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家的表少爺!”鵲兒奇怪,“小姐是不是燒糊塗了,連表少爺也記不起來。”

她搖頭:“雖說這許多年來陳家一直不跟我們聯絡,但前些時候還送了些東西過來。表少爺知道小姐受傷了,特意過來探望,小姐怎能什麼都記不起來。”

宋游魚被她訓的有些不哭笑不得,不過也知道了那個所謂的表哥是誰。

“那你還不趕緊將表少爺迎進來。”

雖說是外人,但有一層表親關係存在,趙行澤帶著人皮面具還是輕鬆進來了。

宋游魚吩咐:“鵲兒,你去給表少爺沏壺茶。”

趙行澤環顧四周,等鵲兒離開後,面色頓時沉下來:“現在傷勢如何?”

“吊著一口氣罷。”宋游魚趴在床上不動,“宋家那些人下手恁狠,我那便宜老爹也是,都沒調查清楚就吩咐下狠手,我這條命差點就撿不回來了。”

想她安慶一世英名,從未吃過那麼大虧,哪怕到死也不過一杯毒酒斷命,何曾吃過這樣的苦……

稍一挪動,傷口那處就火辣辣地疼,她咬了咬牙:“不過這筆賬,我記住了。”

她安慶睚眥必報,等她傷好,就是那幾個賤人倒黴之時。

趙行澤哼了聲:“記住如何,事情根本不需要調查清楚,他們本就是故意針對你的。”

他頓了頓:“你也別心軟,你那便宜老爹也沒怎麼無辜。”

宋游魚斜他一眼:“有些漂亮話,聽聽就行了,難道還真信不成。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名義上的爹。”

她掩嘴打個哈欠:“阿澤,你怎現在才來看我?以前遇事,你來的可快了,現在才來,該不會是移情別戀,看上別的姑娘了吧?”

“少來這套。”趙行澤沒好氣開口,“信陽侯府守衛深嚴,豈是想進來就進來的,我要不是打著你表哥的名號,說不定現在還被攔在外面。”

他罵了一句:“施言墨那狗賊還是那麼奸詐。”

宋游魚聽得這話警告他:“這麼耐不住,小心施言墨發現你我身份關係,回頭報復!”

“人固有一死,何況你都不曾放在眼裡,我怎麼會怕他!”

宋游魚嗤然:“我與你不同,我本來就是宋游魚,鬼神之說過於荒謬,誰會信。”

趙行澤頷首,卻又聽得她道:“不過為了避嫌,以後還是少來找我吧。”

“我……”趙行澤看著自己一身打扮。

宋游魚瞭然,搖頭:“表哥也不行。你當施言墨那些人都是吃白飯的,你這假身份,早晚會被識破。”

“民不與官鬥,何況是商人,惹不起惹不起。”趙行澤唏噓著,從懷裡摸出個小布包,“給你的,留著以後防身。”

宋游魚定睛一看,麻藥止疼藥,止血藥,祛疤藥,解毒藥應有俱有。

甚至還有毒藥。

宋游魚啞然失笑,促狹問道:“怎麼著,讓我去把宋家那些人都給毒死了?”

趙行澤說道:“見你這破爛樣子就來氣,與其叫別人傷你,不若你先下手為強。”

他冷笑:“以你的性子,什麼時候吃過大虧,我就不在身邊幾天,就讓人如此折騰,實在可惡。”

“回頭給你弄來幾個暗衛,有什麼事情就吩咐他們。”

宋游魚搖頭:“晚些時候,現在不行。”

“為什麼?”

“我現在在信陽侯府。”宋游魚攤手,有些無奈,“你也不想想施言墨是什麼人,能讓你將人插入他的地盤?”

趙行澤這才怏怏點頭:“罷了,等你回到宋府再說。”

說著瞥她一眼,有些鬧心:“所以傷好之前,你莫不是一直都住在這裡了?”

“我倒是願意。”宋游魚無所謂,“畢竟我最終目的,不就是施言墨這小人嗎?不在這個地方,我如何查詢線索?不過畢竟是未出嫁的姑娘家,傷好後還是要回宋家的,你這幾日留意些,說不得真有需要你的地方。”

“行,只要你需要,我隨傳隨到。”

正說著,一道嗤笑傳過來:“看來本侯的未婚夫人跟表少爺相處得不錯啊。”

來人正是施言墨。

趙行澤擱在膝蓋上的手背青筋暴起,眼底殺意一閃而過。不過他也是慣會收斂的人,不過眨眼瞬間,已經收斂好自己所有情緒,起身給施言墨行禮:“草民陳澤見過侯爺。”

“陳家大公子?”施言墨目光若有所思掃他一眼,“本侯瞧你似乎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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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就在眼皮子低下混著,能不眼熟嗎?

何況他的偽裝技術也沒那麼好。

趙行澤尷尬笑了,說道:“這大概是天生緣分吧。”

施言墨不置可否,瞥了宋游魚一眼,意味不明說道:“表兄的訊息倒是靈通,才短短一個晚上,就趕過來了,聽說江南離這裡有些路途呢。”

趙行澤也不慌:“這幾日剛巧來京城做些事情,所以訊息傳得快些。”

“是嗎?本侯倒是覺得表兄對游魚關心甚過。”

“手足之情,理所應當。”

兩個男人之間明爭暗鬥,刀光劍影,宋游魚扶額道:“表哥,侯爺是我的未來夫君,也救了我幾次,對我極好的。”

說著也白了施言墨一眼:“侯爺,表哥難得跑來看我,你別為難他。”

施言墨聞言神色更加不善,沉得厲害:“我不過問了兩句,何來為難!”

他哼了一聲:“也罷,你們兄妹情深,倒是本侯多事了!”

說罷竟一拂袖子,大步離開了。

宋游魚和趙行澤對視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宋游魚說道:“他沒病吧,就是特意過來懟你兩句?”

“我看他是心頭不舒服。”趙行澤瞥她一眼,別有深意,“說不定是吃醋了。”

“吃醋?”宋游魚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怎麼可能!”

施言墨那悶騷性子,本來就不對人心,他素來謹慎小心,對她種種行為來看,短時間內斷不可能喜歡她的。

“他整日巴不得我趕緊消失在眼前。”

“那他為何還去救你?”趙行澤反問。

“這……”宋游魚頓了頓,“或許是先前我救了他幾次,他自詡君子,自然是要投桃報李的,救我也無可厚非。”

趙行澤嗤了一聲:“口是心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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