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聽完就默默的低聲道:“雖然消滅危害黨的叛徒和隱藏的特務內奸是允許的,但是現在你的情況太過於特殊化了。這種“特殊”雖然也掩飾了你的身份,不過這種走鋼絲式的方式,也是十分危險的。”

壞水兒聽完就也默默的點了點頭,現在自己不光是為了對付小日本,而且還捲入了一場漢奸的惡鬥當中。各派的勢力又是那麼的錯綜複雜,自己就是想躲都躲不開了。

一會兒之後,壞水兒就隨便點了一些菜,然後就和徐可一邊吃著,一邊又聊了一些別的話題。

就在這時,樓下的夥計卻把佟國章引了上來。

而佟國章看了徐可一眼後,就直接對壞水兒道:“此時前來也真是打擾師弟雅興了。不過師弟的手下打了柳宜坤的兒子,這事兒柳宜坤就去找了錢德祿。而錢德祿聽說是師弟的人,就也沒敢亂動。只是把差事派給了我。”

壞水兒這邊聽了,就先忙著把錢德祿請到了上座,然後吩咐夥計另外準備一桌,最後還不忘給徐可介紹了一下,跟著才道:“這柳宜坤按說也是自己家親戚,這事兒他要是明著找過來,我倒是不知道怎麼辦了。但是既然到了錢德祿那裡,那我還跟他客氣什麼?一會兒我跟佟大哥回去交差也就是了。”

佟國章聽完就點了點頭,然後才道:“師弟聲譽日盛,這本來也是好事。但是師弟想過沒有,手下的人如果不好好約束,日後借你的勢力為非作歹,這······”

佟國章點到即止,並沒有往下再說。

而壞水兒卻也是真的聽進去了,因為此時這個,也確實是他要馬上解決的問題。自衛團的這些人多數都是地痞流氓、鄉勇潑皮,一些兵匪也是良莠不齊。日本人那邊對他們這些人本身也是沒什麼約束的,何況又是自衛團的人,只要不觸犯日本人的利益基本上也是聽之任之。而自己此時要是約束,規矩定嚴了容易遭人懷疑,定松了,起不到效果。這要是放縱這些人為禍一方,那自己也是沒法跟組織交代的。

想著,壞水兒就琢磨了一下才道:“安老爺子去世之前,也是已經準了我開法了。但是聽說季春榮師伯好像並不是那麼支援,師傅他老人家,也就把這件事放一邊了。過幾天我再跟師傅提一下,到時候把那些人都收歸門下,相信有青幫的規矩在,手下的人也就不敢這麼放肆了。”

佟國章聽完就點了點頭道:“很多的事情安老爺子也是料人於先呀!季師伯其實根本不會違背安老爺子的意願。年三十青幫祭祖,到時候,師弟只管跟師傅提也就是了。”

佟國章的話中,直接點出了不給自己開法是於老八的意思,同時也給自己指出了化解的辦法。想著壞水兒就忙點了點頭。

這時佟國章就又看了一眼徐可,之後才接著道:“之前我跟師弟提過百花樓小蔓仙的事兒,想必師弟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現在許多人的眼睛都盯著師弟的一些動作,有時候就算師弟不想動,有些人也會創造機會讓師弟去動的。所以有些禍水師弟還是不要沾身為好。因為捅第一刀的往往都是炮灰。”

佟國章這話又是暗有所指,而這也似乎解釋了徐可對孫常有的猜測。孫常有把徐可介紹給了柳宜坤的兒子,柳宜坤現在與錢德祿走得挺近。而吳廣生的老婆又幾次點播自己與徐可的關係,說白了徐可與自己的傳言,柳宜坤根本不可能不知道。那柳宜坤的兒子此時還敢去招惹徐可,那這就不得不讓人詳加琢磨了。

另外,那“第一刀”和“炮灰”明顯就是說對付陳如達的事。昨天在這裡,曾墨安的那些言語中,確實也有讓自己不要顧慮錢德祿的意思。而後在家與那些姨打麻將的時候,話語中也有崔自己動手的意思在。那照這個意思看來,那些人明顯就是要把自己祭出去與陳如達 咬個你死我活,他們也好從中捭闔順勢而為。而估計李民三弄死胡德財可能也有這個意思在,這要是再往前想,孫常有讓自己去搶新民會的青訓團,可能就是要把自己當***用。但是他們此時又把孫筱瑾推給自己,還這麼用,這就有點兒不顧自己女兒的死活了吧?

想到這兒壞水兒又轉念一想,自己出手對付陳如達迎來的報復又是什麼呢?死?估計是不會。要是這樣孫常有不會同意把孫筱瑾交到自己手上。那失勢應該是有可能的。不過張懷保在南邊鬧騰得那麼歡,自己失勢也可能只是一時的。要是這樣看來,只有自己可以承擔這個後果,但是他們其他的這些人全都不行。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笑了一下道:“那個姓陳的確實虛胖的厲害,但是卻並不是啃不下來,一些人就算對我沒信心,但是也要對我表叔有信心呀。時機,肯定馬上就會來的。”

佟國章聽完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看著壞水兒道:“坊間傳言說,師弟才是張處長在臨陽真正的代言人。但是有時候捧得過高也未必是好事,師弟自己要拿捏好分寸。架得越高摔得也會越慘。捧殺這種事師弟見得多了也就會明白了。”

壞水兒明白佟國章的意思,所以聽完後就道:“別人有沒有月月拿我的錢,也指不上我遮風擋雨。說白了無非也就是指著我當些肉盾炮灰什麼的。我其實也是犯不著出這頭,不過有些話既然已經說出了口也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而我自己究竟是幾斤幾兩我心裡也是清楚的,但是不願被人利用也終究不是長遠之計。所以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佟國章聽完就點了點頭道:“不願被人利用是呆子,盲目被人利用是傻子,師弟既然有了計較,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說完佟國章就站了起來告辭道:“師弟還有家事,我這裡也就不多做打擾了。至於剛才的那件事,師弟派陳平給柳宜坤帶個別礙事的話也就是了,想這樣柳宜坤自然是不敢再多說什麼的。”

壞水兒聽完就忙點了點頭,親自送走了佟國章後,徐可就低聲問壞水兒道:“你究竟要怎麼對付陳如達呀?”

壞水兒聽完就把安老爺子給的玉佩,和託安士誠找九山十八寨的土匪對付新民會的事情說了。

徐可聽完就又皺著眉點了點頭。

飯後壞水兒先吩咐手下人去讓陳平帶話,然後就直接帶著徐可回了家。而到了家裡,那三位姨正在跟孫筱瑾在玩麻將,而此時這孫筱瑾則一改平日裡那委屈的樣子,在麻將桌上明顯的就比往常活潑多了。壞水兒在沒進屋前就聽到了她的笑聲。

而等孫筱瑾見著徐可後,就直接把牌一推,然後親熱的拉著徐可的手去了後邊。

這時那張姨見了就看著壞水兒道:“想不到你還挺有本事,新歡舊愛都能哄到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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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水兒聽完就裝作哭著臉的樣子道:“張姨就別取笑我了,什麼新歡舊愛呀?都快雞飛蛋打了。”

張姨聽完就跟那林姨對視了一眼,然後就只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壞水兒見了就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兒,應該也是沒瞞過這兩個“姨”的耳朵。

而一邊的趙姨見了就皺著眉問道:“筱瑾這孩子今天確實是開朗了不少,你們······”

這時還沒容趙姨問完,那張姨就道:“人家小夫妻的事兒你就別多問了,筱瑾是這樣子,你還擔心她會受委屈嗎?”

這時林姨聽完就在一邊幫腔道:“要說這也是苦了孫家大哥的一番苦心呀。這前腳剛給徐可這孩子找了個人,後腳就被他的人給打了。聽說給柳宜坤急得都去找了錢德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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