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默默地點了點頭。同時心裡也就明白了,張懷保想利用在臨陽的舊勢力,繼續掌控臨陽,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而錢德祿已經一點一點的,把臨陽牢牢攥在自己手裡了。不過對於這些,壞水兒是根本不在乎的。因為不管臨陽這些漢奸勢力怎麼樣,壞水兒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配合八路軍,好好地坑小鬼子。

就這樣,壞水兒在吳廣生這裡,一直留到了晚上,才和二丫頭一起回了家。

到了家之後,壞水兒直接就把所有的下人都打發了下去,才低聲對二丫頭道:“你們軍統出的那個叛徒,到底知道多少你和我的身份?”

二丫頭聽到這兒就愣了一下,才皺著眉頭低聲問道:“軍統出了叛徒?我沒聽說有這件事呀。”

壞水兒聽完就也皺起了眉頭,跟著就又低聲問道:“據錢德祿說,櫻井是接到一個叫秋葉報告的東西,才讓白原從雞頭山撤兵的,而這份報告的來源,就是一個軍統叛逃的人,帶過去的。”

二丫頭聽完就想了一下才低聲道:“我們從秋葉次郎的嘴裡確實審出了一些情況,而且也確實報了上去。如果是保定軍統站這邊有人叛逃的話,那我們肯定是會第一時間得到訊息的······”

說著,二丫頭起身就要往外走。

壞水兒見了直接就一把給抓住了道:“你幹什麼去?”

二丫頭聽完就低聲回道:“我叫人把這個情況,跟上峰核實一下,如果不是保定軍統站的問題,那說不定就是重慶那邊······”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直接搖了搖頭,低聲道:“聽我的,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要有任何動作。”

二丫頭聽完就也搖了搖頭低聲道:“不可能,我們的人已經準備透過吳廣生的葬禮,把秋葉次郎運出臨陽城了。”

壞水兒聽完就直接低聲警告著道:“不管什麼,全部都給我停下來。要不然我就直接把你綁走,然後全力對付軍統。”

二丫頭聽完剛要反駁。

但是壞水兒馬上就又對二丫頭低聲道:“你知道,懷水哥是永遠不會害你的。但是,你們的上峰為了任務,不會這麼想。而且如果是保定這邊的人叛逃,你們的上峰還在不在都是兩說的,而你這時貿然聯絡,有可能就會落到小鬼子的圈套裡。所以你先聽我的,沉寂一段兒時間。晚一點兒,我一樣能透過各種關係,把秋葉次郎送出城。而等那時出了城,你再跟你們的上峰彙報,一切也都不晚。這無非,也就是讓你們的上峰,多等幾天而已。”

二丫頭聽到這兒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時壞水兒就又接著低聲說道:“你現在要好好想想,那份兒秋葉報告說的是什麼?有誰能接觸到那份兒報告。而我和你的身份,有沒有在那份報告中提及。而你和我的關係,之前和之後,除了呂成貴外,還有誰是清楚的?”

二丫頭聽完就想了一下才低聲道:“那份報告說的就是臨陽的一些情況,我和你的身份除了呂成貴之外,只有保定站的負責人知道。而我們之間的聯絡,只使用代號,我的代號是蜜蜂,你的代號,是如花。”

壞水兒聽完就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然後才低聲總結道:“也就是說,就算那個叛逃的人知道些情況,他也只是知道代號。而之前之後發生的事件,也可能只是蜜蜂成功聯絡,如花同意合作之類的?”

二丫頭聽完就點了點頭。

壞水兒聽完就嘆了口氣低聲道:“就是這樣,也足以透露出許多訊息了。櫻井一定能從這些訊息裡,看出臨陽的上層裡,已經有人和軍統合作了。而我,勢必也是會在懷疑之列的。這要是再從時間上分析,我幾乎已經暴露在櫻井面前了。”

說完,壞水兒就又想了一下才低聲道:“先聽我的,現在什麼也別動。等熬過了這段時間,你再跟你的上峰詳細安排,洗脫你我的嫌疑也就是了。”

二丫頭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

晚上,壞水兒並沒有留在二丫頭這裡過夜。而是又回到了張懷保送給他的那個宅子。

一時間躺在了床上,壞水兒就又反覆思慮道:“徐漢濤夫婦已經帶著孫筱瑾離開了,而新的聯絡人已經到了臨陽。估計這兩天也就會跟自己聯絡的。軍統這邊出的紕漏確實是不小,並且還有可能影響組織上交給自己的任務。而在這一段的時間裡,櫻井是不可能信任自己的。同時自己可能還要面臨櫻井的種種試探。而這,對於自己今後的工作也是極其不利的。但是要怎樣打消櫻井的懷疑呢?而誰又能做自己的替罪羊呢?本來哈喇子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他死的過早,時間上肯定是對不上的。吳廣生時間倒是能對上,但是又如何讓櫻井把目光放在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身上呀?那另外,就只剩下於老八了。又或者陳平······”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知道,如果想具體安排什麼,那就必須清楚櫻井瞭解到了什麼。而最快的方法,就是透過二丫頭跟他們的上峰去打探。但是此時,二丫頭是從自己嘴裡得到的有人叛逃的訊息,那就不得不謹慎對待了。內部人員叛逃這可是大事,如果這個叛逃的人是在保定的話,那保定的軍統肯定也是遭到破壞了。不過就算是這樣,除非保定的軍統全軍覆沒,要不然緊急聯絡總應該也是會有的。而二丫頭這兒完全沒有得到訊息,有可能是真如二丫頭所說,叛逃的人不是在保定,而是在重慶,保定的軍統還根本沒有得到訊息。又或者二丫頭的上峰認為,那叛逃的人所知有限,根本對二丫頭造不成什麼威脅。但是事情會如此簡單嗎?這麼重要的訊息,錢德祿上午輕易地就說出來,看著倒像是這麼回事的樣子。

想到這兒,壞水兒直接就搖了搖頭。因為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是絕對不能把事情想得太樂觀的。自己得到的這個訊息,是從錢德祿的嘴裡,而錢德祿又是聽誰說的呢?而如果這一切都是陷阱的話,那櫻井下一步,會不會就是要守株待兔呢?

想著,壞水兒又把自己跟軍統接觸過的事想了一遍。自己跟孫筱瑾結婚之時,二丫頭接替了紀茹,那自己跟二丫頭之前的事,軍統那邊又會怎麼彙報和記錄呢?蜜蜂刺殺如花未果,發現如花是可以爭取的?而後,蜜蜂和如花取得了聯絡,如花並不同意。直到呂成貴發現照片,來臨陽做如花的工作?最後如花同意合作?蜜蜂還派人殺了何春與楊希福?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又搖了搖頭。因為如果那個叛逃的人,知道得如此詳細的話,那自己此時肯定已經是在憲兵隊大牢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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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壞水兒就又把心思放在了“守株待兔”上。

現在,那個叛逃的人,知不知道秋葉次郎還在臨陽,這一點還說不好。不過,如果櫻井有所懷疑的話,那臨陽的城門一定會加強盤查。而如果,吳廣生出殯櫻井會十分注意的話,那守、株、待、兔的因素也就全齊了。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決定,絕對不能讓二丫頭,出什麼么蛾子。

第二天一早,壞水兒就帶著人,去了吳廣生的宅子。明面上,壞水兒是趁著閒暇之餘,幫忙處理吳廣生的喪事。而背後,卻是直接替代了二丫頭的位置,讓她不能再安排什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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