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清看向老婦人,很誠實的告訴她,“您老現在可打不過他,再打下去,受傷的只有您。”

哈米婭輕哼一聲,“你可不要小看老人家,我可不是一般人,小小厄運,還是能夠解決掉的。”

張不清搖搖頭,“您確實不是一般人,是二般人,而我呢,是三班般。您若是能夠看清他身上的氣息就不會這般認為了,清秋派,也不過如此。”

話語雖然謙卑,但是內容實則傲慢。

哈米婭拍拍袖子,反問道:“那你又是什麼人呢?連清秋派都入不了你的眼。”

李夢琪看著老婦人,十分有眼力勁的補充道:“我們清秋派可是專門潛伏於地下,捕捉那些隱藏的鬼物,包圍著聯盟的安寧!”

張不清摸了摸黑貓,眼神放空,“我是什麼人?我是鬼門之主。”

他的話語淡淡,氣息散漫,根本不像什麼厲害的人物。

哈米婭輕哼一聲,這門派連名字都沒聽說過,定是什麼不入流的小貓小狗。

“我們清秋派可是位於第五街區,被聯盟允許的存在。”哈米婭似乎對此洋洋得意,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都綻放了幾分光彩。

張不清輕笑一聲,道:“那我們真是比不上,畢竟鬼門,可是在撒海爾。”

說完,青年也不想和這老太太繼續扯皮了,看著哈里,道:“你們現在自由了,只要不做壞事,想要活個百八十年還是很輕而易舉的,當然,要是真的沒去處,就去撒海爾吧,哪裡會得你們喜歡的。”

哈里看了眼僵住的老婦人,走到韓立身旁,“那我們就走吧。”

一陣天旋地轉,哈米婭和其他人都出現在了小廣場的空地上。

李夢琪連忙把跌坐在地的師叔扶起來,問道:“您這是怎麼了?沒受傷吧?”

她滿目擔憂,哈米婭卻顧不上她,只是直勾勾的看向前方,唸叨著:“撒海爾......那可是地獄啊,那可是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一次的人間地獄啊......”

那個年輕人到底是在誇大其詞,還是確實如此呢?

老人心中突然泛出一震驚悚之感。

若是真的,那自己剛才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呢?

老婦人站起來,瘋瘋癲癲道:“我真的有錯,真的錯了,算了,算了,回去吧......”

李夢琪攙扶著她,“師叔?”

哈米婭看著自己偏愛的師侄,枯槁的手拍了拍女孩的手背,嘆道:“夢琪啊,你未來可要更加努力才行。”

在鬼屋,張不清感受著外面的獵獵風聲,臉都木了,問道:“你們這是要恩將仇報嗎?”

哈里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的紙人和木頭人,“嘻嘻嘻,你把那些東西拿上,我就把你踢出去。”

張不清:“......”

所以說,你還是個信守承諾的好孩子嘍。

青年摸了摸黑貓,問道:“那你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不知道,隨便走走吧,但是我們想要離開中央星,這裡太危險了。”韓立道。

“危險?確實這裡有暗影幹擾器還有奇奇怪怪的門派,那你們怎麼離開,總不能是用這屋子穿梭宇宙吧?”張不清開玩笑道。

然後他就看見哈里凝

重的點了點頭,金髮的小瘋子認真道:“我覺得可行。”

於是張不清就拿上了兩個傀儡,被踢了出去。

“很高興遇見你們,再見。”這是小瘋子留給他們的最後一句話。

張不清和黑貓漂浮在半空中,看著那鬼氣濃郁的小別墅飛走。

“嗯,我也很開心遇見你們。”

真是悲慘的童年呢。

但是結局還算可以。

最起碼,得到了最後的幫助,獲得了自由。

千年舔了舔爪子,淡淡道:“無聊又可憐的人生。”

張不清挑眉,用指節敲了敲它的腦門,“說什麼呢?”

鬼貓往後退了退,“就是啊,那個小鬼活的真是太糟糕了,他根本沒有得到多少愛啊,惡意包裹了他,他的母親也是個不負責任的女人。”

張不清嘴角一勾,“那已經無所謂,現在,他能夠開開心心的去生活就夠了。”

黑色的羽翼在天幕中滑過,飛向自己的巢穴。

張不清落入公寓的時候,牆壁上的播放螢幕閃著藍色的光芒,洛洛縮在沙發上睡的正香。

帶著滿是寒意,張不清沒敢走過去,等身上的涼意消散了,他才走到了洛洛身旁,摸了摸妻子軟乎乎的臉蛋,低聲笑道:“小傻子,怎麼不進臥室睡?”

他抱起女人,洛洛皺了皺眉,睜開一隻眼,迷迷糊糊道:“嗚——回來啦。”

她縮在丈夫懷裡下意識的蹭了蹭。

千年跳上沙發,把縮在沙發角的加爾勾上來,睜著紅汪汪的眼眸等待自己的夜間活動。

不需要太多休息時間的千年最近迷上了各種電視劇電影。

張不清抱著洛洛,輕輕一腳踢開了屋門,走進臥室,道:“睡吧,起來再告訴你我今天幹了什麼。”

洛洛被放在床上,胡亂的點點頭,把身上的衣服扯下來,倒頭就睡。

張不清看著媳婦的睡顏,笑了笑,換下衣服,也上了床攬著她準備睡覺。

青年用手比劃了比劃,自言自語道:“沒錯,就是這麼大。”

確定自己沒說錯,張不清心滿意足的陷入了睡眠。

早晨起來,張不清就把事情的大體經過和洛洛說了一遍,還添油加醋的加了些自己的猜測。

洛洛想了想,一本正經道:“所以說,以後我們有孩子了,一定要負起責任啊!”

張不清點頭贊同,“當然了,咱們的崽子要好好養著,養成星曆十四世紀的十好青年。”

夫妻倆有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至於那什麼清秋派,張不清也不打算去找事。

不同門派,在加上自己的門派術法特殊,別到時候惹出仇家。

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就是最好了。

時不時和歌德吃個飯,陪兩位女士逛逛街。

張不清都要以為這安生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了。

鬼門也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星曆一三八六年九月二十三日,是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

夫妻倆一起做了頓飯。吃完了飯,收拾收拾去了咖啡廳。

女僕嘉達正站在門口觀望,看到了洛洛就急忙迎上來,道:“不好了,店長,有人來店裡鬧事

!”

紅發少女一愣,“什麼?”

張不清也有點好奇,來第一街區的黃金街鬧事?

要麼智商不夠,要麼背景夠大。

洛洛疾步走進去,問道:“怎麼回事?”

嘉達是個有著金髮碧目的高挑美人,此時急急地和洛洛解釋事情緣由。

“今天早上一開店,就來了一位客人,只要了一杯咖啡,然後尼姆把咖啡端上去之後,那位客人就說咖啡有股怪味,說我們的咖啡豆過期了,一定要把負責人給他叫過來。”

洛洛和張不清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種找茬方式完全是智商不線上。

過沒過期,變沒變質,用測量儀器測一遍就能知道了。

到時候尷尬的只有那位客人,因為咖啡廳的咖啡是特供的,絕對不會存在變質過期的情況。

兩人走到了那位找茬的客人身邊,就看見長得肥胖臃腫的女人用帶著四五個戒指的手指著尼姆怒罵,“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你給我補償?我需要你補償嗎!叫你們老闆過來!我今天必須見到你們老闆,不然,我就掀了你們的店!”

洛洛把低頭挨訓的女僕拉開,臉色冰冷的站到這個女人面前,冷冷問道:“不知道這位女士對我們的咖啡有什麼不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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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了眼這個嬌小的女孩,被她那冰涼涼的氣勢驚了一下,轉而惱羞成怒,居然被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唬住了,她指著洛洛,怒道:“你又是誰!我不是說了嗎!叫你們老闆過來,顧客是上帝懂不懂!你們要是敢侵犯我的權益,我就要上聯盟法庭告你們去!”

洛洛腰板挺直,聲線冰冷,“上聯盟法庭?好啊,誰怕誰?!我們店裡有監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理由控告我們?!”

尼姆被罵了半天,此時星星眼看著大發神威的洛洛,簡直都要為她鼓掌了!

女人一愣,指著咖啡叫道:“你們店裡的咖啡都變質了!居然還給客人喝,你們是怎麼想的!”

洛洛淡淡的掃了一眼那杯褐色的液體,問道:“您確定咖啡變質了?”

女人哼了一聲,恨不得鼻孔朝天,道:“我喝著味道就是不對,又苦又酸!再說了,你們的服務態度也不行,這些服務員根本沒有服務意識!我叫個人居然還百般推脫,快點,把你們老闆叫來,不然這件事我跟你們沒完!”

洛洛抱臂,看著她,道:“我就是老闆。”

柳伊然已經把這家店的所屬權轉到了洛洛名下,所以洛洛就是老闆。

女人滿是橫肉的臉看向她,小眼睛一瞪,指著洛洛的臉叫道:“你騙誰呢!這間店的老闆明明是柳伊然!”

得了,目的明確了,就是要見柳伊然。

洛洛抬手,把女人的手指按下去,冷冷道:“之前是柳伊然,現在,我就是這家店的老闆。你到底想幹什麼?”

女人瞪大了眼睛,很明顯不相信,氣急敗壞的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就往洛洛身上潑去。

張不清擋在洛洛身前,臉上陰沉了下來,嘴角下彎,抹了一把下頜上的咖啡,陰森森道:“你夠了吧。”

被他可怖的神情唬住了,女人瑟縮了一下,又叫囂著,“今天我必須見到柳伊然!你們告訴她,她要是不見我!她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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