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施法陷害潘辰的人對於秋宇翔來並不困難,當他和孔方來到趙作霖的別墅時,只看見趙作霖和趙天正坐在沙發上喝著酒,很是愜意,眼眸中帶著絲絲期盼,不知在期待著什麼。

看見秋宇翔兩人到來,趙作霖臉上閃過一道yīn晦之氣,不過轉臉便恢復了正常,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道:“秋少爺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害怕我不離開嗎?”

趙作霖現在住的地方是逸雲統一安排的,董事級別才能入住,以他現在身份,雖公司並沒有催促,但是住在這裡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他才有如此一。

“趙先生想住多久都行。”秋宇翔笑著搖了搖頭,一雙眼睛在趙作霖和趙天身上仔細打量了一下,淡淡道:“我只是過來看看,不打擾了。”

看著轉身便要離開的秋宇翔,趙作霖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更多得卻是一種心虛。無緣無故的秋宇翔跑過來,沒兩句便離開,難道剛才他們所做的一切被他察覺了?趙作霖第一時間便否定了這個猜想。那種事情極其玄妙,就連他這個當事人對所有的一切都懵懂無比,更別這麼一個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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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和孔方一起走到門口的秋宇翔突然停了下來,手中摺扇在空中揮了揮,略有深意地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趙先生保重了。”

秋宇翔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趙作霖卻是滿臉惶恐的站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已。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

心中狂吼著,種種不安不由自主地湧上了趙作霖心頭。雖他也知道即使秋宇翔知道是自己做的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為這些東西現在並不被世人所認同,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內心深處的那股恐懼,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沒事的,叔叔。”一旁的趙天也有忐忑,充滿了一種不確定感:“要不我們將那個娃娃毀掉?”

“那兩個猥瑣的傢伙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吧。”在回去的路上,孔方慢悠悠得跟在秋宇翔身後,嘴裡叼著一根不知從哪拔下的野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身上怨念如此之重,他們沒少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遲早都會遭報應的。回去讓辰姨好好查一查這個趙作霖的事情,不定就是一個突破口。”

傍晚的海風仍然帶著絲絲熱氣,吹拂在身上讓人覺得溼熱無比。秋宇翔微微蹙著眉頭,一邊走著一邊在思考著一些東西。

“胖子,你有沒有發覺chūn暉島和之前有什麼不同?”

“不同?”孔方挑了挑眉毛,眼珠子轉動了兩下,狡黠地道:“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吧,就是天地元氣波動有異常。”

秋宇翔笑了笑,知道這胖子就想偷懶,他也並不破。就像孔方的一樣,這幾天chūn暉島的元氣波動很是怪異。海中的yīn陽二氣與大陸一般,都維持著一個平和的狀態,但是在這個島上,yīn氣波動頻率似乎在不斷變大,隱隱還有壓制陽氣的勢頭。原本秋宇翔以為這是海上元氣的正常波動,但是就在剛才潘辰中招的那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整個島嶼的yīn氣又距離波動了幾下,這些難道是巧合?

黑夜永遠是危險的外衣,在chūn暉島上,大多數活動在夜間十二前便結束了。現在是凌晨一左右,海浪依舊在不知疲倦的拍打著沙灘,趙作霖的住處現在卻顯得有yīn森。在寬敞的客廳裡,厚實的窗簾被嚴實的拉了起來,十二根燃的白sè蠟燭圍成了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圓。燭光在雪白的牆壁上妖異的搖晃著,寂靜的房間裡不時傳出一陣噼啪的燃燒聲。此時,趙作霖和趙天正盤坐在圓圈當中,臉sè有yīn沉,燭火的yīn影在兩人臉上跳動著,顯得有猙獰。

在兩人面前,那個斷了一臂的布娃娃正靜靜地躺在地板上,空無一物的臉龐面仰望著天花板,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一動不動。趙天yīn沉的臉上閃過一絲兇戾,沉著聲對趙作霖道:

“叔叔,動手吧。”

趙作霖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了。剛才透過自己的關係得知潘辰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讓他一下手足無措起來。布娃娃詛咒意外的失敗,使得原本滿含希望的心情一下跌落到了谷底。加上秋宇翔莫名其妙的到訪,趙作霖現在只想將所有的一切撇乾淨,讓別人找不到一絲線索。

手中拿起一根蠟燭燃,趙作霖將火焰慢慢移向了地板上的娃娃。就在此時,原本密實的客廳突然不知從哪裡吹來了一陣yīn風,噗噗幾聲,周圍的蠟燭竟然同時熄滅,只留下趙作霖手中的那一根依舊在風中微弱的搖晃著。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兩人嚇了一下,同時猛地站了起來,緊張地左右望了起來。

“哪……哪裡來的風?”

趙天只覺得這股風來的詭異。之前他早就檢視了一番,所有的門窗都關閉了,難道是自己遺忘了某扇窗戶?就當他準備再檢查一遍時,卻發現旁邊的叔叔一直沒有話。轉頭看了過去,他心裡不由一愣。此時的趙作霖正呆呆地看著客廳的窗戶,在手中燭光的映照下臉sè極其蒼白,嘴角微微顫抖著,眼眸中充斥著一股恐懼。

因為面對著趙作霖,並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趙天只覺得後背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陣陣涼意不住地從腳底升起。有艱難的慢慢將頭轉了過去,他心裡不由一跳!

窗外月光皎潔,透過厚實的窗簾仍可見在海風中搖曳生姿的樹木在晃動著,那雜亂的枝葉yīn影此時在兩人心中卻彷彿張牙舞爪的魔鬼,慢慢向自己伸來。讓他們恐懼的並不是這些晃動著的枝葉,在正對著的窗簾上,一個人形的yīn影正隨著簾布的擺動,一晃,一晃著。

“誰!”

趙天膽子明顯要比叔叔大很多,雖然現在他心裡也是懼怕無比,但是還是壯著膽子幾步走到了窗戶前,一把掀起了窗簾!

窗戶外空蕩蕩的,只有一輪明月懸掛在夜空之中。前面的玻璃窗並未關嚴實,留出了一個兩指寬的縫隙。窗外冰冷的夜風正簌簌得往屋內亂竄著。將窗戶關牢後,趙天心情稍微放鬆了些許,再次檢查了一下周邊的窗戶,往回走去。

“可能是剛才沒有檢查清楚,窗戶沒有關牢。”趙天走回原地,對著一直緊張地看著自己的叔叔道。

“那就好,那就好。”趙作霖發現自己已是滿頭大汗,這一驚一乍的差沒讓他將心臟嚇出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他道:“這一圈蠟燭還不?”

“算了,直接將這東西燒了吧,總覺得心裡瘮的慌。”趙天現在只想趕快將那個布娃娃銷燬,然後回屋睡覺,明天一大早就離開chūn暉島。

布娃娃一直都被趙作霖捏在手中,現在拿捏的部分都快被他掌中的汗水浸透。趙作霖也覺得事不宜遲,連忙將手中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一的蠟燭湊到了娃娃面前,就準備燃。

可是就在這時,寂靜的房間裡突然想起了一聲詭異的響動。

“咯咯,咯咯……”

似乎是一個女孩的笑聲。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兩人忍不住都叫了一聲,趙作霖更是嚇得一下將布娃娃掉在了地上。

“咯咯,咯咯。”

聲音再次突兀響起,兩人只覺得身體僵硬無比,不約而同地慢慢將目光轉移到了那個掉在地板上的布娃娃身上。

“咯咯,咯咯。”

清脆的笑聲正是從這個斷臂娃娃身體裡發出的!

趙作霖拿著蠟燭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滾燙的蠟油滴在了自己手上也毫不知覺。兩雙眼睛死死盯著原本讓他們視若珍寶的娃娃,現在眼眸裡充斥著的全是無邊的恐懼。

隨著笑聲的響起,在晃動著的燭光下,娃娃那張本來空曠的臉龐竟然也慢慢開始了變化!之前被娃娃吸收的血液似乎又慢慢浸了出來,眼睛,鼻子,嘴巴,一一呈現,鮮紅的顏sè在昏暗中顯得異常奪目。突然,在娃娃臉上那簡單的一橫隨著體內液體的侵蝕,兩邊慢慢向上翹去!一張大大的笑呵呵的嘴巴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那嘲諷般微笑著的大嘴在兩人看來就像要噬人似的!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恐懼,大叫一聲,兩人便向著門外衝去。趙作霖之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留下一個念頭——離開這裡!迅速離開這裡!

當他跑了幾步時,突然覺得腳踝處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收勢不及的他一下跌到在了地板上。當他抬起頭時,看見的卻是一張鮮紅的嘴巴!此時的布娃娃滿身是血,除了那一層不變的嘴巴,整個身體都想是剛從血泊裡擰起來一般。在娃娃不遠處,趙天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胸口已經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流滿了一地。

沒等趙作霖驚叫出聲,近在咫尺的布娃娃突然一下從地板上shè了過來。一道紅光從他喉嚨處劃過,趙作霖只覺得一陣冰涼,喉嚨裡那聲驚叫變成了沙啞的一陣呻吟,整個人便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沒有了動靜。

鮮血從他喉嚨裡湧了出來,不過此時的趙作霖已經感覺到不到自己血液的溫度了。手中的蠟燭早已熄滅,咕嚕咕嚕地滾到了一邊,挨著趙天的屍體停了下來。

房間裡靜悄悄的,一聲響也沒有。那個布娃娃也一動不動躺在地上,似乎剛才的一切都和它物管一般。此時,在月光的遮掩下,那個窗簾上的人影再次出現,默默地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兩人,沒有動靜。

半晌,窗簾上的人影揮了揮手,身影也慢慢變淡,最後消失空氣之中,只留下了一句低聲的話語:

“兩個蠢貨……”

原本熄滅的蠟燭隨著身影的消失突然撲哧一聲再次燃了起來。燭光搖晃著,就像張牙舞爪的怪物一般,輕輕的將一旁趙天的衣角慢慢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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