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出事了!東方大學又死了一個學生!”

忍住那強烈要殺了對方的怒意,剛從睡夢裡醒來的秋宇翔不禁為這個訊息呆了呆。

當秋宇翔趕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左右了。此時的校園是人山人海,行政部門、公安機關、學校的領導、老師、學生全都湧到了校園裡,一個個教室反而顯得空蕩蕩的。肩擦著肩在人群裡前進著,耳邊不時傳來學生們心翼翼略帶恐慌的議論聲。

“聽了嗎?這次還是死的一個女孩,死的很詭異呢?”

“學校已經連續死了兩個人了,這會不會是個詛咒呀?”

“聽前天死的那個女孩子和今天這個都是一個寢室的,現在這個寢室的人都快被嚇瘋了,一早就被jǐng察帶走了呢。”

因為人實在太多了,走了半天秋宇翔也沒前進多遠。不過這時,眼光不遠處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紅sè身影,旁邊一個壯實的大漢正抗著一部攝像機舉步唯艱的移動著。

“你好呀,歐陽姐。”拍了拍這個正拿著長長的話筒一副衝鋒模樣的女孩,秋宇翔立時感覺有好笑。

“呀,你是?”歐陽纖纖正努力地確保自己不被周圍的人擠扁,自然沒聽清秋宇翔的稱呼,加上肩膀卻被一個男人拍了一下,忍著怒火地對著眼前這個笑嬉嬉地男人問到。

秋宇翔立刻呆立當場,這種直接讓人無視的感覺都不知道讓他什麼了,不過沒有讓他尷尬多久,這個女人終於想起了什麼,恍然地道:“哦,記得了,你就是昨天和方子一起的那個人。”

聽著她的話,秋宇翔總覺得有奇怪的感覺。不過沒有多想什麼,保持著前進的狀態,閒聊般地和她了起來。

“怎麼,今天也來採訪?”

“是呀,一天死了兩個人,這個學校也夠倒黴的了。”從她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可惜,倒是滿臉的興奮,看來她還真是一個幹新聞的料。

“不過,你這是不是有邪門?我聽這個女孩死的也很詭異,是被憋死的,你是不是什麼鬼怪作祟呢?”

看著她好奇的神情,秋宇翔哈哈一笑,還是重複著昨天的論調:“別傻了,這世界怎麼會有什麼鬼怪呢?”

“切。”不屑地回答了一聲,歐陽纖纖沒有再理會秋宇翔,又奮力地向前衝了起來。

在秋宇翔和那個攝像大哥的努力下,一行三人終於衝到了這座宿舍的樓下。jǐng察和醫務人員在現場來回穿梭著,周圍一圈圍觀的群眾,擠得水洩不通的。不過這裡已經被全面封鎖了,除了相關人員,誰也不能進出。

這時,接到秋宇翔電話的方捷一臉肅容的從樓道裡走了出來。四周望了望,在旁邊這個女孩子自做主張的揮手大叫下,從人群中發現了秋宇翔的存在,徑直走了過來。

“她這是?”奇怪地看了看歐陽纖纖,他轉過頭對秋宇翔疑惑地問到。

“剛碰到,情況怎麼樣?”稍微解釋了下,秋宇翔就開門見山的問到,對這件事秋宇翔的興趣是越來越濃了。

這裡當然不是話的好地方,再次透過擁擠的人群,兩人來到了學校旁邊一處較為幽靜的地方。歐陽纖纖也不請自來,秋宇翔見方捷沒什麼,自然也就沒有什麼表示了,不過臉上那玩味的表情卻是越來越重了。

“遇害的女孩叫瞿秋吟,和前天死去的那個女孩是同一個寢室的。不過幸好她們同一個寢室的人發現的早,現在已經送去醫院搶救了,還沒脫離生命危險。根據醫院那邊傳來的訊息,因為女孩還在昏迷,所以還找不到進一步的資訊。”

“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據發現的女生描述,她半夜準備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瞿秋吟有些異常,呼吸非常急促,皮膚有發紫,叫了幾聲也沒有回應,所以才打了120。”

“發現她的時候她的睡姿是怎麼樣的?”秋宇翔突然問到。

“你懷疑是?”

“鬼壓床?”這時,在一邊聆聽了許久的歐陽纖纖插嘴到,目不轉睛地盯著方捷,狡黠的眼神中露出絲絲的得意。

“不是。”方敏肯定的回答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一臉不憤的樣子,他突然覺得有好玩:“她被發現的時候是正面朝上睡著的,而且發現她的女生在沒有叫醒她的情況下還試圖推過她,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映,呼吸倒是越來越急促了。同時根據醫院初步診斷結果,瞿秋吟頭、頸、胸及上肢範圍的皮下組織、口腔粘膜及眼結膜均有出血xìng淤或淤斑,嚴重時皮膚和眼結膜呈紫紅sè並浮腫,這種現象應該不是鬼壓床。”

“創傷xìng窒息。”秋宇翔一邊聽著一邊喃喃地低聲道。

“不錯,醫生就是創傷xìng窒息,這種現象出現的機率不到兩到八個百分。”

“遇害時間是什麼時候?”秋宇翔接著問到。

“據推算凌晨兩左右,因為女孩是在兩半左右被發現異常的,而一四十的時候寢室一個女生才睡下。”

“又是凌晨兩呀……”秋宇翔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毛:“什麼時候我們能現場看看?”

“現在有困難。因為一下出了兩個事故,zhèng fǔ部門也高度重視這個事情。我其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被人給‘請’了出來。”方捷苦笑地搖了搖頭。

“呵呵。”秋宇翔不自覺地咪了一下眼睛,心中卻另有一番計較。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王哥。”秋宇翔看著來人,微笑著打著招呼。

“宇翔,你好,領導讓你過去一下。”王可臉上掛著一絲疲憊,東方大學連續出了兩條人命,作為市長秘書的他來,壓力也不,已經幾乎忙了一個晚上,至今還沒休息。

“找我?有什麼事嗎?”秋宇翔一臉的疑問。出了這樣的大事,他當然明白莊思軍著多大的壓力,可是現在他應該是忙得不可開交才對,怎麼還有閒工夫找自己?

“呵呵,領導這個沒,你過去就明白了。”王可其實也是很好奇,跟在領導身邊幾年了,對於莊思軍他是極其佩服,可也從沒見過在工作時領導摻雜個人私事的情況。

與滿腦門疑惑的方捷和歐陽纖纖打了個招呼,他便跟隨王可上了遠處一輛奧迪車。

車上莊思軍正皺著眉頭在思考著什麼,右手不停的在靠椅上敲打著,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每每在思考時,不自覺的便會做出。看著兒子進了車裡,他停止了考慮,微笑著道:“對這裡的吃住還習慣吧。”

“還行。”雖對自己這個父親已沒了多大怨憤,但是要讓他像老媽那樣接納他,可能還需要一時間。

“找我有什麼事?”

想不到自己兒子會這麼直接,莊思軍反倒有些遲疑。不過他也是位居高位的人,殺伐果斷,僅僅猶豫了幾秒,便嚴肅地道:

“宇翔,我知道你對一些詭異的事情比較瞭解,我只想問問你,這事和那些東西有沒有關係?”

在兒子回來後,莊思軍和張曉霞的關係也有了一定的緩和,因為對兒子的喜愛,張曉霞沒少在電話裡和丈夫稱讚秋宇翔,兒子的一些事情他也是從妻子口中得知。對於鬼怪什麼的,他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自從發現女兒的異樣後,他慢慢對這方面有了一定瞭解,並不像以前那樣對這些東西極其排斥了。

這次東方大學發生的事情,下面有關部門的彙報著實透露著一絲的詭異,如果不能在最短時間內破案,他這個市長責任就大了,而現在又是換屆的關鍵時期,能不能繼續上位,這件案子可是個關鍵,下面盯著他的人也可不少。

秋宇翔認識的達官貴人也不少,從莊思軍的話語就猜測出了不少東西。他思考了一下,對著莊思軍緩緩道:

“這件事情可能會牽扯到一些你們不理解的東西,我只能盡自己的力量排除這些對案件進展的干擾。”

莊思軍神情一震,從兒子的話中他聽出了一些什麼,微微皺了皺眉。

“我會讓下面的部門給你方便,希望能夠儘快解決吧。”

看著莊思軍有疲憊的神情,秋宇翔心中暗自嘆了口氣。臨走時,他對莊思軍道:

“你讓玉茹這段時間暫時不要在學校了。她生rì快到了,魂魄波動較大,可能會看見一些不好的東西。”

今天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寂靜。寢室裡面漆黑一片,除了靠近窗戶的那一地方還有路邊昏黃燈光的餘光,整個屋子伸手不見五指。在莊思軍的關照下,秋宇翔和方捷兩人順利的進入了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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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有近視的方捷來,這裡的環境顯然讓他有種盲人摸象的感覺,見他順著牆壁彷彿是要開啟電燈,秋宇翔突然叫住了他。

“怎麼了?”對於秋宇翔的方位他還是能感覺到的,略帶詫異地問到。

沒有回答他,秋宇翔慢慢向靠近窗邊的那張床位走了過去。

“這就是那個女孩的床鋪。”方捷這時也跟了過來,指了指秋宇翔前面道。

微微皺了皺眉,摸了摸窗邊那鏽跡斑斑的鐵護欄,冰冷的涼意一下透過指尖猛扎進了心裡,讓秋宇翔條件反shè般收回了右手。

看著他若無奇事地摸了摸剛才的地方,奇怪地看著自己,秋宇翔狡黠似地笑了笑,沒有多什麼。可就是在這時,原本緊閉的窗戶卻突然嘎的一聲自己打了開來,窗外一股冷風呼的一聲灌進了屋子,讓兩人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這吹的什麼風,這麼大。”方捷眼中閃爍著玩味的神光,似自言自語地著。而被響動驚覺進來的那個jǐng察這時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秋宇翔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翹:“寢室的窗戶可是從內往外推的,是呀,這吹的什麼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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