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距離東方大學並不遠,位於和美東路的盡頭。和其他咖啡廳也沒多大的區別,但是生意明顯好於附近的幾家同型別咖啡廳。

“叮鈴”一聲,“夜空”的大門被開啟了,隨後進來四個年輕人吸引了眾多顧客的眼光。走在前面的是兩個極其美麗的女人,穿著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休閒服。一個青chūn靚麗,一個冷若冰霜,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chūn蘭秋菊,不分伯仲,讓人賞心悅目。跟在他們後面的是兩個年輕男人。一個穿著休閒西服,帶著一個金絲眼鏡,面容清秀,顯得文質彬彬,另外一個手裡拿著一把摺扇,不時在手上拍打一下,長得英挺不凡,渾身上下卻充滿了一股淡然寧靜的味道,讓人一見之下有種如沐chūn風的感覺。

“方捷,你子又來蹭喝的了?”夜空的老闆娘略顯豐滿卻更加襯托出她的迷人,婀娜的身姿,徐娘半老,也許著也是這家咖啡廳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吧:“宇翔,有幾年沒有見到你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好呀,朱姐,生意還好吧。”秋宇翔笑著回答到.

“託福了,生意還不錯。對了,上次請你吃飯,問方捷你又出去了,這次可要給姐姐機會答謝下了。”

“呵呵,行,你安排吧。”

服務員送上來四人的飲料後,看著妹妹眼中的好奇,秋宇翔笑了笑,道:“上次來東市的時候,幫了朱姐一忙,當然,還有旁邊這個無良編輯。”

“喂,不帶這樣的,在美女面前請給面子吧。”方捷在一旁嘟囔了兩句。

幾人閒扯了幾句便回到了今天學校發生的事情上來。方捷喝了一口咖啡後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講述了出來。

“你有什麼看法?”秋宇翔也沒多什麼。

“就這個叫程寧的女孩的死亡原因而言,法醫的最終結論是因為頭部遭重擊導致失血過多而亡。可是我在現場檢視過死者的屍體,發現有幾處奇怪的地方。”

兩位女孩聽見他這樣,一時興趣大增,尤其是蔣玉紗,一雙眼睛似乎都快冒出jīng光來,讓秋宇翔一陣側目,暗自好奇。

看著兩位美女的反應,方捷苦笑地搖了搖頭,接著到:“死者的眼睛是緊緊閉著的,從屍體的僵硬程度上來看,死者死亡那瞬間應該是及其恐懼的,屍僵現象比一般的速度快上了許多。而且屍斑呈現暗紫sè,不像是失血過多而亡的。”

“你是法醫的報告有問題?”秋宇翔開玩笑似的的。

“這我不敢,我又不是專業的法醫。奇怪的地方不是在這,而是當時因為學校澡堂維修線路,從晚上八凌晨六都是暫停使用的。在這段時間裡,是沒有人能夠透過大門進入裡面的。”方捷把自己透過調查發現的奇怪地方都一一陳述了出來,之後便目不轉睛的盯著秋宇翔,希冀著從秋宇翔這知道些什麼。

“你認為這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嗎?”秋宇翔閃過一道亮光,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微笑著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問道。

“這個,至少現在我還沒有遇見過。”方捷想了想到。

秋宇翔搖了搖頭,暗歎不愧是搞新聞的,話都那麼謹慎。

“對鬼怪之,有人篤信不疑,有人嗤之以鼻,也有人試圖用科學的觀來解釋。其實有些問題,信則有,不信也就自然不存在了。就像你剛才所的,你之所以找到我,也就是想證明是不是一些非人為的原因造成了這些奇怪的現象,我可以告訴你,”

“什麼?”難得的那子也露出了迫切的神情,秋宇翔卻非常不負責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

“噗嗤。”

沒等他有什麼反映,秋宇翔們身後那個座位上卻傳來一聲忍俊不禁的笑聲。也許那笑聲的主人也發現了什麼,大方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兩人的面前。

“是你?”

來人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大概二十歲左右,陶瓷般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紅sè的連衣裙更是襯托出她的嬌媚,不過那一閃而過的狡黠的目光卻讓秋宇翔深感有趣。

“你們認識?”秋宇翔挑了挑眉,不經意地問到,心裡面卻是好奇無比。方捷這人也算是穩重,雖然好奇心有重,但是要讓他有如此表情,這還是第一次。

“不認識,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記者而已。”方捷看著秋宇翔臉上那浮想聯翩的神情,就知道那子心裡肯定沒往好處想,連忙澄清到,語氣卻有種從未有過的刻薄。

“纖纖?你怎麼在這裡?”蔣玉紗這時卻突然問道,看著眼前這個少女,心裡卻是一陣無奈。

“表姐。”少女原本微笑著的臉龐突然垮了下來,一臉的可憐像:“別告訴老媽他們我在這裡。”

蔣玉紗搖了搖頭。這個少女名叫歐陽纖纖,論起關係來應該算是她的表妹,雖和蔣家直屬關係隔了幾層,但是因為兩人從一起玩耍,和親姐妹也沒什麼區別了。歐陽纖纖從便jīng靈古怪,也不知怎麼和蔣玉紗能夠合得來。大學畢業後,因為不滿意家裡安排進入家族企業,直接離家出走,急的家裡人擔心不已,要不是不時的給蔣玉紗打個電話,歐陽家都要報jǐng了,不過她是怎麼也不告訴大家她究竟在哪裡。經她這麼一鬧,歐陽家也不怎麼逼迫她,想著讓她再玩耍幾年,最後還是要她接手歐陽家的企業。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就在東市。

歐陽纖纖對蔣玉紗是極其瞭解的,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算過了表姐這一關了,立刻想到之前的事,睜著一雙大眼睛興致濃濃地向秋宇翔問到:“你這次事件可能是鬼怪什麼的做的嗎?”

看著她那略帶緊張卻又好奇無比的臉龐,秋宇翔忍不住笑了起來:“姐,這世上哪有什麼鬼怪,你看多了吧。”

“我就知道,那好,不打擾你們了。”歐陽纖纖突然一本正經地到,那變臉的速度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對了,”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卻又笑靨如花般道:“我叫歐陽纖纖,記住了。”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空的大門外,秋宇翔對這個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的女孩一下感興趣起來,打趣地對旁邊一臉目瞪口呆的方捷問道:“怎麼?感興趣?”

“什麼感興趣!我對這種沒有禮貌的女人才沒有興趣!”他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辯解到,那急迫的模樣和平時穩重的他確實大相徑庭。

看著秋宇翔玩味的神情,方捷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他確實有種不一般的感覺,但卻是源於一個記者天生的敏感直覺,他潛意識的覺得在這個女孩身上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看著蔣玉紗的表情,更加肯定了這一,但這種感覺也就在腦中一閃而過,他的思維又回到了眼下這個案件中。

“怎樣?有興趣回現場看看嗎?”

“反正沒什麼事,就陪你去吧。”看著方捷似是徵詢,確為強迫的眼神,秋宇翔好笑地了頭,不過連忙加上一句:“晚飯你請客。”

莊玉茹自然對這個提議不感興趣,雖然蔣玉紗倒是滿眼的好奇,不過還是被她拉著逛街去了。等秋宇翔們開車離開之後,在夜空的旁邊,歐陽纖纖正揚著一張臉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語道:“嘿嘿,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下午的校園依然是寧靜的,即使發生了死亡事件,自古以來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傳統似乎依舊沒變。不過在這寧靜的背後隱藏著什麼,卻不是秋宇翔想去考慮的了。

澡堂是在校園的一個角落裡,到達那必須要穿過那寬闊的cāo場,距離學生宿舍更是有一段的路程。由於方捷那個顧問的身份,秋宇翔倆人倒挺順利的進入了已經被封閉的案發現場。

“屍體就是在那個地方被發現的。”方捷指著更衣室的地上對秋宇翔到。

從jǐng察畫出的屍體輪廓來看,那個女孩應該是從後倒下去的,除此之外,現場似乎沒有一絲異常的地方。

“這個澡堂是什麼時候修建的?”秋宇翔沒有理會發現屍體的更衣室,而是徑直向澡堂內部走去。

“就是今年修建的,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方捷跟在後面不解地問到。

“沒什麼,隨便問問。”秋宇翔頭也不回的到,眼睛卻盯著澡堂裡那一根根鏽跡斑斑的水龍頭,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就當秋宇翔和方敏正在現場察看的時候,一陣啪啪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外由遠而近的傳來過來。

“你們是誰?在這幹什麼?”一個低沉的身影從背後響起。

來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從那略微發白的顏sè可以看出不知已經被反覆清洗過多次了,仔細一看甚至幾個地方還有的補丁。那人身材顯得有委瑣,面sè蒼白,雙眼凹陷,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此時他正皺著眉頭對秋宇翔們兩個出現在這明顯顯得有緊張。

“我是刑jǐng大隊的顧問,你是誰?不知道這已經被封鎖了,閒雜人等不能進入嗎?”方捷顯然也對這個非jǐng務人員的出現感到好奇,連忙問道。

“我是這個澡堂的管理人員,剛才一個姓張的jǐng察通知我們這裡馬上要解除封鎖了,領導讓我來看看這裡的裝置是不是完好的,那樣一解除封鎖的話我們也能及時的對學生開放。”那個男人聽秋宇翔們是jǐng察,連忙解釋道。

方捷立刻聯絡了張隊長,得到肯定答覆後也就沒有再什麼了,任由那個男人檢查其相關裝置來。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發現秋宇翔一直盯著那個男人看,方捷奇怪地問道。

秋宇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詢問,徑直走向那個忙碌著的男人,指著他露在外面的一截腰帶問到:“大叔,這是什麼?”

“啊?”不知道是不是方捷這個冒牌jǐng察的存在讓他有緊張,那個男人聽見秋宇翔的詢問身體不自主地微微抖了抖,下意識地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那露在外面的腰帶,這才解釋道:“哦,這就是一根樹條,我們家鄉的傳統,可以避邪,你也知道,出了這麼邪門的事,誰都有怕。”

秋宇翔瞭解地了頭,不過眼睛卻絲毫沒有離開他那略微有突起的腰部。可能是被秋宇翔看的有發毛了,那個男人又和他們閒聊了幾句就藉故離開了。

“你子發現什麼了?”直到那個男人離開,方捷這才忍不住向秋宇翔問到:“你肯定不會無的放失的,快。”

看著他那彷彿要噬人般的表情,秋宇翔笑了笑,望著門口那消失的背影卻道:“你沒發現嗎?他腰間的那根枝條?”

“廢話,我早就發現了。人家不是了嗎?那是避邪用的,我也仔細看了,那確實是根柳條,是能辟邪呀。”方捷聽見秋宇翔的回答,故做不屑地道。

“是呀,柳條能辟邪,”秋宇翔淡淡地回答道,在走出澡堂的時候看似不經意的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某樣東西。、

“這子……”方捷無奈地搖了搖頭,隨著秋宇翔往外走去,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jiān計得逞般的神光:“就怕你不敢興趣,這下這件案子可有賣了。”

夜,靜靜的。

幾縷月光透過厚厚的雲層落到了空曠的校園裡,路邊的樹葉在yīn冷的夜風中嘩嘩作響,給這清冷的夜晚增添了一分詭異的氣息。

摘下耳邊的耳塞,瞿秋吟嘴不由地打了一個哈欠。藉著窗外那昏黃的路燈,她看了看同寢的幾個人,應該都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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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寧的死對她來不失為一個震撼,畢竟是一同生活了幾年的同學,而且還是非常要好的好朋友。不過對於她的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除了遺憾,更多卻是一種恐懼。

“不會是因為那件事吧……”

想到這,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一股倦意不可抑制地爬上了腦際,望了望那漆黑的天花板,她側了側身子,選擇了一個更加讓自己能夠感覺安全的位置,蓋好了自己的被子,面對著貼著明星海報的牆壁閉上了眼睛。

“希望今天別再做噩夢了……”

她在心裡默默地想到,思緒漸漸模糊起來,在寂靜的夜晚裡,慢慢沉入了夢鄉。

嘎吱,嘎吱。

一陣嘈雜的聲音把瞿秋吟從睡夢中吵醒了過來,伴隨著這怪異的雜音連整個床鋪都微微顫動著,對這種聲音她是異常的熟悉,迷糊之間她把被子使勁往頭上一蓋,嘴裡含糊不清地喃喃道:

“程寧!你上床的時候能不能聲一。”

奇怪的聲音嘎然而止,整個寢室又回覆了剛才的安靜。可是瞿秋吟卻猛得一個機靈,全身上下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無數根汗毛一下豎立了起來,就連抓著被子的一雙手也微微顫抖了幾下,即使在被窩裡,她都能感覺到手上那冰冷的涼意。

程寧和瞿秋吟是住在同一個床位的,兩人鄰床而窩,床鋪中間則是一個能爬到上鋪的鐵梯。因為程寧有微微的潔癖,所以洗漱時間一般都要比其他幾人長,每次都是瞿秋吟幾人上床後她才收拾完畢,因此對於她上樓的節奏和力度同床位的瞿秋吟是非常清楚和熟悉的。而剛才的嘎吱聲和床鋪的抖動幅度,讓她下意識地誤認為是程寧,可是,程寧不是已經……

睡意全無的她使勁咽了咽口水,咬咬牙慢慢把蓋在頭上的床單移了開去。一下一下轉過頭去,微微撐起了已經半僵硬的身子,她朝床角望了過去。窗外的街燈似乎更加的昏暗了,可是即使如此,她還是清楚的看到梯子處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錯覺,一定是錯覺。”她心裡一下松了一口氣,全身的力氣就彷彿突然被抽光了似的,腦子裡不斷安慰著自己道。

猛然間,她似乎感覺到臉頰邊好象有一道冷風吹過,可是寢室的門窗在睡覺之前都是關鎖好了的,應該沒有風還能吹進來的呀。不過此時的她卻完全失去了探究的好奇,躺下了身子,使勁地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忘記周圍的一切,就想這樣睡過去,什麼事都不管、都不想。

嘎吱,嘎吱……

奇怪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不過這次明顯得可以感覺到震動已經從床角轉移到了自己的身後。而自己身上覆蓋著的床單也似乎被一股微弱的力道拉動著,似乎正一一離開自己的身子。可是她的床位是在上鋪,而上床的唯一方法就是床腳的那個鐵梯,那身後那微微的顫動又是什麼呢?

雖然渾身包裹著厚厚的棉被,但是她總覺得還是非常的冷。一股涼意不斷得從腳底往上直冒,面向床外的背脊一陣陣發麻,就好象有無數的螞蟻在背上亂爬一般。摸了摸冰涼的額頭,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還睡的著了,使勁咬著已經發白的嘴唇,腦袋慢慢在已經被汗水浸溼的枕頭上轉了過來。

視線裡黑壓壓的,似乎什麼東西也沒有,心中落了一口氣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這樣一驚一詐之間全身已經出了一層的冷汗,貼著內衣粘粘的,十分不舒服。雖然不像程寧那麼愛乾淨,可是這樣也繼續睡不下去了。她揭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雙手撐著床沿就想起來清洗一下再接著睡覺。

可是還沒有等她完全坐起來,整個人便像被雷擊中了似的,渾身僵直維持著一個倒躺不躺的姿勢一動不動,大腦空白了似的嗡嗡直響。

就在剛才,當她的手按在那原本冰涼的床沿上時,手掌卻明顯的感覺到壓住了一些不規則的突起,一股股冰冷的寒意從手掌傳了過來,直插心房,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雖然沒有轉頭看那壓著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她十分敢肯定的就是,那些一凹一凸的冰冷物體,應該就是人的手指頭。

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一直就沒有停歇過,可寢室裡的其他人彷彿就根本沒有聽見似的,一動靜也沒有,依舊安穩地做著美夢。瞿秋吟這才恍然得猜測到,那奇怪的聲音應該不是有人走上鐵梯的聲音,而是有人正吊在她的床沿上,一下,一下地搖晃著……

一分鐘,兩分鍾……瞿秋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可是她卻一也不敢移動分毫。就在她感覺到手臂就快堅持不住的時候,那嘎吱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也許是習慣了詭異的卻有節奏的聲響,驟然安靜下來的寢室讓她一下有種不安的感覺。實在不能忍受這越來越凝重的氣氛,她忍不住放開了壓著那冰冷手指的手掌,整個人猛的翻轉了一個身子,睜大了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床下。

即使在如此黑暗的寢室,她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死死抓著床沿邊的蒼白手指。指頭雪白的顏sè讓她有種眩目的感覺,胃子突然一陣蠕動,差就反胃得把晚上吃下的東西吐了出來。

除了這十根慘白的指頭,似乎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可是她卻模糊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升起來,慢慢的,慢慢的,一一向她靠近。那冰冷的氣息就彷彿近在咫尺,可是眼睛裡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

“唔——”就在她想有動作的時候,那十根指頭卻突然動了起來,一下越過了低低的床沿,壓在了她的手臂上,使得她一下又躺回了窗上,兩隻手臂卻被那指頭死死地按住,不能移動分毫。

張大了嘴巴正想呼救,胸口上突然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捶似的,整個人一下岔了氣過去,嘴邊的話語也不由咽了回去。胸口上頓時像被什麼重重的東西壓住了一般,呼吸也慢慢地急促起來。

胸口上的東西重量彷彿還在不斷的加大著,每呼一口氣,似乎都要用上全身的力量,此時的她才知道平時的一口空氣是多麼的珍貴。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留給她懺悔了,耳邊不斷傳來嗡嗡的聲音,就好象有無數的蒼蠅在周圍飛舞似的,整個視線裡幾個金黃的在無規則的跳動著,胸脯的起伏越來越,如果光線足夠的話,就可以看見她整個臉蛋都已經變的通紅,一根根的青筋暴露在皮膚表面,甚至都能看見裡面急速流動著的血液!

再一次使勁、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已經開始模糊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雙大大悽慘的眼睛!那雪白的瞳孔裡只有微不可察的一黑sè,此時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那噬人的眼神和恐怖的畫面就彷彿要把她一一撕裂似的!

驟然眼前出現如此駭人的景象,讓毫無準備瞿秋吟一下失去了全身的力量,再被胸口那不斷加重的力量一壓,整個人就感覺被擠成了碎片一般重重地躺回了床上,眼睛不甘地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那雙慘白卻閃爍著幽綠光澤的雙眼,胸口的力量也一一的消散,可是自己的思維,也慢慢模糊了起來,最後變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窗外,皎潔的月亮穿透的朦朧的雲層猶如明亮的平鏡一般高懸在夜空之中,靜靜地注視著大地上的一切,慢慢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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