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您可別真我把小孩子騙,要是按您說的即便是真有那麼神奇的效果,那也早就該過期發黴變質,爛掉了。”李清月表示自己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冷先生一聽,頓時瞪眼了:“你這小丫頭騙子,我好歹在村裡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騙你一個小黃毛丫頭幹什麼?”

“得得得,你要是不想用啊,我還捨不得給你用呢,不用就給我,我放屋裡去。”說完,冷先生就要拿著小瓷瓶起身往屋裡走。

李清月哪裡肯讓他走掉呢,忙拽住他道:“誒我錯了我錯了,冷先生我錯了嘛,我信!我用!”

說完,李清月一把奪過冷先生手裡的小瓷瓶,她明白這東西的珍貴,本是不該直接上手奪的,可眼下這種情況她只能這樣做。

瓷瓶被輕而易舉地拿了過來,見瓷瓶被李清月拿走了,冷先生也不走了,氣鼓鼓地坐了下來。

看著冷先生氣鼓鼓的模樣,她的腦海中突然竄出了“河豚”兩個字。

某人還說她是河豚呢,現在看來,冷先生才更像河豚才是。

那瓷瓶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小瓷瓶,李清月開啟瓶口,只一開啟的瞬間,一股清甜的香味撲鼻而來,再問下去,便有一種心曠神怡沁人心脾的感覺。

李清月把穿著的半截袖往上扒拉了一點,露出一小塊泛紅的皮膚。

那裡是沒有破皮的地方,只是有點烏青,若是不碰那兒還好,可要是一不留神碰到了便是鑽心的疼。

她把瓶口伸向掌心,一股粘稠的液體順著瓶身流了出來。

那是乳白色的液體,看上去更像人們用的乳液一樣。

李清月只倒了一點在掌心裡,倒完了把瓷瓶放在石桌上,用手指輕輕塗抹在了受傷的地方。

剛塗抹上去,液體很快就被吸收掉了,在被吸收的同時,一種難以形容的舒適感慢慢在心頭浮現,又慢慢放大。

“哇,好舒服~”李清月忍不住感嘆道。

剛剛上藥的時候她太過專注,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冷先生早就開始注意她那邊的動靜了。

見她抹上藥膏直喊舒服後,冷先生終於坐不住了。

“真的?是不是很舒適,快看看傷口好點了沒?”被冷先生這麼一提醒,李清月朝自己胳膊上看去。

果不其然,原本烏青的傷口現在已經變成了淡淡的青色,見效這麼快的藥還真是頭一次見,簡直神了!

沒想到冷先生比李清月反應還大,他拍案而起,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嘶吼:“成了!成了!我終於做到了!哈哈哈哈!”

一旁的李清月看著有點瘋癲的冷先生,看呆了。

他嘴裡的成了,又是什麼意思?

“額,冷先生,什麼成了?”

狂喜過後,冷先生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說:“其實,這東西是我最近幾年一直在鑽研的。”

“what?”

他怕李清月誤會,忙又說道:“是這樣的,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冷先生砸吧了兩下嘴巴,又咽了口口水,這才道:“是這樣的,這東西,真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但是……”

但是?李清月看著冷先生,盯得冷先生心裡直打顫。

“但是……你剛剛也說了,這東西肯定會有個保質期的,更何況這是多麼珍貴的東西,能留到現在肯定是不可能了。為了我們家族時代人的手藝,為了留住他們的心血,我開始根據老一輩人們遺留下來的部分古方材料,開始研究它。”

“這些年來,就為了這麼個小玩意,我是嘔心瀝血,但是我從來沒讓別人試過,你還是第一個為了試藥的呢。”

兜兜轉轉說了這麼一堆,李清月算是聽明白了,感情自己就是那個做實驗的小白鼠唄。

李清月沒好氣地看他一眼,直接拿起桌上的瓷瓶,把裡面的東西全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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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倒出來不知道,這一倒出來才知道原來還有不少呢。

一旁的冷先生還沒來記得阻止她,東西就已經全都出來了,甚至還有一些已經溢了出來,直接淌到了地上。

冷先生苦巴巴地看著李清月:“我的小祖宗誒,這好歹是我這麼多年鑽研出來的寶貝東西,就算你生氣,也不該這麼霍霍它們啊。”

李清月沒理會他說的話,直接用手把半截袖全都掀起來掀到了肩膀上。

衣服在先起來的一剎那,冷先生呆愣地站在了原地。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個十幾歲剛出頭的小姑娘該有的皮膚嗎?!

那大片大片的烏青,甚至還要不少地方已經破了口子,有的地方傷口已經結痂了,但有的傷的比較重的地方,還正往外面流黃色的水,冷先生知道,那是傷口化膿的跡象。

“我滴老天爺啊,孩子你、你這是怎麼了?”冷先生說話的聲調都出現了顫抖。

這絕對不是李清月嘴裡說的受了點小傷那麼簡單,在看到傷口後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她家的老李又開始動手打人了。

十幾年前,老李打過一次自己的媳婦,當時李家媳婦身上的傷堪比李清月現在身上的傷口了。

“快快,讓我看看,身上別的地方還有沒,可千萬別化膿了啊……”冷先生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剛想看看李清月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口,卻被她抬手攔了下來。

李清月沒說話,而是將那另一個倒滿乳液的手一點點均勻地塗到了傷口上。

冷先生也反應了過來,忙跑進屋取出藥箱,又從藥箱裡拿出酒精和面前。

她給自己的一個胳膊上著藥,冷先生小心翼翼地掀起另一個蓋著衣服的胳膊。

同樣是傷痕累累,看上去觸目驚心。

冷先生從桌上拿起酒精和棉籤開始幫她處理傷口,她沒有阻止,當蘸著酒精的面前落到傷口上時,鑽心的刺痛感讓她的身子輕微顫抖起來。

她感覺到,冷先生的手也同樣微微顫抖著。

“冷先生,你還好吧?”李清月問。

“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丫頭,是不是你爹又打人了,我聽別人說他一向是最疼你的,這次怎麼連你都打!”

冷先生越說越氣憤,後面的話越說越難聽:“這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動手打人呢,這以後會給孩子留下多少的陰影他不知道嗎?這犢子看我下次送藥去不得罵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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