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四濺的水霧飄到臉上,女瑤滿頭青絲很快便被溼透,洗得乾淨的灰衣粗帛也必不可免。雖是夏未,可渾身寒風還是讓她打顫。

日落西頭,女瑤已不知自己爬了多少?渾身麻木,只知握緊粗滕,用力往上爬,往上爬,往上爬……手中的嘞痕己滲出鮮血,她腦中只有一個字,爬!爬!爬!

突得,她腦中微暈,眼前一花,視線快速運轉,整個身子向後跌撞。

“啊!”身隨風而落,耳邊是呼嘯的水風,砸在臉上的水珠模糊了她的視線,

女瑤腦中突然出現一個念頭:死!不!她不能死!冤仇未報,恥辱未淨,她怎麼能死。

決心剛起,她飄在空中的身子一挺,用盡全身力氣抓向視線另一條粗滕。

“呯!”的一聲,她的身子狠狠撞上石壁,猛的下滑,手當即快速抓住粗滕,腳踩上只容腳尖的凸石。豈料腳剛落地,身形一晃,腳底青苔一滑,凸石鬆懈緩緩就要掉落。

女瑤心頭一凜,倏地,眼角撇見前方可容雙腳的凸石。雙手往上一拉粗滕,用力向前一蕩,隨風而撞,手臂咚的撞上懸崖,眼見身形就要掉落,危急關頭、她的手緊緊抓住了那粗滕。

“呼…”

女瑤長長吐了口氣,厚重的長髮已經溼透,隱隱可見額頭那妖豔的紅,鼻間是珠珠直露的汗水。這時,她眉頭一皺,單手握住那只受傷的肩頭,肩頭上吊落一縷縷青苔。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頭上及肩上,漸漸雙拳緊握,臉色異常,神情變得嚴肅,眼神變得犀利,嘴中呢喃:

“自由!我只想自由!神若阻我我便殺神。”

而她更知道若想自由,自己必須強大,也必須進入天門!

幽黑泛著煙霧的夜色中,雲層煙霧繚繞猶如仙鏡。原本隱在雲層的群山高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望不到盡頭髮著月光的石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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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爬梯的黎婻氣息不穩,喘息聲急劇不平,她弓腰半駝摸著冷空氣前行。腳步沉如生根,抬腳時麻疼不已,汗水更是須著她唇角滑落。

“唉!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正在她感慨萬千時,身子一晃,腦子發暈。突然,腳步一空,嚇的她跌坐在地,喘著粗氣瞪大眼盯著腳下泛幽色的雲層,冷風從她面頰吹過,冷的她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再一轉眼嚇的她大叫出聲。

“怎麼回事?我…”

“我怎麼只能看到一米的位置?還是說石梯被霧氣遮住了?”

她剛想幻一把長劍探探,可手中卻空無一物。怎麼回事?她突然想起山門前那些弟子的話,心底瞭然:就是說在九層梯上任何神力都不能用!

無奈之下,她只好用腳慢慢摸索著地面,以免自己踩空摔下去半死不活。漸漸她發現隨著視線移動看見的距離也會增加,就這樣她又走了許久。

終於她煩躁的停了下來,望著泛著白的天邊,心裡急促不安:天都快要亮了!速度太慢了,按這速度下去根本走不到,到時就要被淘汰掉了!

她跺著腳在原地發出苦來,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倏地,腦中閃過閔石夷說的話,嘴裡呢喃著:“只要堅護本心!”

本心?自己的本心是什麼呢?如果說以白天看到的情景,現在的自己就已經在天門上了,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慢慢她閉上了眼,腦中緩緩出現一條蜿蜒直上的小道,青一色的青石小道被周圍霧氣包圍,而盡頭是一塊暗紅色寫著吳姖天門的石匾。

她剛抬起腳,整個人很快便沒入雲層。須著腦中那條小道不快不慢走了上去,不知何時,周圍傳來嘈雜的吵鬧聲。黎婻睜開眼,驚訝不已,隨之便明白了事情真偽。

青石寬闊地廣場之上,三百多名各族在原地來來回回走著,他們相互冽過卻撞不到對方,而有的人一臉恐懼,隨之身子倒地。黎婻猜想:他們應該以為自己掉下雲層,所以才會這麼害怕。

這應該是幻鏡,實際上他們已經來到了天門,天門的考驗正是這幻境!

她移下目光,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竟然是一座無比寬闊的山峰,而這廣場只是其中一角,正對方是一座寬大的宮殿——演武堂。演武堂青牆青瓦的宮殿各立六扇大門,共有九層之高。

層層紅柱雕窗木門,很有古老氣息。宮殿四周八根火柱也是引路燈照耀著,宮殿周圍是眾林野草,其中大大小小宮殿、房舍隱隱可見。

再轉頭看去,黎婻震撼呆在原地!

面前懸崖下是一輪明月般的日明湖,遠處雲霧立著其它三座山峰,宮殿、房舍如同這山峰一般佈置。

而讓人驚訝的是泛著月光的日明湖上浮著一座浮島,應該是說一座宮殿。威聳的大殿一層中共有六扇大門,九十九層高樓掛著吊吊紅燈籠,在雲層青色的宮殿閃爍豔紅之色顯得夢幻。

青石砌成的格窗包圍整座大殿,除了八根貫徹大殿的粗大紅柱露在外面別無其它。殿外青一色的石磚包圍整座大殿,圍繞著大殿八柱石柱火閃動,臺底八條粗大的鐵鏈相連到四峰。

這就是天樞閣!一看便讓人震撼,更不要說浮在空中的宮殿,可隨及她想到了一個困題,那些山峰之間是怎麼來往的!

黎婻看了眼粗比人壯的藍黑色鐵鏈,嘴角扯了扯,一個念頭產生:不會告訴她是透過它越到天樞臺再到各峰吧!

可一想到弟子所說的仙器!又不禁笑自己蠢。倏地,一道灼熱的目光射來,轉身向後看去,越過一方水池,青牆的宏偉宮殿上,四層圍欄邊站著三個人。一老、一男、一女,身上都穿著青紗白帛長袍,看樣子是天門中人。只是距離遠根本看不清對方長什麼樣?

探究的目光依舊在她身上打量,應該說肆無忌憚的打量。黎婻有些不自在,剛想移動身形,眼中撲來一個粉衣少女。

“黎婻姐!”

九鳳高興的一把摟住她,黎婻頓時齜牙叫了聲。

“痛!”便繞到九鳳身後,再看向那宮殿時,上面三人竟不見身影!

“黎婻姐!對不起!我幫你看看。”

九鳳意識到自己抓到黎婻手臂的傷時,正想檢視,原本平靜的廣場變得吵鬧不絕,廣場上站著進天門的二百多名各族,他們大多驚奇突然出現在這裡。

人群嘈雜中,黎婻視線的不遠處,恰巧瞧見廣場盡頭的懸崖邊爬出一個人影。那人穿著一身灰衣狼狽不堪,渾身溼透、墨髮上幾珠青苔草吊著,衣角衣襬沾著泥土。

只見她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黑眸掃了四周一眼,快速拍了拍頭上青苔和衣裙,慢慢向這裡靠近。

黎婻這下可以肯定是女瑤,剛想越過人群。突然,一聲粗大的門響起。

“大家安靜!”

走了幾步的黎婻被突如奇來的壓迫感壓的動彈不得,廣場隨著這一聲變得安靜異常。

“各位!是否以為進了天門便會成為天門弟子。”

“錯!大錯特錯!”

隨著男子這聲,廣場人心惶惶,皆面露苦色。若不是不能說話黎婻相信廣場的人一定鬧翻了天。

廣場水池上的高臺,站著一身青紗白帛,一頭墨髮的健壯男子,男子額上綁著規整的辮子,一對長眉,漆黑的眼角,如凌形的黑印延續到耳邊,上薄下厚的朱唇上是成熟有範的鷹鼻,高挺光潔的額頭盡顯陽剛、霸氣。

他身邊站著穿著天門服飾的漂亮女子,只是這兩女子,一人眼珠如同獸眼,另一人粉嫩的耳尖上是長著狐狸的長耳。

黎婻不知道那是什麼族?可這男子分明就是在宮殿上注意自己的那男子,也不知道他看自己做什麼?

“要想進入天門,必須越過半個月後的競擊賽,看到身後的鬥臺沒。”

隨著男子聲音,眾人目光看向身後十個青石擂臺,許許多多疑惑卻說不了口。可男子接下來的話解了眾人的不解。

“從明日起,但凡進入前二十者方可進入天門,前五名者直接成為各掌使親傳弟子。”

“這半個月,你們便在這地門峰外門住下,若五天未上臺透過下一輪戰鬥,一律視為自動放棄。”

男子話一落,原本安靜的人群乍開稀稀嗖嗖的聲音,若非不能開口說話只怕已經爆開鍋。

二百多人中只取二十人,百分之二的機率,難怪他們如此激動!這樣的機率太少,五天上一次擂臺,半月也就是三次,最後再決勝前五名者!勝算確定太小!她搖搖頭,竟然來了必須進入天門!

黎婻看了眼不停眨眼的九鳳,有些好笑,猜想她一定想問我們住哪?果然便聽到那男子說。

“等會,我會把房屋號發到各位手中,”說完,男子便小聲囑咐兩邊女子。

“你們把住房號發到他們手上。”

“是!神君。”

兩名女子應了聲,便起身飄了下來,然人未到跟前,只見一塊塊木牌紛紛向他們頭頂扔來。

黎婻剛想吐槽她動彈不得怎麼接時,九鳳已經伸手朝空中快速撈了兩塊木牌。她才發現身子可以動了,眼角撇見現場混雜、爭奪木牌的各族大大出手。

“木牌已發到各位手中,天門內禁止亂串走動,禁擾神君你們性命難保。”

男子厲聲說了這話,帶那名兩名女子進入大殿,留下混亂的現場不管不顧。

“黎婻姐!你的。”

九鳳高興的伸手遞給她一塊木牌,她快速接過,看了眼混亂的現場拉著她說聲快走,兩人直接越過廣場朝樹森中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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