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一一把筐裡的植物拿了出來,又一一給李清月做了講解。

醫學上的東西她是不太懂的,不過聽了這麼多,她也弄明白了兩件事。

其一是這些植物都是好東西,冷先生要把這些植物種在自家的藥園子裡,以備平日裡所需;其二呢便是這些植物對李爹的病情都有幫助,換句話說,這些東西都是為了讓李爹能儘快控制住病情,儘快康復準備的。

聽明白之後,李清月有些慚愧。冷現在一大早更深露重地為爹找藥材,自己見了還嘲笑他。

“冷先生,對不起。”李清月真誠地跟冷先生道歉,冷先生呵呵一笑說道:“什麼就對不起了,你怎麼就對不起我了,別說胡話了,快,跟我說說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是不是你爹病情又有新的問題了?”

冷先生現在很關心李清月一大早便來此的目的,忙轉入正題問她。

李清月搖頭:“沒,爹的情況還算是穩定,我今天一大早就登門打擾是為了我自己來。”

一聽李清月是為自己來的,冷先生原本緊張的神情不由得放鬆了些。

“什麼情況,是身體不舒服嗎?”冷先生端坐起來,開始認真地給病人看診。

李清月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過來想拿點消炎藥,還有消毒的酒精。”

“哦?你受傷了嗎?”一聽李清月想要這些東西,作為醫生的他神經立刻敏感了起來。

見冷先生職業敏感起來了,李清月忙擺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就是我需要用,您就別問那麼多了,只管給我就行。”

冷先生並沒有被她這一套說辭打動,他堅持相信自己的職業敏感傳達給他的資訊,又問了一遍:“真沒受傷?你要是怕我跟你家裡人告狀,就把心放在肚子裡,我肯定不跟他們說,你要相信一個醫生對別人做出的承諾。”

望著冷先生無比堅定真摯的眼神,李清月動搖了。

“嗯……是這樣的,我出了點小狀況,受了點傷,現在傷口還沒有長好,晚上會疼痛難忍,想來您這兒拿點能消腫止痛的藥來吃。”

她說得十分含蓄,並沒有把完整的事情交代出來,李清月能選擇相信他告訴他這些,已經是十分信任冷先生了。

聽了她的話,冷先生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轉頭鑽進了屋子裡。

李清月也不急,她知道冷先生是去屋裡拿藥了。

不大一會功夫,冷先生就從屋裡出來了,出來時,手上還提著個嶄新的小藥箱。

那箱子像是每天都被擦拭,看上去乾淨極了。

李清月湊上前問道:“先生,這裡面是有什麼寶貝嗎?”她心裡想著,能每天都被冷先生擦拭的東西,一定是及其珍貴的,就連那些藥材都不一定比得上這箱子裡的東西珍貴。

冷先生輕手輕腳地把藥箱下面放上了一個海綿墊子,這才小心翼翼地把箱子壓在了海綿墊子上。

“這裡面的東西啊,可是曾經皇家貴族才用得上的,在我祖上,幾代人都是御醫,這裡面的寶貝就是那宮裡的娘娘妃子們最愛的東西。”

聽冷先生這麼介紹,李清月心中的好奇更勝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寶貝,就連古代皇家的人都愛不釋手?

箱子被冷先生一點點開啟,裡面有兩排精巧的小瓷瓶被碼放得整整齊齊的,一看就能看出收藏擺放這些東西的人一定是把這些東西寶貝極了。

“哇,好精緻的小瓶子。”李清月見到那些小瓷瓶後忍不住驚歎道。

李清月剛想伸手去觸碰它們,剛伸出去的手又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剛剛是她冒失了,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能說用手觸碰就用手觸碰呢?

冷先生見了這一幕倒也沒多說什麼,就見他從盒子的一個暗格裡推出一個小抽屜,小抽屜裡放著一副橡膠手套。

冷先生把手套戴上,動作輕柔且緩慢,慢慢地從眾多小瓷瓶裡面抽出離他最近的一個,把那個瓷瓶拿出來後,冷先生先把手上的瓷瓶交到李清月手上,又趕緊蓋上了盒子的蓋子,像是生怕那盒子裡的東西落了灰塵一樣。

來不及多說,他又趕緊把盒子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抱回了屋子。

等再出來時,就看到李清月手上顫巍巍地捧著個小瓶子,像是捧著掌上明珠一般小心謹慎。

冷先生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李清月面前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東西從李清月手上移開的那一刻,李清月如釋重負,長長地吐了口氣。

看冷先生那寶貝著的模樣就知道這東西一定是重要極了,若是在她手裡一個沒拿穩,那指不定會把冷先生氣成什麼樣子呢。

冷先生叫李清月坐下,開始細細講述關於這個瓶子和瓶子裡面的東西。

“剛剛我也跟你說過了,這東西大有來頭,現在啊,這手藝在我上一輩已經失傳了,這些東西也都是先前不知道多少祖宗們拿命換回來又拿命留下的。”

李清月聽著他的講述,更覺得這東西十分重要了。

“那這些東西到底是有什麼功效?竟然連以前的皇宮貴族都愛不釋手?”李清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冷先生呵呵一笑:“這東西叫美人面,美人面啊,如其名,可以讓美人肌膚勝雪,若是這人長得醜,有疤痕,只需一瓶,就能讓她改頭換面!現在我聽說科技都發達了,可以整容了,對吧?”冷先生歪頭看向李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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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月點點頭,的確如此,現在科技正在一點點進步,人們的物質生活需求也越來越高了,現在鄭容行業還正在發展,並沒有做到很大的規模,可是再等個幾十年,整容這種事就是很普遍很常見的了。

冷先生搖搖頭,臉上寫滿了不快:“那玩意多痛啊,我聽我那些醫友們說,那都是需要割皮的。”

冷先生把瓷瓶放到兩人中間,壓低聲音道:“我這東西可不同,根本不需要讓患者遭那罪,還沒有任何的副作用,所以這東西啊,千金難求。”

李清月聽著他的話,將信將疑。她總覺得冷先生是在捉弄她,這東西要是真有這麼神,還能藏得住留這麼久?何況要是真的是傳了好幾代人才留下的,那會不會早就過了保質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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