笑個不停。

“哦,原來是你,你是郡主?”秦忘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小姑娘,正是他昨天救過的人,也是那晚曹子文大擺宴席,假裝成小宮女的女孩,沒想到居然是郡主。

小丫頭只有十二三歲,身量很小,還是個孩子。皮膚白嫩,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還沒有完全長開,滿臉都是單純和頑皮。一雙毛扎扎的大眼睛,黑白分明,不時有一絲狡黠閃過。

“大膽,秦忘,郡主在這還不見禮!”陳亮皺眉呵斥秦忘道。

“小亮子,你這麼兇幹什麼?不知者無罪,再說,他昨天可是救了本郡主和太后姥姥,你敢對他放肆!”看見陳亮呵斥秦忘,小丫頭馬上就不樂意了。

“什麼?秦忘救了郡主和皇太后?”陳亮驚訝地叫了起來,滿臉不敢相信地看著秦忘。他實在想不到秦忘怎麼能救了深處內宮的郡主和皇太后。

秦忘同樣如遭雷噬,他也沒想到昨天那個氣度不凡的老婦人居然是當今皇太后。誰能相信,隨便出去郊個遊也能巧遇當今母則天下的皇太后?

“要你管!”寧國郡主看見陳亮的表情,白眼一翻瞪了他一眼,又上前一步拉住秦忘的手,“走,太后姥姥一直唸叨著你呢,現在就跟我去見她。”

手上一種柔弱無骨的感覺傳來,秦忘心裡卻嚇了一個激靈,這可是堂堂寧

國郡主,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如此親密,要是傳出去,可不得了。他連忙掙脫小丫頭的小手,恭敬地給她行了一禮,“回稟郡主殿下,微臣粗鄙不敢衝撞抬頭天顏,何況微臣有急事要求見陛下,無暇分身。”

“你這人怎麼也這麼多繁文縟節呢?”看見秦忘掙脫了自己的小手,寧國郡主不高興地再次把秦忘的手撈了回來,嘴裡埋怨了一句,“讓你見太后姥姥你就去,皇帝舅舅最孝順了,他要是知道你去見太后姥姥了,一定不會責怪你的。”

被小丫頭磨纏的實在沒有辦法,秦忘苦笑著看向陳亮,“陳公公,你看……”

陳亮也報以同樣的苦笑,“你就先去見太后娘娘吧,皇帝陛下那咱家自會稟報。”說完,匆忙給小丫頭行了一禮,就急匆匆地跑掉了。

“陳公公好像挺怕你的。”沒有陳亮在一邊盯著,秦忘自在了很多,他看著陳亮的背影,有點奇怪地說道。

“嘿嘿,這皇宮內不怕本郡主的人還真不多。”說完,小丫頭一叉小腰,一臉驕傲的樣子。

秦忘心裡暗笑,一看這丫頭就是個刁蠻的小妖精,仗著太后和皇帝的寵愛肆意妄為,把陳亮他們禍害得不輕。

“嘖嘖,瞧瞧這孩子,長得真是英俊,這鼻子、這眼睛,不愧是人中龍鳳。不過你這孩子,哀家怎麼看你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呢。”皇太后的坤寧宮,秦忘見禮完畢被賜座坐在了皇太后的面前,皇太后仔細打量著秦忘,柔聲問道。

“太后娘娘說笑了,娘娘肯定沒有見過末將,末將這是第一來幽州,沒有福分得見天顏。”秦忘恭敬地說道。

“你這孩子,小嘴還挺甜。”看見秦忘如此會說話,皇太后心裡對秦忘的好感更盛,“你今年多大了?家裡還有什麼人?”

“回以後,末將今年十六了,家裡,家裡就剩我自己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一提起這件事秦忘還是忍不住滿臉黯然。

看見秦忘一下子黯然下來的臉色,皇太后心裡微微有點心疼,“你這孩子,還真是個可憐人。”

旁邊的寧國郡主看見秦忘臉上的憂傷,心裡微微一酸,眼睛都不由溼潤了。她橫行霸道了十二三年,還第一次心疼一個人,“你的頭髮怎麼都白了?看起來跟個小老頭一樣。”

“回郡主,以前末將受過傷,傷了元氣,僥倖撿回一條命,頭髮也就這樣了。”看見寧國郡主臉上的心疼,秦忘微微有點感動,這丫頭還是挺善良的,當下微笑著說道。

“你等一下,我有個禮物送給你。”不等秦忘搭話,寧國郡主小跑著出去了。

“這丫頭,都這麼大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看著寧國郡主的背影,皇太后寵溺地笑罵了一句,“這丫頭是哀家的外孫女,哀家沒福分,一直也沒個孫女,就一直把她養在身邊,都被寵壞了。”

“寧國郡主可愛善良,確實討人喜歡。”聽到皇太后跟他話家常,秦忘心裡升起了一種親切的感覺。連他自己都很奇怪,明明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為什麼會讓他覺得如此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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