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島一處別墅裡,趙作霖癱倒在沙發上。桌上酒瓶裡的酒已經所剩無幾,金黃的液體還在晃動著,散發出陣陣酒香。一個身穿西服的青年滿臉焦急的站在一邊,看了看沙發上的趙作霖,yù言又止。

“天,收拾收拾,準備離島吧。”

趙作霖對這個侄子現在也是有怨憤的。要不是他做事不乾淨,讓人抓住了把柄,今天的事也許就不會這樣了。剛才接到秘書的電話,自己在逸雲的股份被人強行收購,現在手上剩下不到一層,雖也賺了不少,但是自己已經失去了在逸雲的話語權。面對鼎泰集團這個龐然大物,他是一辦法也沒有,只得看著父親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斷送在自己手上。

“叔叔,我們就這樣算了?”趙天有不甘願。在逸雲,因為有趙作霖作靠山,他幾乎是呼風喚雨,這幾年他玩過的明星也數不勝數,一下讓他失去所有一切,他很不甘心。

“還能怎樣?我們鬥不過的。”趙作霖顯得有萎靡,半jīng神也提不起來。他又何嘗甘心,可是卻沒有一辦法。

趙天也知道現在已是無力回天,在內心深處,他並不認為自己所做有什麼不對,現在這個行業普遍存在這個問題,又不是他一個人這樣做。想到將要失去的一切,他心有不甘,心中的那股怨氣怎麼也發洩不出來。此時,一樣東西突然從他腦中閃過,眼中湧起一絲兇戾,對著趙作霖道:

“叔叔,你還記得那件東西嗎?”

“什麼東西?”趙作霖疑惑地問道。

“就是上次那個蒙面人給的。”趙天心翼翼地提醒道。

趙作霖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記起了侄子的到底是什麼。

在幾年前,一個神秘人給了他兩個布娃娃,是自己無意間幫了他一個大忙送給自己的。這個布娃娃據那人類似於民間的人,只要將所恨之人的貼身之物塞進去,就能產生意想不到的結果。對此趙作霖嗤之以鼻,隨手就將兩個布娃娃扔到了某個角落,倒是被趙天給撿了起來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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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趙作霖與人起了衝突,被人打斷了一條胳膊,對方是當地一個頗有勢力的黑幫老大,黑白兩道都赫赫有名,自覺不是對手的趙作霖原本準備吃個啞巴虧,但是趙天拿出了那個娃娃。無計可施的趙作霖也是沒有辦法,按照那個神秘人所試了試。不成想,第二天便傳出那個老大橫死家中的訊息,讓兩人又喜又怕。雖然jǐng察也找兩人問過話,但他們有明顯的不在場證明,因此這事最後也就成了死案。

自此以後,對剩下的那個娃娃趙作霖是惜若珍寶,可是自己又不敢收藏這種可怕的東西,因此交由趙天保管。趙作霖也算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許多麻煩事自己就能擺平,所以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倒是漸漸將這個東西忘記了。今天趙天以提起,他便一下忍不住心中的激盪,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東西你帶著嗎?”趙作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鄭重地對趙天道。

“帶著。”趙天頭。這種神奇的東西,他總是隨身攜帶著,生怕一不心就弄丟了。

“他不仁,別怪我不義了。”趙作霖惡狠狠地道。現在他心中幾個人的身影晃過,到底對誰下手,他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傍晚的chūn暉島很是漂亮,遠處紅彤彤的火燒雲就像鑲嵌著彩光的美玉漂浮在空中,整個島嶼映照上了一層淡淡的金sè。但在趙作霖的住處,卻顯得有yīn森。窗簾都被嚴實的拉上了,只留有一盞壁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整個房間顯得有昏暗。

此時,趙作霖略顯得緊張的和趙天正坐在一旁。在趙天手裡,拿著一個巴掌大的布娃娃。娃娃沒有五官,只有一個人形,顯得很怪異。在娃娃背後,有一條拉鍊,似乎可以放什麼東西進去。

“將這個放進去。”

趙作霖手裡拿著一束長頭髮,雙眼戀戀不捨地摸索了兩下。他有個怪癖,喜歡收集女人的頭髮,尤其是自己喜歡的漂亮女人。這束頭髮是他平時在工作時零星收集的潘辰的,一直視若珍寶,現在將其拿出來,心中還有一絲不捨。但轉念想到這個女人的決絕,他一狠心遞給了趙天。

將頭髮塞進布娃娃的後背,趙天也有緊張。想到手中東西的神奇作用,他心中有期待。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他將布娃娃遞給了叔叔。

拿著手中的娃娃,趙作霖心中最後一絲猶豫也消散,咬咬牙,拿起旁邊早已準備好的針,在食指上輕輕刺了一下。疼痛隨著指尖傳遞到大腦,趙作霖咧了一下嘴,看著鮮血從指尖湧出,他快速地在娃娃臉部畫了起來。

三橫一豎,娃娃的五官簡單的呈現出來,趙作霖此時雙手緊緊握著娃娃,口中唸唸有詞:

“天地靈靈,賜此生靈,以我之血,攝魂拘情。我與潘辰積怨成形,天公作證,以法消怨,佑我生平。”

隨著他的唸誦,娃娃臉上鮮紅的印記慢慢變成了紅黑sè,顏sè還在不斷加深,最後竟然變為了深黑sè。當趙作霖咒語完畢,黑sè的印記神奇的慢慢消散,就像被吸收了似的,幾吸之間,娃娃臉上的痕跡便消失無蹤,彷彿就和剛開始一般無二。印記消失後,趙作霖感覺手中的娃娃似乎動了動,因為之前有過經驗,他明白法術已經起作用了。

皺著眉頭看了看娃娃,趙作霖眼中閃過了一絲掙扎,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抓住娃娃的左手臂,使勁狠狠一拉!布娃娃發出刺啦一聲,手臂順勢斷裂開去。看著手裡獨臂娃娃,趙作霖突然覺得內心深處不可抑制地湧起了一絲快感。將手中拿著的那截斷裂的手臂扔進了垃圾桶,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叔叔,為什麼不像上次那樣直接將頭給——”趙天有疑惑,自己這個叔叔似乎並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對於那個女人,尤其是如此漂亮的女人,斷臂比死亡可怕多了。”趙作霖臉上掛著yīn冷的笑意,對於潘辰他是恨透了:“娃娃留著,我將一一折磨這個女人。”

在島上,秋宇翔等人正圍坐在一起,中間堆起一處篝火,上面架著一些食物,正嗤嗤地冒著香味。看著哥哥正聚jīng會神的燒烤著食物,莊玉茹只覺得自己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老哥,可以了嗎?”

張玉寧等人莞爾一笑。這已經是她第四次追問了,大家都看得出來,對於秋宇翔的燒烤,她是有迫不及待了。坐在她一旁的歐陽纖纖早就被好友挑起了食yù,看著火堆上泛著油光的食物,她偷偷將手伸向了一串似乎已經烤好的肉串。

“哎呀,燙。”歐陽纖纖一下驚呼了起來,拿起身邊的一瓶礦泉水便猛喝起來。

“嘿嘿。”孔方在一旁擠眉弄眼地低笑著。這個歐陽纖纖似乎和他天生八字不合,總是藉機戲弄他,讓孔胖子不勝其煩。秋宇翔在燒烤時加入了三昧真火,這丫頭未等真火散去,嘴巴不脫層皮才怪。

“還笑?不怕方捷找你麻煩?”秋宇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

孔方一下愣了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從懷中掏出一個疊成三角狀的符紙遞給了歐陽纖纖。

“含著。”

口腔裡就像有團火一直在燃燒的歐陽纖纖,現在也顧不得孔方拿過來的是什麼東西,灼熱難耐的她一下變將符紙含進了嘴裡。符紙一入口,便感覺融化了一般,從舌尖處湧出一股冰涼的甜意在嘴裡擴散。原本灼燒般的感覺一下被壓制住,隨著涼意的不斷湧現而慢慢消散。

在孔方拿出符紙的時候,正在一旁津津有味看著眾人打鬧的饒夢之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隨之又恢復了平常。暗暗打量了孔方一眼,他又若無其事的和張玉寧聊起天來。

幾分鐘後,所有食物都烹調完畢,這也是秋宇翔讓人驚訝的地方,竟然能夠在相同的時間內將各種食物同時烤好。拿起手中特意烹製的茄子,秋宇翔微笑著遞給了蔣玉紗。

可還沒等蔣玉紗接過來,便一下被莊玉茹奪了過去,狠狠咬了一口。

“哼,老哥就是偏心,給玉姐姐烤的比我們好吃。”

蔣玉紗笑著摸了摸莊玉茹的腦袋,沒有理會一旁無奈的秋宇翔,和莊玉茹調笑起來。

潘辰在所有人裡面算是最年長的了,看著眼前這群青年嘻嘻哈哈的模樣,她不由感嘆青chūn的美好。嘴裡咀嚼著秋宇翔烤制的食物,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sè。就在此時,她突然覺得左臂似乎有疼痛,就像針扎一般。這股疼痛來的很猛烈,讓她差便忍不住叫出聲來。

與此同時,秋宇翔和孔方原本的動作都頓了頓,轉過頭望向了臉sè有痛苦的潘辰。還沒等兩人有所行動,坐在潘辰一旁的饒夢之也是神sè一變,拿起手中的礦泉水便遞給了潘辰。

和饒夢之多年的默契讓潘辰並沒有多什麼,接過了瓶子。手臂處的疼痛越來越強烈,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撕扯著自己一半。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求助時,握著瓶子的右手突然湧出了一股酥麻的感覺,就像電流一般從右手掌處瞬間流遍全身,而左手臂處的疼痛也緩解不少。

“潘總,夜sè漸涼,我們先回去吧。”

潘辰感覺手臂處的疼痛減弱了不少,若無其事地了頭,和幾個輩打了一聲招呼,便和饒夢之一切向著別墅走去。在饒夢之起身的那一剎那,從他那淡然的眼眸裡怵然閃過一道jīng光,轉瞬即逝,扶著潘辰一同離開了。

“奇怪呀。”藉著拿啤酒的當口,孔方走到了秋宇翔身邊,想到剛才從潘辰身上湧出的那股怨念,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戛然而止。

“看來是有人對辰姨不滿,用了些邪門歪道的手法。”

秋宇翔望著潘辰兩人消失的背影,手中摺扇輕輕一拍,若有深意地道:“我更敢興趣的是,那股怨念是怎麼消除的。看來有趣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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