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你們居然跟秦忘起了衝突?”文滿的書房,他毫不客氣地大罵平清盛。

文滿面前的平清盛沒有了一點狂傲之氣,他低著頭,不斷“哈依,哈依”的聽著文滿的訓示,乖的就像個好學生一樣。

就算再飛揚跋扈,他也不敢在文滿面前造次,他可是知道文滿是大燕的實權人物之一,輕飄飄一句話就能讓東瀛國吃不了兜著走。最關鍵的是,他這次有求於文滿,希望借文滿的手除掉他的仇敵,秦忘。

“小使只是不明白,那秦忘只是一個小小的定遠將軍,為何就不能動他,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過了好一會兒,等文滿不再罵了,平清盛不服氣地說道。

“這裡面的事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但是平清盛你要記住了,秦忘此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輕易動他。”文滿喝了口茶水,看在平清盛送給他的財貨和美人的面子上,文滿跟他多說了幾句,“堂堂李成安就被秦忘狠狠打了好幾個耳光,現在他一點動作都沒有,你以為他就這麼忍了?他只是在找機會而已,在這一點上,我和他達成了共識,都在找秦忘的把柄。”

“難道擅自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還不算大罪嗎?”平清盛問道。

“是大罪,但是還不夠致命。不是本相看不上你們東瀛國,在皇帝陛下眼裡,你們全國上下都比不過一個秦忘。皇帝陛下嘗到了茶馬市帶來的甜頭,自然對秦忘寵信有加。”

“那依照文相的意思,小使這次豈不是白來了?”聽見文滿這麼說,平清盛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如果你只打算就現在這樣肯定是白來了,你們要讓皇帝陛下感覺到壓力。”文滿湊近平清盛,神秘地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平清盛眉頭一皺,不知道文滿是什麼意思。

“你們東瀛國不是有很多水師嗎?拉出來溜溜啊。”文滿高深莫測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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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清盛眉毛一挑,一下子明白過來,滿臉都是喜氣。文滿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個時候只要東瀛國的水師四出,威脅大燕的海防,皇帝曹子文自然就會感受到壓力。到時候東瀛國再提出什麼條件,曹子文也就只能屈從了。

不得不說文滿此人非常沒底線,為了除掉秦忘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他居然不惜出賣國家的利益,此舉跟賣國無異。

“多謝大人提點,事成之後我大東瀛帝國自有厚禮奉上。”平清盛已經有了主意,回去之後一定要通知國內,讓數萬水師盡出,騷擾大燕海防。

“提點?本相說什麼了?本相可是什麼都沒說?”文滿假裝錯愕地問道,這事太大,跟漢奸無異了,他自然要推得一乾二淨。

平清盛一愣,轉念也就想明白了文滿的意思,“是,文相什麼都沒說,小使也從來沒有來過文相這裡。”

“明白就好。”文滿滿意地點點頭,“你去找找契丹使者,他們過來很大程度上也是衝著秦忘來的,聽說秦忘在草原上派人殺了契丹的不少使節,這點你們可以合作一把。”

“什麼?秦忘居然敢殺契丹人的使團?”聽說秦忘居然敢對天下第一強國的契丹動手,平清盛驚訝地叫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秦忘有多大膽。想想今天往死了得

罪秦忘,平清盛居然覺得自己的後頸涼颼颼的。

“所以說此人不好惹,此人膽大妄為,更是從不按套路出牌,跟這種瘋子做對手,就得做好家破人亡的準備。最後叮囑你一句,在我大燕閱兵之前,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個時候我們的皇帝陛下可是沒有心情理睬這些。”文滿最後叮囑道。

“是,小使知道怎麼做了。”平清盛連連點頭。

“讓你們的人給本相夾著尾巴做人,就今天這個事,是你們活該。”文滿不滿地盯了平清盛一眼,“你們居然敢去招惹於正和張業,你們知道於正是誰嗎?他可是有名的黑麵御史,被他盯上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就是本相也得避其鋒芒。還有張業,你可知道他們是誰,他可是我們堂堂大燕軍神,這樣的人物你也敢得罪?今天幸虧是秦忘,要是真惹毛了於正和張業,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平清盛的臉再次慘白,他這才知道這幽州的水有多深,誰能想到兩個穿著普通的老人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從現在起,他可真的不敢輕易得罪人了。

走出文府,平清盛原來一臉的恭敬立馬變成了陰狠,他轉頭看了文府一眼,眼睛裡充滿不屑。

“哥哥,今天的事那個死老頭就這麼算了?”白天他身邊的那個少女從暗處走來,看見自己哥哥的表情就知道結果並不好。

“中原人做事優柔寡斷,簡直就像女人,怪不得有今天的局面。”平清盛重重吐了口唾沫,“不過今晚他說的話還算有幾分道理,那秦忘現在正受燕皇恩寵,這時候確實不是動他的時候,用中原人的話說,咱們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是哥哥,我不甘心。”聽到平清盛也是這個意思,少女依然不服氣地喊道。

“千代子,哥哥知道你向來高傲,但是這裡是燕國,不是東瀛,反正都是要死的,就讓那秦忘再活幾天,你千萬不要壞了哥哥的大事。”瞭解自家妹妹的脾氣,平清盛半是勸誡,半是威脅的說道。

那個叫千代子的少女無法,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經過於正的一番點撥,秦忘知道怎麼對付東瀛人了。

這件事還著落在茶馬市上。

這句話太好了,當今陛下最在乎的是什麼,茶馬市。只要萬事都往茶馬市上扯,曹子文自然會足夠重視。

為什麼打東瀛人,因為他們搶劫。只要坐實了這件事,那東瀛人不僅告不倒秦忘,更會引起曹子文的不滿,最後惹得一身騷。

有了基調,做事就簡單多了。秦忘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寫起信來。信是寫給火龍王的,只要火龍王能按照他說的做,那對付東瀛人就不是問題了。

不知不覺間就寫到了午夜,秦忘還沒有要休息的意思。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窗戶大開,秦忘臉前的幾盞蠟燭也全都被吹滅了。

書房裡一下子陷入無盡的黑暗裡,秦忘微微皺眉,今夜明月高照,沒有一絲風,這陣狂風是從哪來的?

秦忘剛要招呼人進來,後背突然一陣陰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常年在死亡線上掙扎,他很明白那是什麼,殺氣,沒錯,久違的殺氣。

他的雙手用力一按椅子的扶手,腳下一

踢屁股下的椅子,整個人從桌子上飛了過去,一個靈巧的空翻,整個人縮在門後,鋒利的眼神打量著房間各處。

房間裡黝黑如墨,秦忘什麼都沒看見。他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他原來坐的那個椅子四分五裂,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擊得粉碎。

還沒讓秦忘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秦忘又聽到兩聲輕響,趕緊抬起來不及拔出的橫刀去擋,所在牆角的他退無可退,只覺得胳膊上一震。

秦忘心裡駭然,現在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他根本看不清敵人,按道理說,敵人也看不見他才對,可是為何剛才的那兩枚暗器會精準地射中他。邪門,真的邪門,這還是秦忘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莫非有人真能夜視如白晝不成?

“鐺!”又是一聲悶響,秦忘左邊的牆裡居然無聲無息地伸出一把刀來,狠狠刺在了他的胸前。好在他一直穿著微念送的那套青龍甲,才沒有受傷。

秦忘面色大變,他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牆裡能伸出刀來,從來不信邪的他也不知道怎麼接受今天遇到的這個問題。

“鏘鋃!”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秦忘乾脆利落地抽出長刀,警惕地注意著房間裡的動靜,“薛飛雲,進來!”同時,他大聲召喚親衛。

“嗖嗖……”話音剛落,四面八方突然傳來無數道破空聲。

“無恥鼠輩!”秦忘冷哼一聲,運起橫刀,往聲音來源的方向飛速斬去。

“叮叮噹噹……”一陣亂響,秦忘不知道磕飛了什麼東西,只聽那玩意不斷射到牆上、傢俱上,一片混亂。

房間重新歸於沉寂,安靜的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安靜的秦忘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氣氛壓抑至極,讓他非常不舒服。但是秦忘動都不敢動一下,他知道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殺手還在,他打起十足的精神注意著房間裡的任何動靜。奇怪的是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薛飛雲他們還沒出現。

突然一陣細微如蒼蠅煽動翅膀的衣衫聲響起,四道冰冷的殺意分別從四方刺向秦忘,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秦忘知道,肯定有四把長刀飛速向他刺來。自從重傷之後,秦忘的身手早就大打折扣,要不是這段時間一直修煉清心訣,他早就死定了。這次他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這四刀。

衝出去!

這是秦忘心裡的唯一一個想法。

他不管其他的三刀,揚起橫刀向著正前方的那一刀擋去,全身也運足力氣往前撞,只等架住那個殺手的刀之後,再把殺手撞飛,奪門而出。

可是想象中的金鐵交鳴之聲並沒有響起來,手上更是沒有一絲受力感。正面的那刀竟然是虛招,秦忘的面色大變。這個時候他的招式使老,腳步不穩地往前倒去。

“咚!”得一聲巨響,秦忘直覺得後心被一塊巨石狠狠砸中,整個人飛了起來,一口鮮血也脫口而出。

“嘩啦!”一陣亂響,秦忘因禍得福,竟然撞開窗戶摔在了外面。

秦忘忍痛向周圍看去,只見薛飛雲他們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怪不得他們沒有聽到秦忘的呼救,原來早就著了別人的道。

“赤城秦忘,不過如此。”還沒等秦忘爬起來,就從書房裡走出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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