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應該是石經幢的一個基座。”秋宇翔也走了過來,蹲在石雕旁邊道。

“石經幢?什麼東西?”方捷好奇地問道。

“經幢是古代佛教石刻的一種,一般是建置在佛寺中的一種佛經標誌,據傳創始於唐,由多塊石刻堆建成稜柱狀,柱上有盤蓋,刻有垂幔、飄帶等,柱身大都刻著陀羅尼經文及佛像,因此稱為尊勝經幢。”

“這東西是古董?”方捷倒是沒有覺察出有什麼異常,翻看著地上的這個經幢基座,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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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應該是宋代的。”秋宇翔指了指基座周身的雕刻道:“這種雕工應該是《營造法式》中提到的剔地突起的雕刻技術。”

兩人仔細打量了這個基座後,決定再回工地看看。

因為工程還未正式開啟,許多材料並未運來,這裡也還有幾個存著撿破爛心理的村民在晃悠,所以對於秋宇翔兩人的去而復返,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應該就是這裡了。”

在購買那堆石塊的時候,秋宇翔也問清楚了司機師父這堆東西的出處,所以回到工地後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這是一片碩大的空地,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地面上的碎石中,零散的分佈著一些漆黑的木料,似乎是被烈火灼燒後殘存下來的。整個地面凹凸不平,臺基深埋部分露出了崩裂的痕跡,佈滿了無數細的裂痕。

“找找看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沒有,我總覺得這個地方和羅田玉買下這塊地有著某種聯絡。”秋宇翔對著方捷道。

兩人在這片荒廢的碎石地仔細的尋找著,旁邊一些本地人發現兩人的舉動後,臉上都湧起了一股怪異的神sè,一些人甚至對著兩人指指的,讓秋宇翔很是奇怪。

方捷也發現了這,不等秋宇翔所有反映,扭著頭想了想便抬腳向那位村民走去。同時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包煙,滿臉笑意地走到一旁與這些本地人聊起天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香菸的作用還是方捷那人畜無害的微笑,原本有躲閃的村民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接過了他的香菸,貪婪地燃吸了一口,拉開話匣子便了起來。

秋宇翔沒有理會方捷,他清楚以這傢伙的xìng格,對付這些村民是沒有問題的。仔細地在碎石堆中翻找著,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那些零散著分佈在碎石中的木料也有部分是沒有被灼燒過的,從起木質本身來看,應該很有一些年頭了,只是根據這些還無法推測出具體的年代,結合那個石經幢基座,他只能判斷應該是宋代以後的。

就在此時,一塊被碎石掩埋在地上的石塊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塊八邊形的石塊,五公分厚度,只是缺了一部分,在zhōng yāng部位有一個明顯的圓形斷裂痕跡,看來這個石塊原本應該是某個建築的一部分。將這個石塊翻轉過來,秋宇翔心中一愣。

“永鎮yīn邪?”

在這個石塊背後,竟然有用古符文雕刻的四個字,這讓秋宇翔很是奇怪。這個東西如果沒有判斷錯誤,應該是一個剎座,屬於剎塔的一部分。一般而言,剎座底部雕刻的都是永鎮太平之類的,永鎮yīn邪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而且還是用古符文書寫的,加之之前發現的石經幢,這裡的一切,給秋宇翔一種詭異的感覺。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方捷此時已經走了回來,看見秋宇翔正對著一塊石頭發愣,有愕然地問道。

“有發現吧,你那邊呢?”秋宇翔將手中的剎座放下,一臉淡然地問道。

方捷並沒有賣什麼關子,立刻將他從老鄉們口中得到的訊息講述了一遍。

“這個地方起來在望泉鄉還真有那麼一傳奇sè彩。望泉這個鄉存在的時間已經非常久遠了,而這個地方原本是一棟宅子,據一個秀才修的,修建時間倒是不知道有多久了。只是在清末的時候,一群毛子進村,一把火將這間屋子給燒了,之後也有村民想在這裡重新修建房屋,可是卻有些詭異的事情發生。”方捷此時越越興奮,手舞足蹈地道:“據村民們,那些想在這裡修建房子的人,幾乎都出了事。要不是家裡有人瘋了,就是有人橫死。而且最為蹊蹺的是,所有房屋幾乎最後都是被大火給燒光了,無一例外。自最後一戶人家全家自殺後,再也沒有村民敢在這裡修建房屋了,這裡也成為了村子裡的禁區,即使位於村zhōng yāng部位,也沒有人敢把主意打到這塊地頭上,因此這個地方便一直空閒了下來。”

秋宇翔有詫異。想不到這個地方還有這麼一個傳,當然,僅憑村民的一些口述還不能確定是否真有其事,可是也不失為一個線索。不斷被燒掉的房屋,橫死的村民,加上羅田玉異常的買下這塊地,看來這裡確實隱藏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們先回去,查查縣誌,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

在這裡秋宇翔並未感覺到任何yīn邪之氣,似乎就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地方,但是村民們又言辭鑿鑿,描述得繪聲繪sè,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從這個地方的面積來看,當初存在於這裡的房屋應該也不,在當地的志記中應該會提及,所以他準備從這方面入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再。

讓秋宇翔兩人意外的是,在縣圖書館,查詢到的縣誌是八十年代修訂版,對於建國前的記敘很不清晰。打聽到縣誌的原本存放在市檔案館裡,市圖書館也有影印本,兩人又急匆匆地趕回了市區。在市圖書館倒是查詢到了縣誌的影印版,但是其中對望泉鄉的記載也僅僅幾筆帶過,而且還是講述人文風貌的,讓兩人很是失望。經過諮詢,工作人員告訴他們,如果是查詢以前的房屋相關情況,也許城建檔案館的資料裡也許會有。

可是當兩人趕到城建檔案館時,卻是碰了一個釘子。他們需要查詢的檔案屬於建國前的,這些因為涉及一些華夏在歷史時期的政策問題,所以對檔案的查詢非常嚴格,並不對外開放,任憑他們好歹,在工作人員不耐煩的神sè中,兩人只有離開了城建檔案館。

“現在怎麼辦?”方捷無奈地攤了攤手,看著秋宇翔道。

“先找個賓館住下吧,我再想想辦法。”秋宇翔微皺眉頭道。

在錦鴻市他一個人也不認識,更加不可能直接跑到市委將身上的那個工作證扔給別人,自己是zhōng yāng的人。不市委市zhèng fǔ的這些人認不認帳,他甚至懷疑這些人到底認不認識這個東西,畢竟對於這些地級市的領導來,這東西級別太高了。想來想去,看來只有問問其他人了。

“蔣哥,沒打擾你吧。”

在錦鴻市的一家賓館裡,秋宇翔燃了一根煙,坐在柔軟的床上,撥通了蔣星的電話。

蔣星是蔣玉紗大伯的兒子,與秋宇翔的關係還不錯,加上與玉紗已經訂婚,所有他也沒有什麼客氣。雖兩人之間年齡差距有將近二十歲,但是輩分卻是一樣。對於秋宇翔,蔣星也是極其欣賞,兩人有那麼意氣相投的感覺。之前蔣星為錦城市委書記,一年前調任雲省擔任zhèng fǔ一把手,雲省第二號人物,可謂是位高權重。想到雲省和廣省交界,他應該也有一關係,所以秋宇翔才將電話打到了他那裡。

“宇翔呀,剛參加完一個接待,正好有空閒時間。”電話那頭,蔣星爽朗的笑聲響起,對於秋宇翔主動打電話給他,似乎很是高興。

秋宇翔那身神奇的能力暫不,就算他在那群老爺子心中的地位和與玉紗的關係,就值得他深交,加之兩人脾氣相投,所以他和秋宇翔的關係倒是很融洽。

秋宇翔知道蔣星此人的脾氣,因此也沒有客氣,將事情了一遍。蔣星並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幾分鐘後,他打回了電話,給了秋宇翔一個聯繫方式,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蔣星聯絡的是廣省的常務副省長,分管城建工作,也許是蔣星將秋宇翔的身份透露了一,這位省長接到秋宇翔的電話後很是客氣,連忙將事情安排了下去。因為是分管副省長的囑咐,錦鴻市這邊倒也行動迅速,第二天一早,當秋宇翔和方捷再次來到城建檔案館時,房管局局長已經等候多時了。

“秋少是吧?你好,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何偉明。”

何偉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頭髮有禿,看見秋宇翔,非常熱情地主動伸出了雙手。昨晚市委書記葛林親自打來電話,吩咐了這件事,而且從他語氣中,何偉明也感受到了這個人身份的不尋常,所以一大早他便聯絡了秋宇翔,甚至親自到了檔案館等待。

“許,你過來一下。”

三人進入檔案館辦公室後,何偉明招呼過來一位帶著眼睛的中年,將秋宇翔需要查詢的東西交給了這個人,一臉笑意地對秋宇翔道:

“秋少,這是我們檔案館的館長,有什麼需要你直接招呼一聲就行了。”

面對何偉明的熱情,秋宇翔從開始便一臉淡然。何偉明非但沒有生氣,心中更是佩服異常。和市委書記有關係的人,果然不同尋常。

有何偉明在,檔案館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十幾分鍾後,一疊厚厚的資料便被送到了辦公室,從封面上的灰塵可以看出,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放在檔案室封存了多久了。和何偉明客氣幾句後,後者便高興的離開了,離開時再次囑咐了檔案館的人要認真對待。老闆的神情都落入了一旁工作人員的眼中,因此對於秋宇翔兩人的吩咐,基本都是極其認真的落實下來。秋宇翔也沒有理會旁邊人殷勤的神情,和方捷一切,對著資料認真翻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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