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與你計較許多,畢竟我這個人最討厭麻煩,但我也想請你清楚地認知到一點,陳夫人,我蕭玉兒要護著的人,你如果要欺負,就要做好萬劫不復的準備,在這一點上,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哪怕壓上我所有的名聲,做個百姓眼中的惡人,但我相信,代價付出最重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你若非要與我作對,便要做好雞蛋碰石頭的準備,你有這個膽量嗎?”

嘭的一聲,蕭玉兒直接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震的桌面上放置的茶水濺出些許,與此同時,還有陳氏隨之畏縮的眼神。

明明,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可是這周身的氣場卻如此盛氣凌人,壓迫的她有些憋悶和害怕,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你想怎麼樣?”陳氏突然就明白過來,與其跟眼前這個人正面交鋒,倒不如避其鋒芒,然後在背地裡使絆子,只要先把人支走,到時候許雪安豈不是任她如何?不嫁?好啊,可以,既然生不如死不願意,那就直接給她去了,只要到時候事實已定,任這位將軍府的大小姐有再大能耐,難不成她還能起死回生不成?

如果她想難為將軍府的話,她就抵死不承認,她再折騰,若是沒有她爹的幫忙,也掀不起多大風浪,即便到時候許府真的被打擊到了,那又如何,比起這些東西,她更想讓許雪安這個小賤人痛不欲生!

想到她剛才說的話,陳氏心底就恨的巴不得直接上去撕了這個小賤蹄子臉,長的真是跟她那個早死鬼的娘一模一樣,都是那麼虛偽的德行。

蕭玉兒看著面前婦人好似妥協般瞬間頹然下來的身軀,眼底卻劃過一絲暗光,目光掠過她,看向了不遠處的房門外,正好此時有人推門而入,走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哎呦,安玉郡主,安玉郡主你怎麼在這?臣許詹見過安玉郡主。”一個身材略微肥胖,小眼睛,彌勒佛笑臉的中年男子邁過門檻,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穿著朝服,手裡拿著官帽,看樣子卻是剛剛從皇宮回來,頭上落了一些飛雪,看樣子走的有些著急啊,但關鍵問題在於他一進來就走到蕭玉兒的跟前跪了下去,行了一個君臣大禮。

郡主?

安玉郡主?

蕭玉兒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但又覺得不應該,目光瞥向地上依舊跪著不敢抬頭的人時,眼神停頓幾秒,忽然笑了。

是了,這許詹剛從皇宮回來,自然是皇宮的訊息第一時間便會知道的,安玉郡主,玉,她的名字裡便帶了一個玉字,不過這個安是什麼意思,平安喜樂嗎?不管這封號是何含義,但至少說明了一件事,她現在的身份,可不是貴族千金小姐這麼簡單了,看著許詹如此恭敬的態度,這郡主的品階,封的好像不小啊。

陳氏站在一旁,完全呆住了,當然同樣呆住的還有許雪安和風絮等人,這一晃眼,自家小姐咋成什麼安玉郡主了?這人腦子沒毛病,沒叫錯人吧?這玩意可不是能隨便亂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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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清楚眾人心中的疑惑,後腳原本被陳氏叫出去把許詹請回來幫忙的許嘉靈便垮著一張臉氣喘吁吁地一路小跑了進來,在看到屋裡氣氛有些過於安靜的時候也缺心眼的沒在乎,更別提跪在地上的許詹,更是被她忽略個徹底,只顧著跟陳氏抱怨道:

“娘,皇帝竟然下旨封了這個女的郡主之位,還是二品的頭銜,娘,我...唔唔...”許嘉靈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恍過神來的陳氏一把捂住了嘴巴,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許嘉靈就算平日裡脾氣再嬌縱,但也很少遇到陳氏這麼兇狠盯著她的時刻,見此,還真的被嚇到了,一動不敢動再動。

蕭玉兒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們‘表演’,她開始有些犯困,畢竟剛跋山涉水回來,都還沒在自家院子裡落穩腳跟,解決完自家蠢貨妹妹的事情之後,便急忙趕來的許府,動腦的事情都是很累人的,所以蕭玉兒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許詹就感覺很厭煩。

真不愧是所以官宦之中,排行最高的牆頭草,只要風頭不對,立馬就開始左右搖擺,只是他這巴結的算盤倒是打錯了,她今天來,就是找許府,找陳氏,算賬的!

“既然這樣,估摸著我也該回去接聖旨了,雪安,跟我一起走。”不想再搭理這一家子魑魅魍魎,蕭玉兒直接拉過許雪安的手便要回將軍府去,許詹都從皇宮回來了,那皇宮來傳達聖旨的公公應該很快就到了,現在回去正好能趕上接個聖旨。

“不行!”幾乎是下意識尖銳的一句,陳氏反駁道:“她不能走,她馬上就要嫁人了。”

蕭玉兒並未看向陳氏,而是看著地上跪的已經有些輕微顫抖的許詹身上,勾唇,輕挑著笑道:“哎呀許少卿,你看你這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這官階還沒升上去?哦對,差點忘了,這段日子你好像另一名少卿爭一個光祿寺卿的位置,這要是成功了的話,這官階還能往上再升上一升,只不過,你這升官,是拿我雪安姐姐後半輩子的幸福來陪葬,那我就不能答應了。”

許詹混跡官場少說也有數十年,自然聽得懂蕭玉兒的話中含義,立馬將頭低的更低,額頭冷汗直冒道:“沒有婚事,不會再有婚事了。”

蕭玉兒勾了勾唇,繼續得寸進尺道:“聽說,你家夫人有意將你家兒子嫁到我們家來,給我那‘單純善良’(蠢傻愚笨)的妹妹做夫婿?我想了想,終究還是門不當戶不對,讓你家夫人別到處瞎嚷嚷,不然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好伐?”冷漠的眼神好似淬了寒冰一樣,直刺人心。

“不,不會。”許詹憋著一口怨氣,卻又不敢發洩出來,最後還得點了點頭,配合道:“都是婦道人家閒聊時說的一些玩笑話,當不得真的。”

若是以前,他也許會為了兒子爭辯幾聲,但現在,坐在他面前的人可是封底數百裡,有著二品頭銜的郡主,他一個五品的小官,實在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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