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兄,好久不見!”

“哈哈!奉遠還是如此俊朗!”

虎牢關上,項敖淡然的看著虎牢關下的大軍,可看向曹操時,臉色有些不定。

“奉遠兄,多年不見,可否下城一見?”

項敖微微一愣,隨後嘴角微微翹起,朗聲回道:“虎牢關太過高大,擋住了城下的明媚。還請孟德兄上城一敘!”

還沒開戰,項敖與曹操就開始相互算計起來。虎牢關乃是天下雄關,當初呂布憑藉一人之力,便將十數路諸侯擋在了洛陽之外。而如今的項敖,比之呂布更難對付。曹操自然不會立馬強攻,徒增傷亡。

曹操哈哈一笑:“為兄近日身體欠佳,恐受不得關上寒風。”

“那就可惜了!”項敖搖搖頭,微微一嘆朗聲回道:“敖弟還給孟德兄準備了薄酒。”

“哈哈...不想奉遠還如此記掛為兄!”曹操笑著,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無奈,緬懷和可惜:“昔日吾兄弟二人匡扶漢室的志向,敖弟還記得多少?”

“從未忘記過!”項敖正色大喝:“漢人所在,便是漢室!敖弟曾經說過,要讓漢人過得更好!”

曹操聞言,面色一暗,帶著些許指責的語氣說道:“那劉室又當如何?”

“呵!劉室?”項敖收起敘舊的語氣,冷哼大喝:“孟德兄難道想為劉室奪回天下?”

曹操聞言一怔,回答是不對,不是也不對。

“主公,項敖此人狡猾,切莫被下了套。”

曹操聞言,看了看郭嘉,重重的點點頭。

“如今天下大亂,弄得民不聊生,奉遠可願聽為兄一勸?”

“民不聊生?”項敖反問,帶著些許狠厲說道:“妄起兵戈的,是你陳王曹操吧!還要如何勸本王?”

“炎王!”曹操一聲爆喝:“炎王不尊士人,割據河北,如何能夠奪得天下,還百姓安泰?本王好心相勸,炎王惡語相對,當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是不是天下無敵本王不知,但是本王手中有傳國玉璽,天命所歸!”項敖冷哼,暴怒懟了回去:“若是爾等果真體諒天下百姓,速速歸降本王。”

“炎王此言差矣!”郭嘉趕緊站了出來,接過曹操的話說道:“天下乃是世家和百姓的天下,炎王切莫本末倒置,害了天下之人。”

“哈哈...”項敖聞言瘋狂大笑:“好一個巧舌郭嘉!到底誰本末倒置,危害了天下,百姓自然明了。要戰便戰,何必如此多廢話?或者說,陳王怕了?”

曹操被氣得發抖,對著郭嘉輕聲說道:“戰吧!看來口舌之爭討不到好處。”

“三軍聽令!”郭嘉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揮舞手中的軍旗大聲喝道:“攻城!”

“兄弟們,殺啊!”軍令過後,兵敗偃師,退回東郡的夏侯惇一聲大吼,身先士卒帶著大軍朝虎牢關發起衝鋒。虎牢關之外,此時可是有整整五萬大軍,將虎牢關圍得水洩不通。離虎牢關數十

裡外的官渡,更是有將近十萬曹軍與對岸的炎軍對峙著。

虎牢關上,再加上項敖的數萬炎軍,已經超過十萬之巨,比當年十多路諸侯圍攻虎牢關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戰一旦開打,將會有無數士卒殞命於此。此時又是仲夏季節,若是死在虎牢關下的人實在太多,恐怕很容易引發瘟疫。

為此,項敖不敢用上太過殘忍的守城器械,比如金汁,就被項敖嚴令禁止。

如此一來,城牆上下的爭鬥反倒越發激烈起來。發起衝鋒的夏侯惇頂著漫天的箭矢,率領著大軍瘋狂的進攻虎牢關。受命防守虎牢關的不是別人,正是丟失濮陽的高順。

雖然項敖已經說明,濮陽的丟失與高順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高順卻非常自責。主動拿下防守虎牢關的人物,帶領著一千陷陣,駐守在虎牢關之上。

高順的能力,項敖自然信任,開戰之後,項敖就沒有再多管,下了城牆,和賈詡等人商議官渡局勢去了。

與高順的想法相仿,夏侯惇被驅逐出河南一帶之後,同樣抱著愧疚的心思,想要在虎牢關下戴罪立功。如此一來,高順與夏侯惇開局就是最直接的肉搏。夏侯淵親自帶著親衛,登上城牆,想要開啟虎牢關城防的缺口。虎牢關城門之下,被數不清的曹軍團團圍住。

“賊將受死!”

“哼,納命來!”

夏侯惇、高順二人終於碰見,在城牆之上大打出手,二人武藝相差不遠,刀槍你來我往不停碰撞,周邊進攻或者防守的士卒都被二人誤傷,死傷無數。主將的狠厲,自然也引起了各自麾下士卒的血性,紛紛跟隨各自的主將,在大軍之中奮勇搏殺。

虎牢關可不是那麼好攻打的,再加上有高順的陷陣營,夏侯惇被高順打退了數次。但夏侯惇卻沒有絲毫放棄的打算,打退之後再來,再退在上。僅僅是第一天的攻防之戰,兩軍傷亡總和居然超過了五千之數。不論曹操還是項敖,領兵打仗這麼多年,都沒有見到過如此大的傷亡。

項敖、曹操驚駭的同時,更加下定決心要將對方有生力量解決在虎牢關。第二日,曹操加派許諸,項敖加派典韋,在虎牢關之上再次發起猛烈的大戰。

“殺!”

“殺!”

一個是虎痴,一個如同惡來,在城牆之上兇猛開打。二人都是戰場猛將,大開大合,你劈我,我砍你;你格擋,我上撩。一會在城牆之上,一會又沿著搭在城牆上雲梯打到了城牆之下。開始還有膽大之人上去幫助自己的主將,可是二人相鬥發出的震盪,將靠近的士卒紛紛震飛,不死即傷。

“你是何人?”

“本將譙國許褚!”許褚喘著粗氣,沉聲問道:“你又是何人?”

“本將陳留典韋!”

典韋同樣不輕鬆,額頭冒著細汗。二人武器的不停撞擊,讓兩人雙臂都有些發酸。兩人默契的都了都雙手,緊了緊手中的武器,再次大喝。

“殺!”

典韋雙手舉起短戟,朝著許諸的長槍猛的撞去。許諸也不憷,抬起長

槍就是猛的一甩,同樣大喝喊殺。典韋雙腿一彎,仰頭倒了下去,躲開了許諸的橫劈。藉助滑行的勢頭,典韋突襲到了許諸的身前,腰部一挺,站起身來,對著許諸的左肋間就是突刺。

許諸沒有絲毫慌亂,右手猛的一抽,長槍便回到身前,再強行轉身,回退長槍的槍柄朝著典韋面門直擊過來。典韋雙目一凝,迅速抽回雙手的短戟。架在面前,將許諸的長槍鉗制起來。

二人瞬間開始角力,雙雙崩得面龐通紅。

“吾主項敖天命所歸,你既然能夠喝本將獨鬥如此之久,也是難得的武將,何不投奔過來,我們倆喝喝酒?”典韋憋著氣,鬼使神差的居然勸降。

說話之間典韋力氣一洩,向後仰了過去。許諸並沒有落井下石,手中微微一鬆,輕笑道:“大戰之後,喝酒可以!不過切莫再說這小看本將的話了!”

典韋聞言一愣,隨後大笑道:“哈哈哈...好一個英雄許諸!吾老典佩服!”典韋喊罷,雙手狠狠向上一揚,將許諸的長槍松了開來。

“哈哈,典將軍也不差!”向後退去的許諸同樣大笑,隨後面色一狠道:“不過戰場之上,典將軍還是專心些好!”

“好!戰吧!”典韋同樣面色一狠,一聲大喝,二人再次戰到了一起。

典韋與許諸的大戰,將項敖也吸引到了城牆之上。

“文和,這樣的猛將給了曹操,可惜了!”

“主公,做人要知足!”賈詡白了項敖一眼,有些鄙視的表情。項敖略微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繼續看著戰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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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許諸和典韋之間戰鬥太過猛力,波及範圍太廣,導致城下城上的攻守士卒都沒能盡心攻防,都要分心看向二人,生怕二人衝殺到自己的範圍。

項敖看了片刻,仍舊有些不甘的談了談氣,轉身向關下走去。而此時的曹操,卻雙眼火熱的看著典韋,感覺非常熟悉,似曾相識,可是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主公,兩位猛將大戰,反倒影響了攻城的節奏,還是命許諸將軍退下來吧。”郭嘉眉頭緊皺,有些不甘的說道。

曹操聞言點點頭,贊同說道:“傳令,讓許諸回來吧。”

“看來虎牢關卻是不容易攻下。咳咳咳...”郭嘉輕咳好幾聲繼續說道:“主公用大軍拖住虎牢關,全力攻打官渡吧!”

“官渡不論攻防都太難了,奉孝可有何計策?”

“遣精銳潛過黃河,攻打烏巢!”郭嘉面色有些蒼白繼續說道:“項敖大軍要陳兵官渡,自然需要巨數的糧草。嘉思討良久,項敖的糧草輜重極有可能會在烏巢!”

曹操沉著臉點點頭,有些擔憂的說道:“遣精銳過河乃是必然,可是如何才能確定項敖的糧草在烏巢?”

“主公,不能拖下去了!”郭嘉又咳嗽數聲說道:“項敖的糧草肯定比主公多,拖得越久對主公越不利。”剛說完,郭嘉眼前一黑,倒地而去。

“奉孝,奉孝!”曹操大驚呼喊:“速速遣醫匠,速速給本王遣醫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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