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量了一番,池仇將馬又託付給小燕,打算步行去新臺。

“你穿成這樣,打算去哪裡?”

“小生打算去逛下青樓!”池仇唱戲般說道。

“就你?有新臺卡嘛?沒卡可不讓進。”

“說不定今天開業沒門檻!”

“額!不可能,我問過了,很早就開始辦理新臺卡了,沒有一萬兩,根本辦不了。”

“那沒卡我不能去看下人頭呀!”池仇瞥瞥眼,走了。

“無恥的男人!”

宴湖新臺。

新臺是五嶽大陸最負盛名的娛樂場所。

在哪裡都是最大的銷金窟!來往的無一不是達官顯貴,權貴富豪。

實行的是會員制,沒錯,在這個戰亂紛飛的大陸,居然實行的是會員制,簡單說,先交錢作保,才有資格進去消費。

身價低的,沒有名望的,你好不好意思,都進不去。

池仇望著燈火通明卻不顯奢華的宴湖新臺心中不由的暗暗感嘆:有錢人的生活就是腐敗啊!許多地方的百姓都快餓的吃不上飯了,而這裡卻天天有人一擲千金!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現在面臨的問題。

去新臺的路上,露水章臺並不是必經之路,它的大門在另外一條街,但是後院有個二層小樓,正好在必經之路旁邊。

董娥娘也一改往日深居後院的習慣,站在了後院二樓的窗臺嗑著瓜子。

見到池仇,不免招呼道:“喲,池掌櫃來捧場了?”

好尷尬呀。

兄弟我打算去新臺捧場的。

見池仇那樣,董娥娘笑顏如花。

命人開了後門,把池仇拉住。

拖進了後院內。

“娥娘,我這是打算去新臺逛逛。”池仇拍開在他身上抓捏的手。

“知道,知道。”董娥娘指著這空無一人的院說道:“一個客都沒有,知道你也不是到這裡來玩的。”

遠處爆竹連響,燈火如龍,這裡果然蕭條無比。

“既然沒人,何不休息一日。”

“這怎行,不爭饅頭爭口氣,這新臺開張,那些人也就圖幾天新鮮,奴家這裡要是關了張,休息了,不是輸了個底掉。”

生意場各有忌諱,池仇不懂,但大概能夠理解。

“你怎麼就厭了苞妹兒了,又去尋個新鮮的?”

池仇笑道:“哎,別亂說,我跟苞妹兒好著呢,不過是去看個新鮮。”

“你進的去嘛?人家都是會員制,不拿出個萬兩的資產證明,門都進不了。”

“什麼意思?”

董娥娘說道道:“這會員分為三種,說是要要申請會員的商賈先報上自家的身家,比如某處有大宅,某處有店鋪,或是作坊,收到申請之後,他們新臺還得核實,若是身家超過五千兩銀子的,便可發放會員牌,往後便可以憑此進入新臺,若是身家超過萬兩以上,便可以發放會員銀牌,可要是身家過了三萬兩銀子,才是金牌。”

“你有嗎?我看你贖個苞妹兒都費勁,也想去湊熱鬧?”

“不過今天還好,開張前三日,交個五兩銀子可以入內一觀。”

“那我五兩銀子還是給的起的。”

“你以為?五兩銀子只給你在外圍的廣場轉上一圈,一壺茶罷了。”

“娥娘知道了?”

娥娘不甘地笑道:“奴家已經讓陳海去裡面看過了,可惜辦不了會員,也就能看些歌舞罷了。”

“我也只怕辦不了會員,你可別指望我幫你探查什麼訊息。”

“就你鬼精靈,你點子多,說不定有辦法,奴家倒是想看看這新臺到底何方妖孽。”董娥娘如此對他說,想必也是跟下風,找點對策。

否則一點章法都沒有,旁邊就是這麼個強敵,生存難以為繼呀。

池仇點點頭,答應幫忙探一探,臨走時回頭看看,董娥娘已然轉成了雲淡風輕的眼神,這女人不簡單呀。

這一路上就見到許多婆娘揪著自家男人的耳朵往回走。

當然過去的人更多。

偶爾也能聽到。

“你知道嘛,那以前露水章臺的臺柱子在新臺裡只不過是個舞娘。”一個書生模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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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身穿華服的鄉紳似乎認識他,正在探聽一些訊息。

“可不是?我看到了!”

“你都沒進去怎麼看得到?”

“哎,你不曉得,他們新臺外圍都是一圈水,只有透過一座小橋才能進去。”

“沒圍牆?”

“對,那一段沒圍牆,不過有人守著!”

“你咋不進去?”

“今天聽說我以前的高同年死了,沒心情!”那書生臉上擠出一點傷心。

“得了吧,我看你是沒那五兩銀子!”一個鄉紳說道

“我是真傷心,想當年,高同年跟我一起被稱之為育林雙草。”

“我今天倒是帶了一些銀兩,本想請學長……”

“那還說什麼,走走走!”

“學長方才?”

“方才什麼?額,本學長是怕你迷路……”

就這樣,不久之後,池仇便到了

新臺大街附近,道路兩旁尚有未融的積雪,微山湖附近有風吹來,但是不冷,整條大街都是熱火朝天的感覺,舞龍舞獅,燈會雜耍,各個攤販的火爐中升騰起來的熱氣。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架勢,只怕十里都是新臺的地界。

好氣派的!

“嗯?”池仇有些納悶,不過十里誇張了點,但是四五裡絕對有了。

整個半島皆被沿途的燈火照亮,只不過往裡都是新臺後院的地界。

尋常人進不去。

此時的不過是半島入口的一個超級廣場。

高門大院,全部敞開。

過了裡面六道水橋,就能看到一幢裡外各四層的青樓,並沒有匾額,讓人驚奇。

聽過往的人說,方才新臺邀請諸位才子、貴人給此樓起名。

才子齊響田起了一個名字“六道樓”被選中了。

而大書法家杭天壽已經當場書寫。

現在已經有大匠姜五白正在後院製作牌匾,不一會就會掛上。

雖說不認識這些人,不過聽上去很犀利的樣子。

正如方才行人所說,這新臺周邊圍牆並不多。

這個是一個半島地狹之處。

先是一個大廣場,廣場半弧形的邊緣,有三座中式深宅大院的大門,三座大門兩邊不過十米的圍牆,圍牆旁邊就是一些攤鋪。

今日貌似只開了最靠外的一座。

在攤鋪後面隔著水,可以看到新臺六道樓裡的水榭班子的表演,估計方才那人就是這裡看的表演。

六道橋之後,有個小廣場,普通行人都能走到此處,也就是說,都可以近距離看看六道樓的大門。

但是想進去?

就得給五兩銀子。

比起那些蜂擁交款的人,池仇居然發現了一張示意圖。

這六道樓,是個橫著的巨大的單體建築,外面看貌似是個方形,實際上,裡外各三層,算起來有六層,倒也貼切。

裡面標註這更多的後院、雅閣,以及道路。

其中最靠近西邊的大宅門後面標註的未開發,其實那裡才是金香園平常看到的宅門,估計新臺負責培訓和排舞的區域。

今日既然來了,當然要進去瞧一瞧。

正想著,就聽到後方傳來:“讓開,讓開,金老爺來了。”

明亮的花燈燈光下,池仇微微皺起了眉頭,人都這麼多了,那人居然還讓人抬著轎子過橋。

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兩人一口箱子,居然抬了五口。

真是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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