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忽然發現,厲曜吃起醋來真的有些喪心病狂。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跟甘文華完全沒交集!”

帝都著名的花花公子,年輕的時候就愛玩兒,但從來都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因為對女人相當大方,所以他身邊的女人一向是絡繹不絕。

但,這個甘文華,喬念真的沒有任何交集。

厲曜湊到她臉頰上吻了吻她,才輕笑著道:“你的確是跟他沒交集,但,我想不到其他齊萱為難你的理由,齊萱可是一直非他不可的,而且,我從來就不相信甘文華的前妻能夠栓得住他。我的念念那麼漂亮,沒準甘文華什麼時候見過你一面,然後就看上你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喬念斜了他一眼:“還能是個男人就看上我啊!”

厲曜:“然而不能否認,你身邊圍繞著的男人,真的挺多的。”這句話就很酸,比剛才還要酸。

喬念:“哪有?”

“紀北,莫昇,褚熙……”厲曜還真的一一細數。

“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你就算?”喬念都要抓狂了!

紀北她無法否認。

但歐盛跟褚熙是什麼鬼?

一個是自己尊敬的兄長,一個任性妄為的小屁孩,這都什麼鬼?

然而厲曜始終相信自己的直覺,看著一口否決的喬念,嘴角扯了扯,輕笑著道:“我家念念好單純,身邊圍著那麼多居心叵測的男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那看來以後我要看得更近一些了,萬一要是被哪個臭男人拐跑了可怎麼辦?”

聽他說完,喬念噗嗤一聲笑了:“說到居心叵測,誰有你更居心叵測?”

“我怎麼居心叵測了?”厲曜眉頭揚了揚,意味深長的笑著問道。

喬念斜了他一眼:“花難道不是你送 ?”

“我家念念真聰明。”厲曜這麼說,算是承認了。

喬念笑著斜睨著他:“好端端的送花幹什麼?宣示主權嗎?”

厲曜在賀卡上只寫了一句話:你是我的。

沒有落款,沒有說明,但他的字喬念認得。

“我給自己老婆送花,還需要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不需要,但你不覺得太莫名其妙了嗎?”

至少喬念覺得有一些。

厲曜起身將她打橫抱著朝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以後每天都給你送,你習慣了就好了。”

喬念:“怎麼忽然想送我花了?”

“看不出來嗎?我在追你。”

厲曜抱著她走到臥室,將她放在臥室柔軟的大床上,自己也很快貼身而上,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俯身親吻著她的唇角:“送花,約會,男人追求一個女人應有的一切,我都不少你。”

喬念心裡莫名有些悸動,她伸手攔住厲曜的脖頸,猶豫了一會兒道:“那我可不可以拒絕你。”

“那不行!”厲曜回答的十分乾脆。

喬念:“……”

澄澈的眼睛看著他,語氣捎帶著些許不滿:“那你這樣多麼意思?男人追求一個女人必須要有的過程就是被拒絕啊,我決絕你,你鍥而不捨的死纏爛打,然而我才勉為其難的接受,多好。”

“好?”厲曜都要被喬念給氣笑了:“你對愛情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錯誤理解?”

喬念語氣稍有些不服氣:“本來就是!”

如果可以,誰不希望自己的感情順風順水,從一開始,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兩心相悅彼此喜歡,從一而終的從開始到結束。

美好的就好像童話一樣。

可,沒有呢。

至少,她沒有。

看著厲曜的近在咫尺的臉,喬念忽然有些晃神。

如果一開始……

如果一開始那個人是厲曜,會不會就不像現在這麼遺憾了。

厲曜見她神情恍惚,眉心稍稍擰了擰,清朗的聲音貼著她耳邊響起:“又想什麼呢?”

喬念回過神來,視線落在厲曜臉上的時候,原本慌亂的心又平靜了下來。

這樣,也挺好的。

有時候,人就是因為有太多奢望,才會飽受失望折磨。

但,她不想瞞著厲曜。

決定要試著愛上彼此的那一刻起,厲曜問,讓就絕對會說:“我剛在想,如果能早一點遇到你就好了。”

厲曜看著她,嘴角含著清淺的笑意。

他沒說什麼,只是一定盯著喬念看。

喬念所說的如果,他總覺得就存在他的記憶深處。

那個與此刻的她有幾分相似的眉眼,那個對著別人歡呼雀躍的表情,每每想起,都讓他嫉妒的發狂。

可,喬念是喬念,那個人是那個人。

天知道他多希望這兩個人有哪怕那麼一丁點重合。

可喬念真正完整的資訊裡,找不到任何關於那個城市,有關於他那段記憶的任何片段。

“念念。”厲曜沉啞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恩?”喬念應著。

“你小時候……”他說著,性感的喉結滾了滾,最後,及時改口:“你小時候,一直生活在紀家?”

這件事還是從江垣哪裡知道的。

江垣口中的喬念是紀嵐的養女,從襁褓嬰兒的時候就生活在紀家,紀家也把她保護的很好,從始而終都沒讓她在世人面前出現過,甚至連與紀家交好的幾個家族都不知道紀家還有喬念這個人的存在。

直到喬念滿十六歲的時候,喬念才逐漸出現在與紀家關係比較近的幾個家族視野裡,不過,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跟紀北在一起了。

年少時的他們站在一起是那麼的般配,王子與公主的完美表現也不過如此。

在之後,喬念與紀北一起出國留學,加之兩人低調,他們你之間都發生了什麼外人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

然而,十六歲之後的喬念厲曜並不是多在乎。

他只想知道,她人生空白的那十六年,到底都經歷過什麼,認識過什麼人沒有。

然而,明明很想知道,話都到了嘴邊了,又變了個意思。

喬念認真想了一會兒,最終點頭:“是啊,小時候,一直都藏在紀家。”

“藏?”厲曜眉心擰著。

喬念點頭:“是啊。我媽她……不想讓喬家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藏在舅舅家裡。”

“為什麼?”從某種方面而言,厲曜可以理解紀嵐這麼做的原因。

但他不能接受。

無論如何,紀嵐有什麼資格改變喬念原本的命運軌跡?

“為什麼啊……”喬念攬著厲曜的脖頸,軟糯的聲音像小貓的叫聲一樣:“人都說林成敏愛了喬傅生一輩子,卻始終沒能如願做一個名正言順的喬太太,反而為他生兒育女平陪伴她一輩子,一定恨得死不瞑目。”

她語氣平靜,說起那個與她母親紀嵐爭奪了一輩子女人,除了同情的哀怨,再也聽不出任何情緒。

說著,頓了頓,最終嘴角驀然揚了揚:“其實不是,最恨喬傅生的,是紀嵐。”

對此,厲曜也十分認同。

“喬傅生用以愛的名義禁錮了她一輩子,或許都曾愛過有彼此,但後來不愛了,卻相互折磨了一輩子,沒有林成敏,也會有趙成敏,徐成敏……他們兩個,是誰都不願意讓誰,無論是誰,都不過他們折磨彼此的工具,林成敏不可能不清楚。”

只是,即便清楚,也是心甘情願。

說道林成敏,喬念不由得笑了:“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那個林阿姨,以前我還挺佩服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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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她?”何出此言啊!

然而,看著喬念那一臉笑意盈盈的表情,厲曜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喬念嘴角揚了揚,輕描淡寫道:“拿得起放得下,年輕時固執的淋漓盡致,發現自己愛錯了人又了斷的趕緊利落,之後的二十幾年裡,除了與喬傅生維持利益關係之外,再無瓜葛。人都說朝夕相處總有抹不掉的感情,可林成敏,就是連這種情誼都能斬斷,還不值得佩服嗎?”

她慢條斯理的說著。

厲曜忽然明白她為什麼要說佩服林成敏了。

林成敏能做到的,她做不到。

朝夕相處的情誼,她斬不斷,所以兩人才會又現在這種理還亂的境遇。

還好。

厲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慶幸。

他一直趴在她身上,喬念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但厲曜卻抱得更緊了。

喬念眉心擰了擰:“都說了那麼多的枕邊話了,我們還睡不睡了?”

她的過去很複雜,一下說,不眠不休的說上十天都未見得說得完,她也說過的,他們有以後,以後,有的是時間,她可以慢慢說。

厲曜沒有回答喬念,而是身體力行的告訴喬念,他,要睡。

只不過厲曜這個睡的動作,直接導致喬念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都腰酸背痛的。

*

褚瑞在市中心的別墅裡。

褚熙揉著惺忪的眼睛從樓上下來,褚瑞正在餐廳裡做早餐。

“早啊,哥。”褚熙說著就直接開啟冰箱的門,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氣喝完。

每次都這樣,褚瑞都懶得搭理他了。

喝完水,褚熙關上冰箱門,轉身把手裡的水杯放在廚房流理臺上。

褚瑞還在忙,忙著烤麵包熱牛奶。

然而,冷不防的就聽見褚熙道:“哥,你說,我會不會是喜歡上喬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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