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幾里,又見到一輛馬車和騎著高頭大馬的老楊。

“老楊頭,你們這是去哪裡?”池仇瞄了瞄馬車:“材哥在裡面?”

老楊搖搖頭,說道:“裡面是陳家的兩個姑娘,她們已經答應將陳家莊園轉賣給材哥,現在我送她們去袁家山道宮。”

“袁家山道宮?出家當尼姑呀!”池仇跳下馬,這兩位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這材哥不會欺負人家吧,買了人家的產業,把兩個小姑娘丟進道宮,不聞不問了。

若真是這樣,池仇還是得出面幫襯一下,欺負弱女非俠義之舉。

“你別多想,這不是材哥要結婚了嘛。”老楊壓低身子說道:“虞姑覺得放在家裡不吉利,去道宮除除煞氣。”

這麼一說,可以理解。

“那陳家莊園啥時候能住!”

“還有些手續要辦,怎麼,你著急?”

池仇乾笑:“也談不上,既然材哥說了,我也沒住過這樣的莊子,自然!”

“理解!”

“若是著急,你倒是可以讓苞妹兒先打掃打掃,這前院到底沾過血的。拿水多沖洗沖洗!”

“啊,可以嗎?”

“可以!不信,你可以問問車裡兩個姑娘。”

“也好,不是信不過材哥,這兩個姑娘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前沒機會,今日,還是當面告個謝。”

小麗,你怎麼在這裡,啊,對不起,認錯人了,不過你和我女朋友很像。”

兩個姑娘一大一下,一個十歲上下,一個才四五歲。

大姑娘叫陳芳兒,情緒不佳,只是端莊的回了一個禮,表示也是池仇幫忙報了大仇。

小姑娘叫小紅,一身紅衣,冷冷淡淡的,那眼神,池仇看的都有些害怕,讓他想起很多鬼片。

兩人回了禮,也解了池仇困惑。

池仇就去舊鎮讓苞妹兒帶著人去陳家莊園打掃。

想著讓艾苞兒幫忙整理房間,卻讓周容她們住,一時不好開口。

看看天,時間差不多了,想著簡奇行當時的話頭,就去了太白樓。

約莫晚飯時候,簡奇行也就到了。

本以為會比較驚險,可時間上這次見面倒是出奇的順利。

池仇自然不會表露自己身份,簡奇行也只當他是長安來的上官。

原來這商迎客尋簡奇行幫手並不是為了沂蒙寶藏之事,這簡奇行在江湖中以神行千里,輕功上佳著稱。

這一次商迎客就是託他做個跑腿的差事。

今日兩人到了山左小鎮之後,這商迎客也是偶然得知金煞被俘,才打暈了錦局的差人,劫獄的,事先並沒有多少

準備。

在河間沂蒙寶藏的事情眾說紛紜,也有江湖豪強時常窺視,去往往沒啥頭緒。

倒是金煞曾在沂蒙山區做了十幾年寨主,當年被薛家兄弟蕩平之後,他們山寨的金銀珠寶,據說被藏到了山裡。

這也是沂蒙寶藏的另外一個小版本。

當年山道那支隊伍,由商家老祖帶隊護送,索金諸侯也有不少獻金隨隊北上,算來算去,也是一筆極大的數目,為了穩妥,商家老祖命當時的畢副隊去請嶧山兄弟會協助押運。

可那畢副隊起了心思,將行蹤告訴了江湖豪強。

於是半路被劫,可那商家老祖武功不錯,嶧山兄弟會又肯用命,於是財寶有一半被掩埋了。

商家老祖受傷被兄弟會的人救走。

姓畢的侍衛回去稟報,添油加醋的說是嶧山兄弟會出賣,當時葳瀾公爵正在氣頭上,就派兵圍剿了嶧山一帶的兄弟會。

從此葳瀾和兄弟會結下樑子。

商家老祖傷好後得知水路出了大事,自己上司自裁,更不敢回葳瀾,於是加入了金盔,開始暗自調查此事來龍去脈。

起先他以為宴、普、薛三家發家,是陷害了邱家老祖,他和他的後代對三家進行了長達百年的恩怨交錯。

數十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知道三家也並不清楚當年的底細。

畢姓侍衛得逞之後,跟江湖豪強分賬,自己分得的銀子並不多,很快就揮霍光了。

於是就打起了當時被掩埋的另外一半的金銀。

他和他的後代在此後一直在尋找那一半的寶藏。

而事實上那部分寶藏早就被金盔暗夜團取走。

畢家人不知道,其中一個後代就是金銀寨的金煞。

又一個偶然機會,商家的人發現,當年畢家才是出賣他們老祖的人,於是又開始了數代交惡。

其實沂蒙山已無當年的財寶,但是真相早已撲朔迷離,商迎客捉拿金煞,就是想問當年被劫走的那一部分財寶。

而事實上,那部分財寶早被畢家先祖和當年劫道的江湖豪客分了。

商迎客哪能問出啥來?

偏偏金煞自己前些年佔山為王,搶了不少商隊,埋了不少金銀,生死危難之際同意把地址告訴商迎客。

金煞就被商迎客帶走了。

簡奇行的敘述自然不會這般娓娓動聽,池仇對當年的寶藏儘管心動,卻無心牽扯。

聽簡奇行訴說完畢,商迎客此次劫走金盔,應該是個臨時行動,那麼金盔到宴湖城又打算做什麼呢?還是沒啥頭緒。

據簡奇行所說,商迎客這次打算讓他傳遞一個訊息出去,說白了就是讓一

個人當個信鴿。

今天剛到宴湖,還沒有接到任務。

商迎客臨走讓他包了一個太白樓的房間,說是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通知他做什麼。

離開太白樓,池仇心裡煩的很,搞來搞去跟他沒有太大關係,現在還成了西亭的一個密探身份,既然有了這層身份,池仇也打算好好利用一下。

問了簡奇行一些宴湖的狀況,對宴湖上上下下的人物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兩人說著說著說到了宴湖新臺今日開張。

池仇來了興趣。

雖說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但架不住自己內心一顆躁動的心,還是決定去看看。

有錢捧個錢場,沒錢就捧個人場。

看個熱鬧總行吧。

帶著簡奇行顯然是不合適的。

於是找個由頭就告辭了。

一路騎馬直奔新臺而來。

光聽名字便知道那是男人一擲千金的尋歡場所。

在池仇印象中文人雅客,多以混跡青樓,納名妓為妾為風雅趣事。

五嶽大陸卻尚武,但是這種古老的生意依然興盛。

新臺原意是新的章臺,當年在賈東坡先賢的指點下,五嶽大陸的青樓風為之一改,頗通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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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仇在長安曾經去混過,那裡的姑娘花活還真是不少。

礙於當年的身份,加上他確實不喜這些事情,故而,也很少留戀青樓。

不過既然是新開業,他很想去湊湊熱鬧,凡事圖個新鮮嘛。

新臺作為行業標杆,在五嶽各地皆有分號,一個城市能夠擁有新臺,就好像擁有地鐵一樣,是一線城市的象徵。

宴湖現在並不起眼,卻有新臺入住,給池仇的感覺就是一個城市某塊地皮被萬達相中,以後發展態勢水漲船高。

其實延州也有新臺在籌備。

池仇打心眼裡佩服這新臺後面老闆或者“運營商”眼光的毒辣。

如此混亂的五嶽,能夠混的這般風生水起,而且居然還是四五百年的老字號,還是青樓這個行當,太意外了。

一路入城,回屋裡,讓周容幫著收拾了一下衣裝。

自己打算去新臺,還是得稍微穿的體面一點。

得知小縣主找。

換好裝就去了金香園。

從小縣主那裡得知,他要去的地方就在微山湖對面的魚臺,若是白天光線好,興許還能看到。

至於做什麼,小縣主也說了。

池仇暗暗欽佩她們母女對農事的關注。

自然無不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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