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再說?呵呵,就她那腦子裡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我和她見過一次她就以為我想睡她,我要是再多看她幾眼,她還不得以為我非她不娶啊?腦子有病就該去治,不要出來禍害眾生了。”張不清開始嘲諷模式。

自從和李青楓呆的時間長了,張不清也無師自通的開啟了嘲諷模式。

千年也點頭贊同,“也是,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主人對洛洛可是一心一意的喵。”

張不清瘋狂點頭,順帶教育自家貓,“感情就要一心一意,努力負責到底,再說了,洛洛那麼好,我能娶她簡直是上輩子積了大德啊,或許那家夥說的對,這是大機運。”

青年最後一句嘆息道。

如果不是來到了這個世界,他怎麼可能得到現在的一切呢?

洛洛,大家,門派,甚至星球。

在之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或許,這就是命吧。

每一條命運都有分支,每一條分支都通向不同的結果。

而他現在的結果,真是很令人滿意,除了老頭子不在。

張不清笑了笑,有點小憂傷。

手環閃爍。

一條訊息映入眼眸。

洛洛:哥哥最好,最愛哥哥了~

真可愛。

後面那個小波浪都撩到了張不清。

青年眉眼柔和。

而就在此時,鬼屋的門被推開了。

穿著板正黑色禮服的老婆婆站在門口,看向青年,她的髮絲白金參雜,嚴肅的臉上佈滿了溝壑,碧色的眼眸依舊銳利,現在看著青年,眉頭緊皺,臉色更加嚴肅,氣息十分凌厲。

一看就是一位不好相處的老婆婆。

絕對趕得上古墓裡的那個老學究。

張不清想起那不苟言笑,儼乎其然的老粽子,心裡就一咯噔。

那是他童年的陰影之一。

老婆婆審視著這陌生的青年,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語氣也很嚴肅,臉上的褶皺似乎都能扎死人。

張不清看向她,雖然心裡慫但是面上不顯,恭恭敬敬,不卑不亢道:“我是這裡的客人,您是不是走錯了?”

這位老太太看起來可不像那師叔,雖然一身正氣。

老人看向他,哼了一聲,“我是哈米婭·斯坦福。”

說完她就徑直走向樓上,對這年輕人直接採取了無視的態度。

黑貓扒在張不清肩上,輕聲道:“看起來很像畫裡的那個女人呢。”

張不清也想起了那副被他卷起來的畫卷,確實那氣質和畫裡的人很像。

而且現在都過去八十多年了,或許這位老婦人就是那畫裡的女人。

張不清也往上走去。

還沒到三樓就聽見老婆婆的訓斥聲,“哈里,你為什麼要怎麼做?!難道這麼多年你就學會了傷害其他人嗎?!”

張不清皺了皺眉,疾步往上走去。

一上樓,就見紙人和木頭人站在牆角,雖然看起來像是受訓的孩子,但是他們身上的氣息可不像。

那是帶著憎恨的氣息。

紙人畫上去的眼睛看著老人,突然恥笑道:“現在想要訓我們了,嘻嘻嘻,要不是這個女人給你發消息,你會進入這間屋子嗎?嘻嘻嘻,不會的吧,嘻嘻嘻。”

哈米婭的臉色一

僵,轉而看向地上的諸人,生硬道:“只要我有時間我就會進來的,是你們不肯見我。”

老人的話語有些底氣不足。

木頭人也笑了起來,他黑洞洞的嘴巴裡冒出來氣音,“有時間?咯咯咯,七十多年了!你進來過幾次?!咯咯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們!!!”

哈米婭看著牆角的兩鬼,眼神躲閃,“因為我很忙啊,我有很多事要處理,再說了,本來你們也不需要我,何必浪費時間。”

紙人懶得和她多說,直接切入主題,“這次你必須把韓立放出來,把你那見鬼的東西給我拆了!否則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

老婦人的神態變了,她看著紙人,臉上的羞愧消失了,轉變成了嚴厲,“哈里,你當你是誰?你是我的孩子,因為我才誕生在這個世上,你沒有資格命令我!我不會放開那個下等人的,要不是他,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甚至死去!”

張不清有點聽不下去了,走上三樓,喊停,“等會兒,哈米婭夫人,你在說什麼?”

聽到這,事情差不多連起來了。

這位老太太就是在影片中頻頻提到,但是一直沒有出現的哈里的母親。

老人瞪著他,表情很糟糕,“你又是誰?為什麼要打斷我?!”

張不清走到紙人和木頭人身邊,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然後再次問道:“我只是想問你在說什麼?至於為什麼打斷你,我樂意。”

他尊老愛幼,但是也不尊這種老。

母親?

他十分懷疑,眼前這個老太太真的擔得起這個稱呼嗎?

哈米婭被這毫無禮貌的青年氣了個半死,怒道:“我在教導我的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張不清伸出手,攬住兩鬼的肩部,笑眯眯道:“你的孩子?你是說,被你丟給其他人照顧,不聞不問,甚至受到僕人虐待的孩子嗎?”

青年的話語戳到女人的痛處,哈米婭一愣,氣的臉色鐵青,看著他們,高聲質問道:“你們把這些都告訴他了?!”

紙人揮揮袖子,無所謂道:“嘻嘻嘻,是啊,嘻嘻嘻,全部告訴了。”

哈米婭睜大眼瞪著他們,“你怎麼能夠和他說呢?!”

木頭人歪了歪腦袋,“咯咯咯,為什麼不呢?”

張不清看向她,“為什麼逃避這個話題?”

這個老女人正在避開回答他的問題。

哈米婭目光陰冷的看著張不清,輕哼一聲,道:“年輕人,你恐怕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你身邊的那兩個玩偶可是厄運,趕快離開這裡吧!”

張不清動作不變,“我知道啊。”

李夢琪站在女人身後,拽了拽她的衣服,小聲道:“師叔,那個男人好像和我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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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師侄的話,老人再次審視著青年,可惜她沒開天眼,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從這青年的氣息中感到幾分威脅。

“既然是同道中人,為什麼要來摻和老婦的家事,哈里你們快過來,小心他有什麼陰謀。”老人看著兩鬼的眼光上帶上了擔憂,時不時警惕的看著青年。

張不清壓低了聲音和兩鬼咬耳朵,“她還挺擔心你們的。”

紙人冷哼一聲,“嘻嘻嘻,是在愧疚吧,愧疚當年發生的那一切。”

木頭人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們的母親。

哈米婭看著他

們,終於忍不住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紙人看向她,長袖在地上蜿蜒,“把韓立哥哥放出來,嘻嘻嘻,把他放出來。”

哈米婭一愣,臉色發黑,態度格外嚴厲,“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放他出來的!”

“為什麼?”張不清歪歪腦袋。

把人家好好的魂靈圈在身體中,這女人怎麼想的?

哈米婭看向他,眼中包含著複雜的情緒,“你不明白的,如果不把他囚禁在這裡,我的孩子們也會離我而去。”

紙人突然笑了起來,邊笑邊問:“怎麼了?嘻嘻嘻,媽媽,你還想繼續彌補我們嗎?嘻嘻嘻。”

木頭人的牙齒發出了咯吱咯吱聲,“咯咯咯,要繼續把我們囚禁在這裡嗎?咯咯咯,要將我們囚禁到死嗎?”

哈米婭的手攥緊,蒼老的臉上帶著憔悴,“我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張不清看著這已經皓首蒼顏的老人,嘆了口氣,“不管您本意是什麼?我都只看到了您給他們造成的傷痛。”

老人抬起眼瞪向他,似乎對他的話感到很不滿。

青年繼續道:“我只能看到因為您的不負責任導致了他們的悲慘遭遇,然後那位好心想要幫助他們的年輕人也因為您招來的惡魔們死去,而您的孩子為此發了瘋。而現在,你又為了所謂的彌補,囚禁了他們七八十年。這是身為旁觀者的我看到的一切。”

老人聽著他的話,啞口無言。

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個年輕人已經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一切。

紙人歪了歪腦袋,聲音清晰,“嘻嘻嘻,不要和她廢話了,嘻嘻嘻,把她擊敗,她自然就會把陣法解開了,嘻嘻嘻。”

張不清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什麼呢?好歹她也是你們的母親,自然要尊敬一些,實在說不明白再開打也不遲。”

木頭人咯吱咯吱,“說不明白的,咯咯咯,說不明白的。”

張不清反駁道:“你們和她好好談過嗎?”

“沒有用的,她不會聽我們的,她認為她做的是對的。”兩鬼異口同聲。

張不清懶散的點點頭,“那就讓我和她說。”

青年手指一轉,在老人身後形成了一把座椅,道:“您先請坐,讓我好好和您掰扯掰扯這件事。”

哈米婭看著自己身後憑空形成的座椅,心裡一驚,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摸不清對方底細,老人暫時不準備動手,只好坐下。

張不清也給他們弄出了座椅,悠悠然坐下。

沒有椅子的李夢琪悄悄的瞪了張不清一眼,恭敬的站在哈米婭身後。

張不清開始掰著指頭數,“您年輕的時候太天真了,看到什麼就信什麼,導致了哈里經受了那一切,對了,你看完了真正的影片嗎?”

老婦人的嘴角繃緊,搖了搖頭,“真正的影片根本沒留下多少,都被他們刪除了。”

“算了,反正您看了也只會讓您更難受。”張不清聳聳肩。

他們看完都會膈應,更別提孩子的父母了。

青年繼續說:“所以,你現在是想彌補他們,對吧。”

“對,我希望他們能夠看看這個世界的美好。”哈米婭點點頭。

張不清反問道:“那他們看見了嗎?”

哈米婭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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