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偷偷摸摸的感覺
聽見褚熙這話，褚瑞差點把手裡的餐具丟他臉上。
強壓著心裡的火氣，白了他一眼，狠狠的潑了一頭冷水：“活著不好嗎！”
想挖厲曜牆角，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褚熙自然明白褚瑞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就是覺得心裡有一種很難控制的情緒。
把已經溫好的牛奶倒在兩個杯子裡，端著出去，邊走邊說：“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我可以確定對她不是喜歡，但現在真不好說。”
褚瑞端著做好的三明治跟在後面去了餐廳，聽他說完，順口接了一句：“說說，怎麼個不好說法？”
褚熙坐下，喝了一口熱牛奶，想了一會兒道：“我現在，就有種，為她做什麼都可以的衝動。”
“你跟喬念還沒正式認識之前也這樣，不奇怪。”褚瑞說。
褚熙：“跟以前不一樣。”
褚瑞沒說話，褚熙把另一份三明治拉到自己面前，拿起吃了一口才道：“我昨天還為了她打了齊萱……”
“噗！”褚瑞差點被剛喝到嘴裡的牛奶嗆到。
趕緊拿了至今擦了擦嘴巴，緩了一口氣才道：“你有病吧！跟女人動手，你怎麼那麼有出息！”
褚熙扁了扁嘴角，語氣裡透著點理直氣壯：“她自己說話太髒壓根怪不著我！”說完，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明白，再怎麼著跟女人動手總是他理虧，但一想到齊萱那麼說喬念，他現在都恨不得再給她一耳光。
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想著，又看了一眼褚瑞，博共情一樣的說：“你自己說，要是有人羞辱喬顏，你還會在意你一直堅持的紳士修養嗎？”
褚瑞眼眸斂了斂，半天，扯了扯嘴角輕笑一聲。
端了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才緩緩道：“不會。”
褚熙倒也不意外，只是沒想到他這次會這麼坦誠，低頭，壓抑著憤然，又有些無可奈何，最終，輕笑著說：“那如果喬顏跟喬念打起來， 你會跟喬念動手嗎？”
“不清楚。”
這次，褚瑞沒猶豫。
自然，他說的也是實話。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這是他此刻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然而褚熙卻直接將手裡的三明治摔在餐盤裡：“喬顏到底有什麼好的！且不說她不喜歡你，就連跟紀北在一起，她做的事情，有一件稱得上是光明磊落的嗎！”
褚瑞無言以對。
視線定格在出窗外的草木上，半天，自嘲一笑：“什麼叫光明磊落？感情裡有這種東西嗎？”
這下換褚熙無話可說了。
他倒不是無言以對，而是，對褚瑞這個人的無語。
褚熙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褚瑞賤。
明知道喬顏是個什麼樣的人，可還是一次次的容忍，甚至是欺騙自己。
褚熙現在不想搭理他，早餐也不吃了，拉開椅子便去樓上自己房間裡拿了外套跟揹包下來，開車去喬念出活動。
*
齊萱一晚上都沒動靜，喬念不知道她到底會怎麼處理停車場的那件事，一直擔心褚熙會因此受到牽連。
原本想著，以齊萱的性格，自然是鬧得越大越好，那時候她也就可以見招拆招了。
但喬念怎麼都沒想到，齊萱會這麼一言不發。
齊萱在拍她自己的戲份，喬念在現場等戲，端著保溫杯一直看著拍攝場地的動靜。
褚熙走過來站在她旁邊，抱著肩膀靠在牆壁上，順著喬念的的視線看了看，見她在看齊萱，一臉的不樂意：“你看她幹嘛？”
喬念都不知道褚熙過來，聽見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轉頭看了他一眼，才又喝了一口水道：“你昨天給了她那麼大的難堪，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我怕她不肯善罷甘休，昨天盯網路輿論盯到凌晨，誰知道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褚熙有些意外：“你……擔心我？”
“不行啊？”喬念彷彿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樣，順口應了一句，不過，也很快補充了一句：“你得罪她也是因為我，我不替你盯著替誰盯著？”
原本褚熙很開心，可聽見喬念後面一句補充解釋，臉上是的喜悅瞬間掉下去不少：“我要不幫你，你是不是就不管我死活了？”
喬念眉心稍稍擰了擰，隨即一臉不解的看著褚熙道：“這叫什麼話？”
褚熙：“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著劇組的工作人員領著抱著一大束粉色薔薇的送花小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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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
褚熙臉立刻拉了下來，還不等送花小哥說什麼，就一臉不耐煩的道：“能告訴那人別再送了嗎？煩不煩！”
喬念，呵呵！
厲大爺表示他一點都不煩，可開心了！
送花小哥說的就更直接了：“您是喬小姐嗎？”
潛臺詞，不是一邊呆著去！
喬念覺得這句話一定是厲曜教的，否則這小夥兒不可能那麼機智。
褚熙氣得不輕，但又無可奈何。
喬念原本坐著，看見送花小哥過來趕緊站了起來，簽字收花。
花束裡面依舊放了一張賀卡，這麼多人，喬念壓根就沒打算開啟看，可褚熙一下搶了過去：“給我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
厲曜表示你才不開眼！
喬念想阻止，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褚熙：“晚上一起看電影好嗎？”
這語氣，不想是問喬念，而是在複述一樣。
喬念捉摸了下，也終於明白過來褚熙說的賀卡上的的內容，轉頭看過去的時候，褚熙不止拿著賀卡，還有一張電影票。
emmmmmmm……
要說厲大爺還真的挺會玩兒的。
人流量最大的電影院，情侶專場，是下最火熱的愛情電影。
褚熙越看越來氣，直接把電影票跟賀卡直接丟到垃圾桶裡：“圓姐說你晚上有活動。”
喬念眨了眨眼睛：“有嗎？”怎麼沒聽方圓說過？
還少，她記得的是沒有的。
褚熙：“我說有就有！”
喬念扁了扁嘴角，沒接話。
即便是有，改不改形成，還不是厲曜一句話的事情嗎？
以前啊，喬念總是以工作為重，現在……
忽然覺得，偶爾有約會也不錯呢。
當然了，能不耽誤工作還是不要耽誤工作的好！
畢竟，她真的記得今天晚上沒行程安排！
想著，還有些想笑呢。
怎麼覺得跟厲曜認真談起戀愛來，總覺得困難重重呢，就好像被家長明令禁止禁止不準交往的情侶一樣，總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
另一邊，二樓。
紀北跟莫昇站在一起看著喬念的方向。
喬念收到花，褚熙搶她賀卡看，以及之後氣憤的將賀卡丟到垃圾桶裡，他們都看見了的。
莫昇還好，倒是紀北。
冷著一張臉，默不作聲，好一會兒才開口打破沉默：“最近兩天總有人送花給她嗎？”
莫昇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聽說是。”
“誰送的？”紀北直接問道。
莫昇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輕笑一聲道：“我怎麼知道！”
不是不想知道，而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反正這麼多年，他也習慣了。
喬念抱著花束有些不習慣，想要褚熙給她放到車上去，又怕褚熙半路上給她扔了。
想著齊萱這場戲拍完還要一會兒時間，問他要了車鑰匙自己去。
褚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煩躁，喬念走後，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想幫她，但又被她懷裡抱著的拿書粉色薔薇給刺痛了眼睛。
索性，乾脆不去，最終轉身朝與喬念相反的方向出去。
*
傍晚， 拍完戲，喬念故意走的慢吞吞的。
休息室垃圾桶基本都不怎麼用，而且保潔員都是等劇組的人走完之後才做保潔。
所以，她只要趁著沒人的時候悄悄撿起來就好了。
然而，開啟垃圾桶翻翻找找，卻始終沒找到那張賀卡跟電影票。
喬念以為自己不夠仔細，把垃圾桶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又找了好幾遍，始終沒有。
“怎麼會這樣？”喬念有些沮喪的吶吶自語。
明明保潔阿姨沒過來收拾過，為什麼獨獨沒見賀卡跟她的電影票？
“什麼怎麼會這樣？”李孜最後走的，路過休息室的看見喬念蹲在地上，還以為她出什麼問題了。
可走近一看，竟看都她在翻垃圾。
這麼刺激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拍下發給厲曜呢！
所以，他拍好照片發過去，聽著喬念小聲嘀咕著什麼，這才開口問了一句。
喬念被李孜的聲音嚇得差點跳起來。
“你你……你怎麼還在？”明明確定沒人了才過來的，沒想到還是給人看見了，而且還是李孜。
以厲曜這群損友的惡趣味，還不知道要厲曜怎麼說呢！
“我……我、我剛才一不小心打翻了垃圾桶，正收拾呢！”喬念一臉心虛。
顯然，這話怎麼說怎麼沒底氣啊！
李孜：我信你就有個鬼了！
不過，雖然心裡那麼想，但嘴上還是說：“保潔阿姨一會兒就過來了，別收拾了，回去吧。”
喬念陪著笑，總算是把李孜那個祖宗送走了，實現落到地上的那一堆垃圾裡，最終又無可奈何的搖頭。
把地上垃圾的收拾好了之後才離開。
*
紀北站在自己辦公室櫥窗前，當喬念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時候，眼眸逐漸蔓上一層溫柔的笑容。
他的辦公桌上放著喬念想要的東西。
清瘦飄逸的字型他不久前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