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壞水兒的表現,二丫頭雖然明面上並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壞水兒看得出來,二丫頭舉手投足間還是和平常有些區別的。

見此,壞水兒就又把錠子和老於叫了過來幫忙。明著是替自己處理一些零碎的事物,實則是加強了對這裡的看守。而壞水兒自己,則隨時把二丫頭叫到身邊,給別人一種恩愛的假象,實則是自己看住了二丫頭。並且在晚上回去的時候,還直接把二丫頭帶回了自己的家裡。

而二丫頭見此,除了在背後對壞水兒表現出了氣憤外,對於壞水兒這種光明正大的安排,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時間,兩人做到了前廳的沙發上。二丫頭就瞪了壞水兒一眼才低聲道:“你都看了我一天了,到了晚上你是不是還要看著我呀?”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

二丫頭見了就皺著眉頭低聲道:“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壞水兒聽完就也低聲道:“不是不信任你,是不信任你們的上峰。這時候出么蛾子,是跟送死沒什麼區別的。等過兩天,吳廣生出殯的時候,你看看櫻井表現,估計也就能清楚了。現在,就聽我的,什麼也別動。”

二丫頭聽完就點了點頭低聲道:“你看得那麼嚴,我就是想動也沒辦法呀。”

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然後就低聲問道:“你們軍統就沒點兒緊急聯絡的方式嗎?叛逃這麼大的事,竟然都沒知會你們一聲兒。”

二丫頭聽完就低聲道:“要我說,這事兒不是太小了就是太大了。所以在沒接到上峰新的指令之前,我們確實也不會有什麼動作的。”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是一皺眉,然後連忙低聲道:“別告訴我說,你們已經派人回去聯絡了?”

二丫頭聽完就低聲回道:“放心,這事兒要是大了的話,派人回去不是等於送死嗎?這次如果沒把秋葉次郎按時送到指定地點,上峰一定會派人和我們聯絡的。到時候,自然也就會接到新的指令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默默地點了點頭,同時這心裡依然不免擔心了起來。

想著,壞水兒就又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態勢,吳廣生的警備隊和警備稽查處,可以說已經是名存實亡。曾墨安現在在黑河,一時間恐怕也不可能帶著人馬回來。而自衛團已經被繳了械,估計也派不上什麼大的用場了。所以此時的臨陽城,除小鬼子外,只剩下警察局、偵緝隊、和新民突擊隊,這三股漢奸的武裝力量了。而櫻井要查軍統的話,光靠那些不會說中國話的日本人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這三股勢力櫻井勢必會用其一,佟國章是自己的師兄,錠子是自己的親信,那剩下的除了錢德祿外也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而錢德祿雖說是佔了一大股,但是他畢竟在臨陽根基不深,手下的新民突擊隊裡有多少水份,只怕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所以錢德祿此時才會儘量讓著他劉懷水,穩著他劉懷水。只等保定那邊派人過來,重新整頓了警備隊之後,他才會另作打算。

想著,壞水兒就眼珠一轉。然後就讓二皮派人,去把錠子、陳平、還有陳校章請了過來。

這時,一邊的二丫頭就看了壞水兒一眼道:“你這是又想起什麼事兒來了?大晚上的叫他們幹什麼?”

壞水兒聽完,就衝二丫頭笑了一下道:“添亂。”

二丫頭聽完就不明所以的,看著壞水兒問道:“現在還不夠亂嗎?”

壞水兒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等錠子、陳平和陳校章過來之後,壞水兒就跟他們打起了麻將。並且一邊打著壞水兒就一邊道:“趙翻譯自那次事件之後就一蹶不振,吳隊長死在了雞頭山,曾團長還能不能回到臨陽,此時都是兩說了。現在我手裡光剩下了些虛職。錢德祿那邊倒是說,會盡力幫我把警備稽查處爭取過來。但是盡力這兩個字,就讓我覺得有些水份了。尤其下一個警備隊的大隊長,還是會從保定過來。那到時候,只怕咱們兄弟手裡的東西,會被越擠越少呀!”

陳平聽到這兒,就看了陳校章和錠子一眼後才道:“劉老弟的意思是······”

壞水兒聽完就道:“有時候求著別人給你,不如逼著他上趕著來換。”說完,壞水兒就看著眼前這三個人。

錠子見了就忙道:“劉爺指哪兒我就去哪兒。”

陳平聽完就忙點了點頭道:“現在錢德祿過來就摘桃子,也是有很多人都看不過眼了。我們這些人也一定是以劉老弟馬首是瞻的。”

這時陳校章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劉老弟這麼信得過我,那我這兒,自然也是沒有二話。”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是上邊的恩怨,現在為的,都是咱們自己兄弟的利益。錢德祿在臨陽,現在還算不上什麼根深蒂固。但是今後他站穩了腳跟,許多事情也就會不一樣了。所以有些事早,做些準備,到時候是能逼得他以和為貴的。”

說著,壞水兒見那三個人都點了點頭後才接著道:“錢德祿手裡現在有縣公署和新民會。這兩個地方雖然他換了些人,但是,不管是換上去的還是留下來的,都未必跟咱們沒有關係。”

說著壞水兒就直接問錠子道:“新民突擊隊裡有多少是咱們的人呀?”

錠子聽完就直接道:“只要是從青訓團過去的,就都是劉爺的人。只要劉爺一聲令下,新民突擊隊,我隨時都能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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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水兒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對於錠子的這個回答,壞水兒心裡還是深感以外。

而錠子這麼說完後,也是深深觸動了陳平和陳校章的。警察局的佟國章是壞水兒的同門師兄,錠子手握偵緝隊不說,又直接表明現在這新民突擊隊都是壞水兒的人。那此時在臨陽真正的掌權人,除了日本人外,就是他劉懷水了。

這時陳平就看了陳校章一眼道:“陳老哥是吳隊長家的親戚,想必是可以調動一些關係的?”

陳校章聽完就直接點了點頭。

陳平見了就直接看著壞水兒道:“此時就是有日本人在。要不然,給劉老弟黃袍加身都是理所應當了。說白了,現在只要劉老弟一句話,那咱們直接把錢德祿踢回保定都是有可能的。”

壞水兒聽完就直接點了點頭道:“事兒雖然是這麼個事兒,但是吳贊周要是插手了,光憑小弟我,可是扛不住的。畢竟我表叔還在上海,有些事也是鞭長莫及呀。所以能跟錢德祿拉平,才是咱們最好的選擇。到時候咱們兄弟架著他錢德祿,一樣能在臨陽呼風喚雨。而該是咱們兄弟的東西,就還是咱們兄弟的。還有那警備稽查處副處長的職位,兩位陳老哥一人一個。到時候,我一樣能託我表叔,給兩位陳老哥從保定,要來警備系統裡的身份。”

這時,陳平和陳校章聽完就忙都笑著點了點頭。

跟著,就聽陳平道:“劉老弟就說咱們應該怎麼辦吧,有了具體的目標,我們幾個也好下去安排。”

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道:“我要瞭解錢德祿和錢德標兩兄弟的所有行蹤,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辦了什麼事,最好都要記錄下來。而且,詳細到錢德祿家裡的下人買了幾顆蔥,買了幾頭蒜都要記下來。”

壞水兒說完,那三個人就都愣了一下。

接著就聽陳校章問道:“這些能有什麼用呀?”

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道:“讓錢德祿明白誰才是掌控一切的人,那他今後就會處處小心,不敢作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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