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單純的小姑娘以為青年真的是一個單純無害卻有著強大超能力的人。

這個時候,洛洛的愛奧夫說話了,“洛洛,已經找到了所有關於‘暗影幹擾器’的資料。”

“播放。”洛洛下達了指令。

一個投影投放至兩人面前,一個圓盤狀的物體出現,黑色的外殼,並不起眼,上面出現大量的文字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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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不清看了一眼,只感覺到眼暈。

真是慚愧,他對學習毫無感覺。

身為學渣,毫無慚愧。

“洛洛,關了吧,再看下去也沒什麼用。”張不清捂住眼睛道。學習......是種辣眼睛的東西。

“哦哦,好。”被青年有點痛苦的神情嚇到,洛洛連忙關掉投影。

“好了,現在讓我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張不清摩拳擦掌走向了場地中央,洛洛小心翼翼地跟著他。

青年在中央站立,看向四周,死氣濃郁,陰氣撲面,但不開鬼目,他什麼也看不到。

開了鬼目,張不清巡視一圈,發現在一個角落裡黑青色死氣格外的稀少,還帶著一股紅色的煞氣。

青年關了鬼目,走到角落裡,在地板上敲了兩下,有回聲,看來下面是中空的。

但是怎麼開啟啊?

他真的有點頭疼,老頭子只教過他怎麼收拾鬼怪,可沒教過他怎麼敲破鋼鐵。

洛洛跟個小尾巴似的跟著他身後,看他一臉鬱悶,問道:“怎麼了?”

“這下面有東西,但是怎麼開啟它?”張不清指了指腳下的地板。

見識過青年收拾魔怪的畫面,洛洛也不質疑他的說法,在帽簷上點了一下,圓圓的鏡片從布料中伸出,正好蓋住她的眼睛,洛洛抬起頭來掃視一圈,看向對面的一處金屬板。

她輕巧地跑了過去,在金屬板上摸索了一番,看向青年,“張不清先生,你先過來吧。”

張不清走過去,洛洛在牆壁上的一處按了下去,那是一個巴掌大的方形凹陷。

當凹陷被按下時,兩人足下的金屬地板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咔嚓聲。

地面開始上升,除了張不清和洛洛那裡的一小塊半圓。

直到上升了兩米高之後,地板懸空在上,一架金屬梯子延伸到半圓形旁。

張不清在地板升起的時候,就看出了些端倪。

一切,在能看到所有鬼物的鬼目下一覽無餘。

裡面的東西......真是令人作嘔。

張不清看了眼不明所以的小丫頭,難得憐香惜玉了一次,“要不你就在上面呆著吧,下面的東西不太美觀。”

“沒關係,我承受能力很強的。”洛洛看起來興致勃勃,一點沒有懼色。

張不清聳聳肩,大不了到時候嚇哭了再給她送回來。

兩人下了樓梯,張不清突然道:“抓住我的衣服,別跟丟了。”

雖然地縛靈都沉寂著,但也是有可能甦醒的,到時候陷入鬼境就麻煩了。

“嗯嗯,好。”少女乖乖地抓住他的衣服後擺。

張不清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符。

地下是一個個銀色的橢圓體,整齊擺放著,上面是半透明的玻璃,下面是金屬製的,但是蒙上了一層灰塵,看不清晰。

張不清隨意挑選了一個,拿袖子擦了擦,看進去,入目的是淺棕色的肌膚,眼珠子一轉,看清了全景。

是個大波細腰大長腿的美人,容貌美豔,黑色的捲曲的短髮散落開,淺棕色的皮膚光潔細膩,身上就搭著一薄薄的白布,身體曲線一覽無餘,這般躺在金屬容器中,有著幾分睡美人的樣子。

嘖,大美人啊。

唯一煞風景的就是身上那一堆透明的管子。

張不清看的聚精會神。

洛洛看青年認真地觀察著裡面,有點好奇。

張不清欣賞完了美人,又隨便找了個橢圓,擦了下玻璃,看了進去。

洛洛抿著嘴從張不清看的地方看進去,只一眼,就明白這是個女人,又掃了一眼全景,瞬間紅了臉,看著青年,心裡暗罵道:流氓!

張不清這次運氣不太好,看見了一雙大毛腿,是個高大的白人男子。

他吸了口氣抬起腦袋,義正言辭道:“走吧,我們去找找罪魁禍首。”

洛洛沒吭聲,心裡還想著那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嗎?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張不清很淡定,至於罪魁禍首是誰這種低智商的問題,他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

角落裡的小屋子簡直不能再扎眼了。

少女想了想,還是問道:“你不救他們嗎?”

青年回頭挑眉,“救誰?”

“就是他們,不救了嗎?”洛洛指了指四周的橢圓體。

張不清笑了,笑得有點損,“你想救他們嗎?”

“也不是,就是能有一個人活下來也是好的。”洛洛有點侷促。

現在這個局面,哪怕能再有一個人活下來也是好的,更何況這些橢圓體裡都是身體健全,正值壯年的人類。

“那你得先去找他們。”張不清指了指腦袋上那些亂竄的暗影。

“什麼?!”洛洛一驚,她緊張的低聲問道,“他們已經死了嗎?”

無怪乎洛洛驚訝,那些容器裡的人除了身上插著管子之外,和正常人基本無異,神情安詳,皮膚有著健康的光澤。

“你現在要是開啟一個這玩意,我估計裡面的人會瞬間化為乾屍。”張不清笑著道。

洛洛有些緊張,咽了口口水,不敢吱聲。

剛剛他從鬼目中看到的就是四肢牢牢抓住地面的地縛靈,排列整齊,跪爬在地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舉行什麼邪教儀式呢。

張不清從看到這些橢圓體的時候,就有一種猜想,看到裡面的人更加確定,在這裡他感受不到一絲人氣,所有看起來依舊活著的人,其實早就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還保留著死前的樣子。

至於為什麼死後保留著完整的屍身,還擁有著不變的容貌,靈體們還會變成怨靈和縛地靈,大概是因為,有人奪取了他們的生命力,讓他們在本應該享受生活的年紀裡,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張不清想了一下,如果自己被這樣對待,不變成惡鬼整日折磨那罪魁禍首都對不起自己。

張不清很淡定的推開那半掩著的小門。

一股子屍臭撲面而來,如同閹了三年的臭魚,又腥又臭。

張不清嫌惡地捂住鼻子,站在門口看向裡面。

不大的房間裡,裡面有一個佔了小半面牆的桌子,位於角落裡一個兩米高的玻璃罐子,裡面裝著滿滿的白色液體,一個肌膚浮腫的人就懸浮在其中,如同泡在海里的水母。

張不清沒看別的地方,那股煞氣就在罐子裡。

“那是什麼?”洛洛捏著鼻子探頭看向屋裡。

這裡臭的她都有些承受不住。

張不清盯著罐子,輕聲道:“不太清楚,但應該不是個活人。”

洛洛嚇了一跳,慫慫的縮到青年身後,探出小腦袋,緊張的看著裡面。

話音剛落,罐子裡的人猛地睜開眼,撲了過來,“砰”的一聲悶響,罐子裡面的人整張臉都貼在玻璃上,眼神狂熱地看向來者。

他腦袋上的稀薄的頭髮溼噠噠的貼在頭頂,穿著一身單薄的短衣短褲,身體臃腫,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肉紅色,看起來就像是一大塊泡了水的豬肉。

張不清看著那張變形的臉,默默地聯想到了水滴魚,真的無比相似,一樣的軟塌塌,一樣的醜。

“張不清,他,他是怎麼回事啊?”小丫頭聲音顫抖的問道。

“你在這呆著,不要進來。”張不清吩咐道,順手塞給她一張黃符,“如果他衝向你,就把這張紙貼他身上。”

“好的。”洛洛緊張地答應,手指握緊了手裡的紙符,帶著蠟黃的臉蛋變得慘白。

張不清走了進去,沒多走,就走了一步。

罐子裡的人尋找著什麼,快速地在裡面按動了什麼東西,罐子裡的液體極速下降,不過三四秒,所有的液體就都消失了。

罐子上的玻璃向兩側聚集,正好出現了一個足夠一個人透過的寬度。

“你好。”張不清歪著腦袋,神色懶散,眼神暗沉。

“咳咳,你好啊。”罐子裡的人形物體帶著古怪的笑容,走出罐子,和他打招呼。他身上的白色液體緩緩滴落,帶起一陣腥臭。

張不清沒再說話,只是笑著站在門口。

但是那東西止不住嘴,露出一嘴尖利的黃牙,道:“你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吧。”

說著,他拿起一旁的毛巾,神態自若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那和藹的語氣如同主人招待客人。

“你怎麼知道?”張不清覺得有意思,這東西看來還以為自己是個人呢。

“我當然知道,這個城市裡的所有人我都知道,可是,我沒有見過你。”人形物體得意道。

“那你是誰?”張不清繼續問道。

那東西一愣,繼而大步踏出幾步,卻和青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還算得上和藹的表情變得猙獰,憤怒地咆哮著:“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朗基歌德博士!大名鼎鼎的朗基歌德博士!是偉大的科學家!聯盟史上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

張不清歪了歪脖子,無所謂地道:“原來是朗基歌德博士啊,我十分仰慕您,只是您的樣子和以前有所不同,我沒認出來,您不要怪罪我。”

青年的表情散漫,語調敷衍。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在撒謊。

那東西卻被安撫到了,它來回踱步,對張不清說道:“嘿嘿,我就說,你這麼可能不認識我,既然你如此敬重我,那麼我願意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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